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聽到這句話臉都白了。
“他到底是什麼身份?”挽滄又問了一遍,語氣裏攜帶著寒氣,讓人一陣寒顫。
“你不是睡過去了嗎…”青鸞的語氣有著疑惑,更多的是驚慌。
“他到底是什麼身份!”挽滄幾乎是吼出來的。
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挽滄也不知道該如何定義,隻是覺得憤怒,很氣。
那些因長期處在深宅而被磨平了的某些脾性又漸漸燃燒起來,燒得旺盛,燒得紅火。
青鸞看著挽滄,沒有說話,咬緊了嘴唇,嘴角有一絲殷紅血溢出,在那張蒼白的小臉上盛開的妖冶。
“他是玄殷國人?還有你也是,對吧?”挽滄說著,臉上冷到了極致,心裏卻燒的疼。
“是。”青鸞隻輕輕吐出了一個字便讓挽滄覺得全身麻木。
“他是故意接近我是麼?”
“公主何不親自與他說?”青鸞眼角有淚,閃花了挽滄的眼。
“你走吧,讓我歇一會兒。”挽滄閉上了朦朧不清的眼。
“是。”
青鸞看了看挽滄,輕輕地退了出去。
挽滄坐在軟榻上,看著陽光照射著竹林灑在地上燦爛斑駁的碎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挽滄伸出手,看著陽光照射在手上,看著自己的手收緊又鬆開,沒有一點溫暖。
她笑了起來,隻覺得可笑,或許是她太可笑,又或許是他太可笑。
在青鸞殿坐了許久,落霞已爬滿天邊。
有了丫環來請挽滄去羨緣樓用晚膳。
挽滄一道,便見到木正光和木青宵臉上掛著淺笑,還有麵無表情的青鸞。
“皇上,挽滄失禮了,讓您久等了。”挽滄說著,淺笑一下又福了福身子。
“沒事沒事,不必多禮。”木昇羿豪爽的揮了揮手,又叫人把菜端上來,牽過青鸞的手,坐下。
於是大家就吃了起來。
也不知道這藤青國的皇子是怎樣的人,看著木正光這臉上的笑,應該是個不錯的人吧,日後要怎麼辦啊。
挽滄是不會甘心就這樣嫁過去的,她要自由,這樣的生活太過束縛,她不喜歡。
“青鸞,怎麼都不說話?”木昇羿關切的問著,眼裏滿是柔情。
“沒什麼。”
“來嚐嚐這個吧。”
“謝謝皇上。”
“是不開心了麼?”
“沒有。”
挽滄靜靜地看著這倆人,心裏複雜。
這青鸞是細作吧,然而木昇羿卻待她如此之好,這青鸞一定是有什麼過人之處吧。
挽滄吃著飯,卻隱約感覺到有人在看她,小心翼翼,生怕被發現一般。
這種感覺很不爽,特別不爽。
挽滄隻吃了一點便放下了碗筷擦了擦嘴。
“挽滄怎麼不吃了?”木昇羿問著。
“飽了,”挽滄身後的丫鬟拉開了椅子,挽滄行了個禮說道:“你們吃吧,我吃飽了就先回去了。”
說罷便離開了。
回青鸞殿的路上挽滄走得很快,挽滄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每次躲在暗處看別人很舒服?”挽滄的聲音裏有怒意。
“沒有啊。”許瑾瑜說的無所謂,卻擁住了挽滄。
“對不起。”
挽滄剛想開開口質問他,卻聽到了許瑾瑜一聲脆弱的對不起。
那句話裏滿含了愧疚與小心翼翼。
聽得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