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若語沒有粗魯的脫開自己的手,公子爺心中的信念更加堅定了,他忽然起身道,“把王姑娘帶走”。
沈略大驚……
“公子……講什麼?”,王若語好像沒聽清。
“我說……把你帶走”,公子爺走近她一步,春風般的一笑。
“帶走?帶去哪裏?”,王若語這次聽清了,但沒悟出什麼意思。
“帶去我家”。
“放肆,奴家已是人婦”,王若語這下悟出意思了。
“放肆?”,公子爺優雅的一笑,“這輩子在下一直都是這般放肆”,說完,跟旁邊的一個毛猴子努了努嘴。
那毛猴子立即會意,身形一措,便到了王若語身邊,也不見他怎麼動作,王若語已如小雞般被他揪住。
沈略的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可炸開了又怎樣?他還是不敢衝出來。
“畜生,光天化日你們竟敢強搶民婦,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慕容哥……”,在毛猴子肩上,王若語已不是像先前一般隻是掙紮尖叫,而是演變成為手撕嘴咬。
“等一等”,公子爺叫住了毛猴子,“王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想跟我走?”。
“無恥,誰要跟你走?放我下來……”,手撕嘴啃之下,王若語不但把毛猴子的毛給拔了個精光,同時也把自己撕撓成了一個瘋子,發髻散亂,領口大開,耳環脫落,“你再不放我,我便咬舌自盡”。
“別別別,王姑娘千萬別……”,公子爺趨身上前,驚恐無比,“在下放了你就是”。
好一個貞烈嫂子,我沒用啊!沈略狠掐自己的大腿哽咽道。
不待站穩身子,王若語就要跑,忽然公子爺又喊住了她,王若語,“你……不是已經答應放奴家走了嗎?”。
“不錯,在下答應了”,公子爺皺了皺眉,“不過在下就是有些不明白,在鳳川縣的那些日子,姑娘對在下談笑風生,在下以為……”。
“對不起,如果奴家有什麼言語,地方讓公子產生了誤會,奴家這裏給您賠不是了,求您放了我吧!”。
“算了,原來是一場誤會”,公子爺仰天一歎,“願你與那個誰,百年好合”。
聽公子爺提起那個誰,王若語全身一抖,驟然出了一身冷汗,“奴家已是有夫之婦,請公子不要亂說,放我走吧!”。
“好,在下一言九鼎說放你走便放你走,隻是……”,公子爺慢慢地往前走了兩步。
“隻是什麼?”,王若語抱緊自己,後退了兩步。
“王姑娘別怕”,見她後退,公子爺也連忙後退,與她拉遠一些距離,“在下不會傷害你,在下隻是想懇求姑娘,莫要再將‘奴家’二字掛在嘴邊”。
“為……為什麼?”。
“因為你一自稱奴家……”,公子爺神色一淒,“在下就會想到你已經嫁作人婦,心裏便很不是滋味,你……你能體諒嗎?”。
“奴……我能體諒”,王若語頭點的甚是虔誠。
“哈哈……”,公子爺笑了,“你在說謊吧?你這樣說隻不過是想讓我快點放你走而已”。
“沒有,沒有”,王若語用力擺手。
“是不是說謊,沒關係”,公子爺停下嘴巴,解開毛皮外套,自懷裏掏出一件物事,“這是一塊上等的和田籽玉,在下曉得老百姓生活清苦,想送給你,日後過日子若遇到困難,你可以拿它換錢,也可以拿它去見鳳川縣老爺,相信能解決很多問題”。
“奴……我不要”。
“在下知道你肯定不會要”,公子爺淒淒切切一笑,“不過,你隻需要用手指碰一下,然後隨便丟棄哪裏,在下也就當送出了一片心意”。
“我……”,王若語芳心一滯,這個男人……
“王姑娘無需作難,在下不勉強你”,公子爺彎腰將那塊籽玉放在了地上,“我們走”。
就在這時,慕容殤終於出現了,“語妹……”。
王若語猛地轉身,轉身之際淚如雨下,這眼淚有兩層意思,一期盼,二怨恨。
期盼,萬般無助中主心骨慕容殤終於出現,怨恨,慕容殤竟然為了一隻紫貂,而忘卻她的安危。
但是,再怎麼怨恨,也比不上心裏的期盼,王若語作勢要撲過去,突然公子爺一把攬住了她的腰肢,他一動手,旁邊的幾個野猴子立即嚴陣開來。
“語妹……”,見她忽然受製於人,本來要衝過來的慕容殤“咯噔”收住了架勢。
“你要做什麼?”,王若語奮力想要掙脫公子爺的鉗製。
“王姑娘莫怕……”,公子爺湊近她耳邊低聲道,“在下幫你試探一下,你的男人愛你到底有多深”。
“你……”。
“配合一下,在下絕不傷害你”,公子爺道,“你沒看到你家男人都不敢上前了嗎?”。
還真的是,慕容殤待在原地竟然連半步也不敢上前,王若語紅唇一顫。
公子爺導演這一出,真的是好意嗎?當然不是,先前不是說過嗎?老百姓最大的特性便是軟弱怕事。
收王若語的人很容易,但要收她的心恐怕會很麻煩,所以,情急之下他忽然覺得可以拿老百姓怕事的特性做個文章,隻要慕容殤一因膽小而退縮,王若語自然會心涼。
然而,令他沒想到是,剛一開始便收到了效果。
“王姑娘看到了吧?,”他又湊近王若語耳邊道,“不如……不如我們再試一試?”。
“好……”,王若語一直盯著慕容殤,邊盯邊搖頭。
“語妹……”,慕容殤流下了眼淚,可惜王若語看不到,一,距離太遠,二,公子爺正挾持著她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