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無論是讀書寫字還是駕車經商,我認為有點武技防身還是很有必要”。
徐憂民兩眼一眯,身子抱的更緊,“其實兩個年代並沒有太多不同,戰亂時,誰的拳頭硬誰就是律法。
而如今隻不過將這些拳頭硬的人集結起來,加大力量,統一中央集權了而已,不過任何一種效應的產生,都會有利有弊,律法太強硬,執法者就會狂悖,百姓就會受屈,若律法軟弱,市井之徒就會怙惡不浚,逆鱗犯上,一個國家就等於虛設。
但我想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願意,也不敢隨便作奸犯科,觸犯律條的,即便敢,也是那些權力大到邊的人”。
“這麼說皇帝便可以隨便殺人了?”,褚劍石意味深長地看一眼徐憂民,徐憂民則回他一個意味深長,“皇帝的權力大到了邊嗎?老哥告訴你,天下芸芸眾生的權力才是最大”。
不知不覺二人,已來到了府門外的石板路上,褚劍石一抱拳道,“閑扯了這許多,大哥請珍重,小弟該去了”。
徐憂民輕輕地按住了他的手,深深地打量著他那棱角分明的臉旁,然後重重的一歎,“兄弟肩上的擔子很重,千萬要保重,你各方麵的素質都很好,就是性子太硬太鋼,將正邪善惡分得太過於清晰,就像你胯下七十二斤重的鋼劍,易折,不能繞指柔,這一點為兄實在擔心哪”。
提起鋼劍,褚劍石不由得低頭瞧了瞧,“這是練功時鬱結的氣血,小弟也無法掌控,不過小弟一直在尋法門破解,請大哥放心”。
徐憂民嗯了嗯,“你這一來一回,路途便是波瀾不驚,少說也得八九十來天,實在抱歉的很,耽誤了你替褚遇辦謝師宴,回頭老哥親自向褚遇道個不是”。
褚劍石一笑,“謝師宴又非什麼大不了的事,早一時晚一時,又有多大了關係?兄長請不必放在心上”。
聞言,徐憂民臉立即一拉,“劍石,為兄的又不得不說你了,你必須上心這件事情,褚遇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並且還十分重視此事,你若不在乎,他會很失望,會給他造成心理傷害的”。
“好好,小弟記下兄長的話”,褚劍石再次抱拳“小弟去了”。
徐憂民揮揮手,“去吧!”。
剛走一步,褚劍石又回過了頭,神情變得甚是凝重,“老哥……”。
“何事,但說無妨……”。
褚劍石咬咬牙,小聲道,“綠玉翠不小心被毀掉了”。
“什麼……綠玉翠被毀?”,徐憂民一把抓住褚劍石的手。
“是……”,褚劍石重重的點點頭。
“好啊!褚劍石……”,徐憂民狠狠甩開他的手,“難道你不曉得,皇帝禦賜給臣子的物品,是不能毀壞,不能販賣,要像祖宗一樣供奉,隨時等待著有關人員,不定時的查驗嗎?”。
“這個愚弟當然曉得,隻……”。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所幸皇帝正在大病之中,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你安心去淮陰州,綠玉翠之事,老哥來來想想辦法”。
望著褚劍石偉岸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白茫茫的天際,徐憂民握起的幹癟拳頭越來越緊。
“大人……”。
徐憂民神思恍惚間被嚇了一跳,轉過身一看,“是石副統領哪!來,隨我進府”。
進入暖閣,關上門窗,徐憂民自懷裏掏出一塊玉牌交給了石非凡,這是天字禁軍的節製牌。
石非凡一愣,“大人這是何意?”。
“你拿著,在接陸鍔回京的途中,如果遭遇到伏擊,且對方勢不可擋時,你們可放棄淮陰王,不要問為什麼……假如褚劍石不聽,你便用此令牌節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