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樂樂說的話令雄霸身軀一震,他訝然道:“淚紅箋居然能站出來反對那個錯誤!”我注意雄霸說話語用的字眼,他說撕毀合同是個錯誤,而不是像其他人說的是計謀。還有他說這話用的語氣,透著氣憤與恐懼。可見他對那件事一直抱有的否定的態度,內心極其反感,不然也不會脫口而出。
樂樂用目光重新打量雄霸一番,好像第一次認識這個人,笑了笑道:“雄霸哥,那是個計謀,才不是什麼錯誤。就算是違反信用有點不對,與我們最後得到利益的相比,那點犧牲不值得一提。”她說這句話的語氣大義淩然,沒有一點羞恥心。當一個女人毫無羞恥心,那她隻剩下皮肉了,而且她的皮肉經過修飾的,她還剩下什麼了……
“對!是計謀!”雄霸苦笑起來,有意無意推了樂樂肩上一把,好像躲避什麼肮髒的東西,使得他們的身體分了開來。
樂樂沒有注意雄霸的反應,以為自己說服了雄霸,樂滋滋回頭望了淚紅箋所在的方向,他們在二樓做搜查的準備。
她認為淚紅箋聽不到她說話的聲音,更放心大膽道:“我勸了淚紅箋多次,她就是不明白,這個社會就是這樣,隻要能達到最後的目的,要用盡一切的手段。最來氣的是她質疑上級,質疑上級意味著什麼嗎?”
雄霸點了點頭:“不服上邊的旨意,意味著將被開除出去。”
“還是雄霸哥通情達理。”樂樂要挽著雄霸的胳膊,雄霸不由躲避開來:“這人太多了,太親昵了影響不好,嗬嗬。”
樂樂笑嗬嗬收回手臂,說:“要是她自己的事兒,我就不這麼來氣了,誰都知道我們兩個人是朋友。他們那麼做把我也拖累了進來,這算是什麼事啊。”她越說語氣越氣憤,在瞅淚紅箋的時候,目光含有很深的怨恨。他口口聲聲說淚紅箋是她的朋友,我看倒像是競爭對手外加仇人。
“若不是淚紅箋,你也不能當上副軍團長,假如我做錯了一件事,你也會這麼對我?”雄霸笑容消失了,他的雙腿漸漸往我這裏挪動,與對方拉開一米的距離。
“雄霸哥那麼機警,怎麼會做錯事兒呢?”被人揭破了醜態,她幹巴巴笑了兩聲,身體又向雄霸貼了過去:“雄霸哥才不會傻的質疑上邊的決策,把自己人生給毀掉。”
他們表演到這裏時候,我的肚子裏在抽筋了,這個傻妞還不知道她的第二棵大樹比第一個更危險。淚紅箋頂多也就是思想上質疑上頭決策,行動上服從了大多數,比任何人都賣力搜索我們。而雄霸做的比較過火,已經聯合敵人秘密反叛了,敵人正在她的身邊。樂樂這女人剛受到一個教訓,又攀上了比淚紅箋更危險的人,她看人的眼光夠差的。
雄霸如果與她關係走的近一點,等他身份大白天下的時候,樂樂這女人鐵定遭殃。
“噗嗤--”風月沒有我的城府,當場笑出聲來,被她的笑聲影響,小公主與韓姐姐都捂嘴笑了起來。雄霸知道我們為什麼發笑,他瞅著我的那表情,哭笑不得的樣子別提多精彩了。
這時,二樓傳來一聲悶響,淚紅箋手下推開了門。一群小骷髏蹦蹦跳跳的從門裏湧了出來,立刻撲到宏潤玩家的身上。
他們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當時就懵了,有的人後退到欄杆那裏,恰好幾個骷髏撲上他們的頭頂。他們的重心一傾斜,頭重腳輕的從上邊跌了下來。不過他們大部分人立刻恢複了鎮定,頓時上來十多個人用身體依著鐵門,把出口的麵積控製在最小,防止更多的亡靈湧出來。
潘多拉的魔盒終於打開了,我一陣暗爽。麵對不死的亡靈,即使你們是宏潤最強的玩家,也會疲於應付的,對他們來說唯一方式就是逃跑。我巴不得他們快點走,眼看就要到中午吃飯時間,我想利用這段時間打幾塊【黑晶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