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瞧那孩子(2 / 3)

眼看兩人要打起來,旁邊的人都坐不住了,於言快一步上前扯開了二人,笑了笑道……

“好了,好了,你們倆不要再吵了,張家大嫂你和沈略弟的言辭都片麵了,男人女人裏都有濁而不清者,不能一概而論,像張順炎的女人才稱的上是好女人,夫妻生活靠緣份,誰也不能拿繩索硬綁對方一輩子。

但家庭解體不是曲終人散,不該連帶孩子,該給予的愛和責任,不能隨著人走而消失,我們要祝福這類有愛心,責任的女人或男人日後生活美滿,多子多孫,而對於那些棄愛,棄責任的女人,男人……”。

沈略突然接道,“就叫方子大哥將她們抓到衙門問罪,五馬分屍”。

方子叫方領空,高大魁梧,氣場威足,難得一副嚇人的好體格,他正是暮山村裏的第三絕,財絕。

也正是因為他家有錢,他方才能吃上公家飯,在鎮司衙門裏當捕頭,否則以他做事雖認真,但卻一根筋的性格,縱然能吃上皇糧,卻不見得能出人頭地……

“不得已放棄家庭和為一己私欲拋棄家庭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正如於言所說,我們要祝福那些不得已而放棄家庭的人,但對於那些無愛無責任拋棄家庭的人,我雖然當著差,可卻除了詛咒外也是無能為力”。

“你這差人是怎麼當的?吃著老百姓的血汗錢”,沈略的模樣,像是要吃人,“卻坐視那麼多男人,女人丟掉自己的孩子不管不問”。

“沈略兄弟誤會了,他們既然敢有恃無恐的丟掉自己的孩子一走了之,就說明他們的婚約沒有在官政機構備案,什麼時候離開都稱不上犯罪,你叫官府如何管?

別說這類不受律法保護的姻親了,便是那些有婚約文書的人又怎樣?他們要走,官府一樣是無權幹涉”,對於沈略的急言令色,方領空依然是不慍不怒。

“方子說的是”,於言接道,“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夫妻過日子就是等於在過矛盾,有的矛盾可以調解,有的矛盾是水火難融,既然水火不容,那麼分崩離析也就勢所難免了。

有的人說為了孩子將就維持吧!我認為大可不必,在沒有歡笑,隻有淚水的環境裏於孩子來說也是一種煎熬,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過不下去了,便果敢離開。

但離開不是要斷絕,撇清一切關係,離開後隻要秉承一顆慈愛之心,一如既往的愛孩子,我想孩子一樣能夠健康成長,而做到這一點,恰好也體現了人和畜生的區別”。

“肚子裏有墨水就是不一樣”,暮春老爺子滿臉堆笑道,“於小子總是能一針見血,我老頭子沒念過書,覺得離開也罷,將就也好,為了能對得起這個‘人’字,活的像個人,我們千萬不要泯滅該有的愛”。

“媽的,這個世界真的是瘋了,門風,臉麵,節操就像一坨狗屎那般的不值錢了”,沈略說完涼也不乘了,拂袖而去。

“哎!這個沈略脾氣就是不好,我們又沒說他,他這是給誰甩臉子呢?”,張嫂掐腰瞪眼道。

“他大張家嫂子,你就少說兩句話吧!”,暮春老爺子搖搖手道,“沈略他心裏苦啊!比黃蓮還苦啊!”。

“他苦什麼?不就是女人跑了嗎?”,張嫂依舊像個大喇叭,“沒有女人的家,天底下多的是,又不光他沈略一個,不過沈略的女人也是挺奇怪的,沈略不就是大她十幾歲嗎?

雖然大她許多歲,但他們兩個人過日子,平常裏沒見打過幾次架,拌過幾次啊!一直都是夫唱婦隨,恩愛有加。

這許多年都過了,怎麼就突然過不下去了呢?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出去就不回來了,剛才沈略在我沒敢說,難道沒有婚約文書便可以不負責任,難道,大十五歲就是解婚的理由?便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棄雙方的父母和自己的孩子於不顧?”。

“他張嫂啊!張嫂”,暮春老爺子搖頭晃腦,看似頗多無奈,“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我如何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張嫂很是不服氣,“不就是當初他們在外麵做工的時候,沈略曾經隱瞞過自己的年紀,少說了五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