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劍穿骨(1 / 3)

西蜀359年,蘇丞相嫡女蘇子衿嫁給淩王——湛灼,那年的她16歲貌美如花,傾國傾城

西蜀361年,她與淩王帶兵攻打匈奴,收複澱京,下關,幽都等六座城池,他許諾她,若他登基,他隻要還是皇帝,她便是唯一皇後,那年18歲的她英姿颯爽,風華絕代

西蜀362年,立淩王為太子,而太子妃的她誕下一女,那年19歲的她雙喜臨門

西蜀365年,先帝駕崩,太子淩王順利登基,她為後,所謂母儀天下,那年的她22歲,風韻猶存,桀驁不馴

西蜀367年,她誕下長子,隻是恩寵不在,獨守空房,次年沐貴妃也生育一女,深得皇上喜愛,25歲的她,佳人未老,誓言已淡

西蜀370年,三歲長子被害,她卻被誣陷為凶手,他對她失望透頂,念及十一年的夫妻恩情,隻是將其打入冷宮,並未廢後,次年沐貴妃再孕一女,兩歲兒子封為賢王,那年的她28歲,喪子之痛讓她心灰意冷。

西蜀374年,幾封子虛烏有的造反密信讓蘇家和上官家滿門抄斬,刑場上的她,一瞬白發,死在了他的劍下,那年她31歲,一劍穿骨,人鬼殊途。故事也就從這裏開始。

西蜀374年,八月,是秋,長安街就飄起了小雪,寒風刺骨,從未見過如此之早就下雪,這是天生異像呐。而街上行人匆匆,皆往刑場走去,今天午時三刻,丞相一家與上官將軍家滿門抄斬,整整一百八十二口人,將死在斷頭台上,他們隻是平常百姓,能做的隻是去為這兩位為蜀國的兢兢業業一輩子的人。

刑場上人山人海,人們紛紛議論著,卻不敢大聲喧嘩,因為斷頭台上方坐著當今聖上,萬一人家一個不高興自己的腦袋豈不是就搬家了。“唉,可惜咯,整整一百八十多口人啊,就這樣死咯。”人群中一位年過花甲的老者摸著胡子歎息到,而旁邊一看熱鬧的婦女嗤之以鼻道:“可不是嘛,還堂堂蜀國丞相呢!居然會造反,賠了自己家還連累了上官將軍,嘖嘖嘖,真夠窩囊的。”也許在她看來隻要造反就是罪惡滔天。這時少年一個青年聽不下去了,扭頭惡狠狠的的罵到:“你懂個屁,蘇丞相對朝廷衷心耿耿,怎麼會造反,當年要不是蘇丞相在皇宮在跪了三天三夜,皇上會開倉放糧麼?若沒有丞相你早他娘的餓死了。現在卻落井下石,還要不要臉啊。”婦女剛想反駁,那青年旁稍微年長的青年,趕緊捂住青年的嘴:“少說兩句吧,腦袋不想要了嗎?”剛才那老者有開口說:“這位小夥子言之有理啊。丞相的千金也就是我西蜀的皇後可是為我們蜀國免了戰亂啊,若沒皇後,蜀國早就亡了,如今要造反也早就反了,如今卻,唉”無數的議論,有好有壞,有罵丞相的,有為丞相打抱不平不過也隻是說說罷了。

而刑場的最上方,坐著一身披貂毛大衣男子,而大衣內的明黃色的龍袍顯示著他的身份,當今聖上——湛灼,身旁是赤色官服的大理寺卿——陳青海,陳大人在百姓眼裏就是再生父母,剛正不阿,不少官員貪汙錢財,欺壓百姓,而陳大人從不受賄,不管是誰,總之深按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可有什麼辦法,有皇上罩著。

“皇上,時辰已到,你看……”陳大人對著湛做揖說到。湛灼站了起來,望了望刑場外,又看了看蘇誠文(蘇丞相),從桌上拿起了令牌,漫不經心的問道:“丞相,還有何話可說,別怪朕,你為朕做了不少事,朕也不忍心啊,怪就怪你不忠吧。”

雪地裏,一身囚衣的蘇誠文直直的跪著,手腳早已凍僵,嘴唇發紫,蓬頭亂發,早已沒有曾經的意氣風發,卻也不見落魄,受盡酷刑的他不再喊冤,隻是慢慢開口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問心無愧,無話可說。”淒慘的聲音回蕩著,聽者心中無不一顫,仿佛巨大的冤屈擊打著心靈。隻是無人敢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