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歎口氣說道:“李伯伯,爸爸,我知道你們很鄙視我,可是,你們如果知道跟林茂人聯手要挾白少帆的女人是誰,恐怕就會改變看法了。”
“是誰呀?”
李文彬鄙夷的問道。
“黎姿。”
趙慎三說道:“就是那個攪合的h省雞犬不寧的紅罌粟黎姿。”
盧博文當然對這個黎姿記憶尤甚,別說他了,李文彬也記得這個當初就跟白少帆糾結在一起,還跟葛鵬不清不楚,企圖染指h省主要幹部安置的那個女人,為了查清楚他們的陰謀,盧博文還曾經以身犯險,主動以南州機械廠為誘餌,想要獲得黎姿改變國有資產性質的犯罪證據,最終,以玄妙的結局告終。
聽到居然是黎姿,兩人登時改變了看法,盧博文說道:“如果跟這個黎姿比起來,白家那孩子的心眼子還真是不夠看的,沒準真是被她冤了也未可知。小三,你出手幫白少帆,是想幹什麼?獲得白會長對你的感激嗎?”
這話也就盧博文能直接說出來,他當然是為了趙慎三好,直截了當問出來,趙慎三當麵解釋清楚了,省的李文彬心裏對趙慎三產生不滿。
“不是的,我幫白少帆為的是那女孩子。”
趙慎三理直氣壯的說道:“你們沒見過那女孩子,林豆是一個很單純、很率真的孩子,跟白少帆又是真心實意相愛,若是因為一個陰謀就受這麼大打擊,的確對她不公平。而且我也查明白黎姿是故意把白少帆灌醉做的圈套,白少帆也是冤枉的,就幫他們了。”
李文彬一揮手說道:“行了行了,什麼烏七八糟的事情,不要說這件事了。總之你記住,兩家結親咱們送賀禮,不結算了!喝酒喝酒!”
散了之後,因為趙慎三也喝酒了,盧博文叫他的司機過來把李董事長夫婦送回家了,要求鄭焰紅兩口子就住下了,兩人睡下後,鄭焰紅不理解的問道:“三,爸爸說的設計圖的事情另有玄機,我怎麼想不明白呢?無非就是一個責任問題,我覺得就是鄒天賜故意拉出這一檔子事,讓李伯伯這個高個子替他頂著天,他正好可以逃脫懲罰。”
趙慎三慎重的說道:“李伯伯跟爸爸跟咱們站的高度不一樣,看待問題的著眼點就不同,咱們看不透的還是不要去瞎琢磨了,等著看爸爸的調查結果吧。紅紅,我有預感,這次我肯定不會去京城了,不過這件事即便有玄機,我也有信心把這個危機化解掉,決不能讓李伯伯的大事情出現問題。”
鄭焰紅有一種莫名的隱憂,歎息一聲說道:“唉,新年到了,怎麼又是多事之秋呢?”
趙慎三說道:“咱們的工作注定就是需要不斷的經曆風風雨雨的,哪裏有一成不變的安全感啊,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逢山開路,遇水造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之後事情的進展果真被趙慎三料中,河陽的事故原因調查出來了,高速橋的施工材料存在質量問題,天安路橋的負責人承認他們拿到這個工程後,又轉包給河陽方麵一家叫河廣實業的小公司具體施工了,這個公司就是從趙家買走天價狗的馬西林老板的,調查組把馬老板請去“喝了兩天茶”咱們的馬老板就十分“義氣”的供出了他為了拿到這個工程,曾經給某市領導送了數目很大的賄賂,這樣一來,這個案子立刻被定性為幹部貪賄案,也就需要省紀檢部成立調查組出馬調查了。
果然,董事處、省紀檢部跟連部長協商,說明南州目前紀檢工作壓力很大,趙慎三同誌負責的信-訪工作,現在出現了要緊的信-訪案件需要他擔綱調查,希望換一個同誌去中紀檢部幫忙,連部長立刻說尊重省裏的意見,但另外派人就不必了,暫時不從h省抽調人員,需要的話另行通知。
就這樣,趙慎三接手了這個案子,並沒有鎖定任何一個幹部,隻是秘密成立了調查組,人員紛紛派出去進行暗地裏的外圍調查。
與此同時,林茂天的死期按時到了,一代梟雄終歸黯然落幕,虎勢洶洶來南州幫白滿山撐場麵,卻又暗地裏背著白滿山幹盡了壞事,最終成為了h省政治舞台上一個讓人不齒的負麵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