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無奈的說道:“鐵主任,您才比我大幾歲呀就這麼倚老賣老的?您還不知道吧,上次您在南州參加完5.16調查,我們李董事長還說有機會把您要到基層去挑大梁呢,沒準以後我還得跟您混,您要是過時了我可怎麼辦呢。”
兩人正聊著,連部長出來了,微笑著說道:“小趙來了?偉成書記給我打電話了,說你來彙報大橋坍塌事故跟鄒天賜違法亂紀案件的情況,其實你派個人來就是了,幹嘛要自己跑一趟?”
趙慎三深深地看了一眼連月冷說道:“連部長,案子調查過程中牽連到了副部級幹部,我們陳部長十分慎重,讓我來跟您彙報一下,看是否采取措施。”
“嗯,有些情況我們初步掌握了,你就說說吧,中立同誌,你記錄吧。”
連部長說道。
趙慎三備細彙報了調查情況,把調查到的關於嚴召大肆收取賄賂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連部長滿臉憂色的說道:“我們的幹部這是怎麼了,為了幾個用不了的錢,一個個的就不要集團性跟操守了麼?才斃了個林茂天,又出來一個嚴召,這H省……”
“是啊,最近輿論很是難聽,您也知道,今年比較特殊,若是因此影響了我們省的整體工作成績,也真是太委屈了辛辛苦苦幹工作的領導們了!”
趙慎三察言觀色好久,明白這是自己該提出真實目的的時機了,就開口說道。
“這個應該沒什麼關係的吧?一行是一行,怎麼能混淆在一起呢?”
鐵中立說道。
趙慎三苦澀的笑笑說道:“說到這裏,給二位領導說個笑話吧,我們家鄭焰紅你們都知道的,在河陽當主管辦主管,因為前任佟國傑主管跟鄒天賜總經理不太對付,遺留下了一個工業園項目的爛尾工程,還曾經鬧出非常大的惡性反應流血事件。鄭焰紅為了化腐朽為神奇,上下奔波跑了好久,終於搞成了文化園跟玉文化基地項目,成為河陽乃至全H省經濟項目創新的麵子工程,還百般努力讓整個河陽經濟增長一大截,省裏為此給了河陽兩項獎勵,連獎牌都做好了準備在全省工作會上頒發。”
聽著趙慎三毫不避諱的誇媳婦,連部長跟鐵中立都一臉的好笑聽他說下去:“誰知道明天就要開會頒獎了,前一天嚴會長突然變卦了,以河陽出了這麼大的負麵事故,文化園項目選址又距離事故大橋太近,很可能是導致事故的原因為由,要求摳掉河陽的兩項榮譽,若不是白會長一力堅持,沒準我媳婦那麼多的努力跟辛苦都白費了!想到此,我真為李董事長他們難過,雖然政府方麵的領導頻頻出事,但李董事長主持集團委,主持全省工作可是從沒有任何的紕漏啊,一個人就算是千手千眼,又怎麼能麵麵俱到?這麼大一個人口大省,農業大省,發展中大省,出現幾個老鼠屎一樣的違紀幹部,難道真能壞掉整個全省成績這鍋湯嗎?若真是如此的話,誰還敢接這樣高風險的工作?一生的努力就因為個別敗類就給全部抹殺了,這工作還有什麼動力,還有什麼幹頭啊!”
連部長聽完趙慎三的話,沉吟了一會兒,突然唇邊帶著一抹譏諷的微笑說道:“小趙,你這番話是替你媳婦叫屈呢,還是替你們李董事長要公道的?少在我麵前打馬虎眼,我就知道你親自來彙報一定貓著什麼鬼主意呢。中立主任你不必避諱,有什麼真實目的就說出來吧,我可不喜歡被你設好了圈套自己跳進去,即便上當,我也要明明白白的上當。”
鐵中立笑了,趙慎三被看破了鬼把戲的孩子般紅著臉撓撓頭,這姿勢他隻在能左右他前程以及他真心信服的長者麵前才肯做,然後有些難堪的說道:“這也被您看穿了……其實也沒什麼鬼主意,也就是覺得反正嚴召的事情中紀檢部肯定要去領導主持調查的,我們希望您能夠親自辛苦一趟,看清楚H省真正的樣子,以及這個案子跟整體工作是否有關聯,然後給中央領導一個最最真實的答案。”
連部長一曬說道:“我就知道你打的這個主意,實話告訴你吧,你沒來我都安排好了,讓鐵主任去南州把嚴召帶回來調查,根本沒打算往你們那裏派員駐守參與調查。”
“啊?”
趙慎三“氣急敗壞”的說道:“媽啊……”
突然打住了,詭異的看了一眼連部長,又心虛的瞟了一眼鐵中立,然後才接著說道:“連部長,您就權當支持我們省紀檢部的工作好不好?您去與不去,對我們的士氣可是起著至關重要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