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言，司馬霆心裏打了個寒戰。
他並非怕死，而是因為堂哥說出這樣的話而心寒。
這個人……親人，居然會說出來如此傷人的話語。之前，無論司馬禦讓他做什麼，甚至是利用他，他都沒有半點的寒心。然而，就這樣一句話，他覺得心瞬間沉入了海底……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或許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司馬禦收回目光，話音也平和不少，“這些年，你和叔叔嬸嬸對我的幫助很大，我一生一世都無法補償。”話到這裏，司馬禦的眼睛裏似乎泛著點點光芒，“霆，不管你做出怎樣的事情，我都不會怪你的。”
如果真的要怪，隻能怪他自己……
沒有料到司馬霆和玄佑臣之間的感情如此深厚。
“堂哥，你有機會，隻要你願意放下仇恨。”
淡淡笑著，司馬霆多麼希望堂哥能放下仇恨，過上應該過得生活。
自從偶然輕信了別人的話，這五年來，司馬霆知道自己做錯了太多的事情，一直被仇恨糾纏著，甚至連做夢的時候，他都會夢到想要讓布曉昕生不如死。
然而，他並不快樂。尤其在知道真相以後，他心裏滿是愧疚與不安。
“除了這個，其他都可以商量。”司馬禦的臉色立馬恢複剛才的憤怒，輕笑一聲，“我是不會放棄仇恨的，我也沒有辦法放棄。每次夜半的時候，我想到死去的爸爸媽媽，我的心裏就備受煎熬……”
“……”
聽著，司馬霆不再說話了。
也許……大伯伯母的去世的確對堂哥造成了太大的傷害，隻是堂哥將這個傷害轉移到玄佑臣的身上，明顯不夠公平。隻是這時，司馬霆根本不知道怎樣才能安慰和撫平堂哥受傷的心。
“霆，對不起。”
忽然，司馬禦說了這樣一句。
不明所以，司馬霆怔怔望著他。
“在仇恨和你的兄弟之間，我隻能選擇仇恨，因此……對不起。”司馬禦稍微解釋了幾句，無奈的苦笑一下，“霆，如果有下一輩子，我希望不是這個結果。”
“堂哥……”
忽然，司馬霆心裏酸酸的，眼睛裏閃動著淚珠，“其實，現在一樣可以有一個好的結果。”
司馬禦微微搖頭，目光決絕，“一切，都不可能了！”
很多路，選擇了就沒有辦法倒退。他選擇了複仇，選擇了愛上布曉昕，就注定了跟玄佑臣之間勢不兩立！
除了你死我活，沒有其他選擇！
這時候，一直躲在暗處的玄佑臣看到司馬霆和司馬禦之間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心跳不由加快，瞅了瞅身邊的警察，用力掙脫，迅速的跑了出去。
司馬霆，你不能有危險！
心裏如此想著，玄佑臣衝上頂樓，慢慢向司馬霆和司馬禦身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