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點吧!公子”,買東西時王若語一般很會砍價,可這次她卻疏忽大意了,自己對這雙鞋,表現的太喜愛了。
“不能少了……”,這讓麵前的公子哥無形中占了先機,“這天氣馬上就會轉涼,你看這小鞋子,針腳均勻,做工細致,布料又軟又厚,穿上,小孩子的腳板絕受不了屈”。
鞋子的優點,做母親的王若語哪能看不出來,隻是她沒想到,這油頭粉麵的公子哥竟如此的懂生活,“還是少一點吧!老板”。
“好吧!便少……少一文”。
“一文?……一文也好,給你錢”。
“好嘞!”老板公子哥接過錢,“我來幫小娘子包好”。
接過鞋子,王若語道了聲謝,轉身……
“等等……”,那公子哥忽然叫住了她,“小娘子好像不記得給錢了吧!”。
“什麼?”,王若語一愣。
“小娘子買東西應該給錢”,那公子麵無表情地重複了一遍。
“奴家已經給過錢了,公子親手接過,忘了嗎?”。
那公子伸手入懷掏出了王若語剛剛遞過去的十一文錢,在手心裏拋了拋,“小娘子指的是這個錢?”。
“是是是,就是……”,王若語急道。
“胡說八道”,那公子忽然一臉猙獰,“你說是你的錢,它可有名字?叫它可會應?”。
“你……”,王若語左右看了看,身邊有行人絡繹不絕,可沒有一個停下來看熱鬧的,“你耍賴是嗎?”。
“小娘子如果再出言不遜,本公子可要翻臉了,拿錢來,三十文……”。
“什麼?三十文?……奴家沒錢”。
“沒錢……”,說著話,那公子越過攤子,來到王若語跟前,“那本公子就要搜身”。
“你敢……”。
那公子冷笑,“本公子有何不敢?”說著逼近了王若語。
王若語向一邊躲,“算了,奴家……奴家不要了總行吧!”。
那公子嘿嘿一笑,“講好了價錢,怎麼能有說不要就不要的道理?”。
分明就是在找麻煩,王若語把鞋子往攤子上一扔……
“我叫你跑……”,那公子一把抱住她,隨即一張臭嘴已伸到王若語的臉上啃咬起來,這哪裏是搜身。
“快躲躲,那邊也打起來了”,路上有人大聲道,那公子一笑,“打得好”。
買的東西,慕容殤也顧不得照看了,撒腿往西跑,他所在的位置可以瞧見地攤上發生了什麼,但沒跑兩步,便被人攔住了。
看服飾,不用說,這些人都是那華麗公子的下人打手,看如此明目張膽的欺人陣勢,也無需多講,他們對慕容殤夫婦的背景,事先必定打探過。
窮苦老百姓好欺負是嗎?慕容殤紅了眼,一,愛妻正在遭受羞辱,二,他已被逼的忍無可忍。
看著兩個人迎麵衝來,慕容殤身子一措一矮,刺溜鑽到兩人中間,照著他們肚腹,雙拳同發,連連發……
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已雙雙被撂倒在大街之上。
慕容殤不戀戰,也不想置人於死地,一記吃效,便撤身往西躥……
又是剛行兩步,麵門出現了一根棍子。
棍子太急,慕容殤沒把握撥開,隻有閃躲,可他左側是一處露天包子鋪,翻過去,那一籠包子……
管不了了,賠人一籠包子,總好過被棍子搗破腦門要強的多,何況,自己還不能被搗穿腦門,因為愛妻……
但,人終究是算不過老天,慕容殤翻翻籠屜,躍下石台,等待他的不是逢凶化吉,而是一柄亮晶晶的鋼刀。
他大叫一聲,隻有就地滾,往街中心奮力滾,可是晚了,你滾別人也會滾,鋼刀終究還是命中了他的左腳踝。
一股鑽心劇痛後,一股鮮血灑出,可他強忍,因為愛妻……
語妹,慕容殤仰天一聲長嘯,與此同時左腿猛的踢出,鋼刀在腳踝上,他這一踢,鋼刀驟然脫落。
就是借著這個檔兒,他腳尖又順勢一勾,勾住使刀人的脖子,將其勾至近前,再千鈞一踹,使刀人便仰飛而去。
語妹,慕容殤掂著腳,搖搖晃晃繼續往西,於是,大街之上的青石板地麵便留下了一道歪歪斜斜的惡紅。
還他媽偷襲我,我又不是傻子,曉得你還活著,還能沒有一點準備?慕容殤一把抓住棍子用力往懷裏一扯,再用肩膀玩命的一撞。
棍子和使棍子的人,哦!棍子無礙,而使棍子也隻是哎吆了一聲,吐了一口血。
語妹,語妹……老遠就得見王若語在那華麗公子懷裏,披頭散發,嚎啕大哭,嘶啞地喊叫著慕容哥,慕容哥……
呀……!慕容殤氣火攻心,喉腔裏的一股血箭再也憋不住,狂射衝天。
哈哈哈……莫說隻是口吐鮮血,便是已經橫屍當場,做鬼我慕容殤也要將那無恥之徒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