引子前的引子 我們分手吧(1 / 1)

冬季,天上飄下了星星點點的雪花,她緊了緊脖頸上火紅的圍巾,小臉洋溢著幸福。

今天是她韓清清二十三歲的生日,聖誕結前夜的煙花蛋糕祝福,告訴她她已經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二十三年,不多不少,整整二十三年。這也是男友童哲宇給她過的第五個生日,殊不知也是最後一個生日。

她推開了包廂的門,裏麵還沒有人,但是牆上掛著的氣球和彩帶讓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那一刻的到來。

她想他。

韓清清滿足的閉上了眼,讓自己窩在沙發裏。她掰著手指頭數:她和童哲宇在一起已經五年,那麼必然,以後會有十五年,二十五年,三十五年……她堅信,她會和他一直走到最後,她愛他,很愛很愛他。

門“哢嗒”一下開了,她興奮地睜開了眼,正想開口喊人,卻愣在了原地。她呆呆的看著來人——童哲宇,還有一個她不認識的女生。沒等她開口問,童哲宇已經說道:“清清,對不起,我愛的,一直都是她。所以,我們分手吧。”分明是道歉的話,卻聽不出一絲歉意。依舊是這樣不容置疑的語氣,五年前他向她告白的時候,一樣的人,一樣的語氣,甚至是一樣的夜晚,說的卻不是一樣的話。

物是,人非。

身子不可見的一僵,韓清清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良久,她有些艱難的開口:“童哲宇你,你……再說一邊。”他沒有猶豫,冰冷的話語像是給她,給她們過去的五年宣判了死刑:“韓清清,我們分手吧!”她紅了眼眶,卻竭力忍住不讓眼淚掉落:“好,你們走吧。”別過頭,她不願看見這一切的一切。“韓清清,謝謝你,謝謝你成全我和成鈺。”不知為什麼,童哲宇的語氣在這時聽來,竟有些如釋重負。

從來不曾叫過她全名的他,在不到一分鍾裏叫了兩次對她來說有些陌生的稱呼。

沉重的木門關上,她顫抖著手指撥打了電話:“月月,我好害怕,你過來陪我好不好?”

二十分鍾之後,大門再次打開,一個大大咧咧的女生走進來,一屁股坐在韓清清旁邊,似笑非笑的用手肘捅了捅她僵硬的身體,揶揄道:“清清,怎麼了?你現在不應該是和你的親親男友一起慶生麼?”韓清清的情緒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抱著周月就大哭起來:“月月,月月怎麼辦?”周月這才發現了韓清清的異樣,連忙抬起她的頭,看著她淚痕交錯的小臉,周月緊張的問道:“清清,你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告訴我呀?”周月環視了房間一圈,繼續低頭問道,“童哲宇呢?那個男人呢?”在周月的記憶中,韓清清一直是一個歡樂的主兒,從小到大,周月幾乎沒有看見她哭過,擦破皮沒有哭,發燒沒有哭,甚至連骨折都沒有哭。她現在這樣,周月多半可以猜到是什麼原因,除了童哲宇,誰又能這麼大幅度的影響她韓清清的情緒?

其實一個人不哭的情況有很多種,一種是堅強,一種是不值得,一種是傷心的程度還不夠。

韓清清無疑是第二種。

二十三年以來,幾乎沒有什麼能夠擊垮她情緒的防線。有的時候,有人真的會以為她的淚腺是不是沒有用。其實不然,韓清清的哭點真的高的可以。當初周月拉著她一起看台灣苦情劇的時候,周月哭的那叫一個稀裏嘩啦的,然後韓清清連一點感動的情愫都沒有。周月罵她鐵石心腸,隻有韓清清自己知道,她不能哭,這種下三濫的電視劇情節還不值得她哭,這種東西,根本算不上什麼挫折。

而現在,韓清清就在周月麵前哭的這叫一個梨花帶雨。從來沒看見她哭過的周月一下子慌了陣腳。她手忙腳亂的從包包裏拿出麵巾紙,輕輕的擦拭著韓清清的眼眶,隻是剛擦幹淨,眼淚就又毫不保留地流了下來。久而久之,周月的一整包麵巾紙都被淚水染濕,韓清清也這才止住了哭泣。

看著韓清清終於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周月也鬆了一口氣,她試探性的問道:“清清,那麼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了嗎?”韓清清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她有些自嘲的笑笑:“月月,我和他分手了,知道嗎,我分手了。”

意料之中的,周月猛地從沙發上蹦起來大叫:“什麼?你和童哲宇分手了?”也沒等韓清清點頭,就綰了綰袖子,“告訴我他在哪兒?我去幫你報仇!童哲宇這小子長本事了啊!欺負到我周月的好閨蜜頭上來了!”韓清清有氣無力的叫到:“月月,沒必要,不需要為這種人傷神,我現在,隻想把他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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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第一次寫文,這裏小綾,請大家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