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哥哥的身份,吳昕的一切自然就被她看在眼底,剛才吳昕的動作並不是因為對方是自己的親人而聽話順從的神態,而是長久以來對這個人的恐懼才會促使她做出這種習慣性的聽話的動作,這也難怪在偌大的吳家之中這個女孩竟然是連一個可以親近的人都沒有。
對方一時語塞,可是怎麼說自己也是比較親昵的那一位,於是冷笑道:“你又算什麼東西?!”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我能夠讓你今天跪在這裏你信不信?”
對方不屑的神態是惹怒到了一旁的寧立恒身邊的那個男子,那人這個舉動無疑是在質疑吳戈等人的能量,而吳戈此時看起來就是和寧立恒在一起的,這不就是在變向的看不起寧立恒嗎?
“你又算什麼東西!”
盡管寧立恒一方的人比較多,可是隻有寥寥幾人的吳家的人並不見得就會怕了他們,在他們的心中自然都知道吳戈等人是萬萬不敢碰他們的,有了這種底氣之後說的話也不由得變得囂張了起來。
而一旁的吳建國卻是擺了擺手道:“大家都是朋友,說好好聽一點.....我們來這裏是為了證明一件事的,這位小兄弟你怎麼可以證明你是我的兒子?”
“我為什麼要證明我是你的兒子?我現在過得不好嗎?而且沒有你們的存在,今天的這件事還會發生嗎?”
吳戈卻是再次冷笑一聲,懷中的少女吳昕也沒有再哭泣了,而是站在他的身邊與他一起對視著麵前的親人們。
吳建國一時語塞起來,打量了吳戈半響之後,神色突然變得有些複雜起來:“這些年,苦了你們母子兩了,你母親...她還好嗎?”
“大伯!”
“老板!”
“.......”
吳家的另外幾人聞言一驚,紛紛叫了出來。
而寧立恒等人看了看似乎沒有什麼事情了之後就帶著石佛等人的屍首離開了,在離開的時候寧立恒還望著吳戈說了句:“一起走嗎?”
他雖然不知道此時吳戈心裏麵是怎麼想的,可是他隱約的知道吳戈似乎對這個父親並不怎麼的感冒,如果自己等人離開了,一會這些人為難吳戈了怎麼辦。
“你們先走吧,既然這件事發展到了這個程度,有些事情我還得和他說了一下,要不然以後我們的麻煩還會有很多。”
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吳戈對著寧立恒等人搖了搖頭,卻是讓這些這個朋友先走了。
等寧立恒帶著身邊的人都散去了之後,場麵一度的就變得冷清了起來,月色在此時卻是冷了下來,身後的別墅在月光的影子之中將眾人都籠罩在了其中。
“大伯,他就是我的哥哥,他就是我的哥哥!”
身旁的少女吳昕還不知道現在幾人是什麼情況,看到親人們都不太相信吳戈的身份之後就站了出來,著急的重複說著。
吳建國嘴角掛上了一絲苦笑,對著吳昕說道:“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吳昕,過來哥哥這邊。”
之前吼了吳戈幾句的那人打斷了吳建國的問題,走了過來,似乎是想把吳昕拉到自己的身邊。
而看到這一幕之後的吳建國心裏麵似乎也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不再繼續這個問題問下去了,而是冷冷的掃了身邊的幾人一眼。
“進去說吧。”
最後還是吳戈牽著吳昕的手獨自的走向了別墅的方向,而後聲音在這些吳家人的耳邊響起。
今夜,是吳戈第一次被親生父親認出來的日子,更是這原本多年未見的親人身上各自卻沒有多少的暖意,吳建國一方心中大抵抱著的還是些許的懷疑,雖然不會懷疑吳戈的真實身份了,可是卻是懷疑吳戈此時的為人,那個殺人於無形之間的冰冷麵孔究竟是怎麼練出來的。
而吳戈心中卻是對這份輕輕沒有多少的眷戀,除了會給自己的生活帶來無盡的麻煩之外,似乎身為吳家人的身份並不會給他帶來什麼有利的地方。
而另外的地方,一個寧立恒認為已經是安全領域了的地方,其他的人都停留在了這裏,隻為了等候他的到來,等待著一個消息。
“吳戈沒事了,石佛那群人也全都死了,隻是有些話,你們也是應該可以知道了,我現在不說將來吳戈也會告訴你們的,反正現在天色還早,走,一邊吃飯一邊說。”
望著一群少男少女的模樣在自己的麵前,用那熾熱的充滿期待的目光在盯著自己的時候,寧立恒似乎想到了當年跟在身邊的一群人的年少時候的模樣,誰沒有個血氣方剛的時候呢。
隻是隨著時光的流逝,那些人走的走,死的死,現在跟在自己身邊唯一能夠信得過的就是唐銘遠了,想到著,他忽然抬頭望向夜空,似乎想要尋找那些消失在他身邊的朋友們的影子。
可惜注定是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