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美好的穿越(1 / 2)

我做了一個夢,夢裏的我們血濺大街,夢裏的我們死不瞑目,夢裏的我得到了重生。我的靈魂像雪花飄霧,穿越了時空,回到了“我”身上。

——小七

燈紅酒綠的街區,陰陰暗暗,像潛伏在泥沼裏的蛟蛇一樣,暗湧翻動。街上冷冷清清,除了從櫥窗倒映出來的五顏六色的光之外,隻有幾個醉酒的懶漢和過街的老鼠在走動。風吹落葉飛,大街在月色的照耀下更顯幽暗冷寂。與牆外街邊的靜謐不同的是,牆裏的空間人群擁擠,喝酒澆愁,熱舞瀟灑,曖昧迅速升溫,喧囂似要吵破天際,這裏,才是夜晚的真正主場。

大街上,一隻老鼠從垃圾桶鑽出來左右盼望後一頭鑽進了一間酒吧的後門,酒吧連過去的是各色各樣的娛樂場所,包括紅燈區。來往這裏的人,從社會頂端到最低階級的都有,各行各業,無不涉及。人們把這條街叫做花街,花天酒地的生活在這裏最是常見。花街盡頭的對街卻又是另一番景象:人們談笑風生,你來我往,朋友、情侶結伴而行,顯得熱鬧繁華。街邊兩旁的小販擺賣著各種小吃和玩具,而在昏暗的角落裏卻散布著一個又一個的乞丐。他們看著過來往去的人,企求著能夠得到一點飽腹的錢與物。此時,一個滿臉泥灰、衣著襤衫的小女孩正對著路人們巧笑言兮,圓大而清亮的眼裏閃過的一絲狡黠顯得她靈動可愛。

一對情侶在她麵前放下幾張零散的錢,待她千言萬謝之後才離去,隻見小女孩看著他們的身影,然後從身後拿出幾張五十、一百數額的票子。她勾勾嘴角,心裏想到:不用餓肚子了!她直起身站了起來,拍拍屁股跑向更陰暗的角落喊到:“爺爺,晚飯有著落了!”

“小七,你是不是又偷人家錢了?”略加滄桑的聲音響起:“咱們乞丐也有乞丐的骨氣,人家施舍的,我們才能要,怎能隨隨便便……”

“什麼叫隨隨便便啊爺爺!餓肚子就有骨氣了嗎?幹這行不就是為了點吃的嗎!我要是不這樣做,我們老早成為別人牆上的臘肉幹了!”被叫做小七的女孩回應道:“人生可謂寂寞如雪,要是餓著肚子,那簡直就是寂寞如土啊!要餓著肚子,那還不如尋一條江跳下去,就寂寞如水了呢!”看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孩正在一本正經的跟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談人生,畫麵略顯奇妙啊!

“淨瞎說些什麼胡話!小小年紀總想些有的沒的。”老人笑罵道:“去把你小五、小六哥叫回來,咱買點東西回老窩吃!”

“好咧!”她應得極為爽快,不等老人反應過來,她就起跑開來,小短腿蹦噠蹦噠就不見了身影。

“這丫頭誒,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老人望著她離去的方向呢喃著。

老人一生貧窮落魄,在行走江湖這些年收留了不少孩子,沒什麼文化的他隻能按順序給孩子起名字,然而流離失所的生活也讓不少孩子喪命要不然就是失蹤,到如今也隻是剩這三個了。

老人的窩在花街的一所殘垣斷壁的危房裏,身為老弱病殘的他們搶不過年壯的乞丐,隻好帶著孩子入住這個危險地帶。危險地帶也有危險地帶的好處,就比如,沒人跟他們搶地方,而且隻要黑道的大哥們安分一點,他們的生活就會很平靜。但要按故事的發展,今晚,就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

第一聲槍聲在小七他們飽餐後響起。老人一驚,忙讓三個小孩趴下。

“你要去哪裏?”看見老人慢慢向外摸出去,女孩的聲音就從他身後傳來。

“我出去探探情況,你們呆在這別亂動!”老人回頭看著小女孩說。

“可外麵危險。”小女孩的言語帶著一絲焦慮。

“不怕,這種情況又不是第一次了,隻是這次槍聲離這裏太近,我去看看會不會波及這邊。”老人說完,便貓著腰往外走去。過了許久,槍聲與汽車的摩擦地麵的聲音越來越近,人的叫聲也越來越嘈雜,卻始終不見老人回來。小五和小六是兩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此時的眉目間都是與年齡不相符的沉著與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