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
“好吧,雁子,你先說說怎麼不可能?”
趙慎三問道。
“您說林茂天來海市轉移贓款、安置後路、消除犯罪證據啥的我都信,可您說他要把陶甜甜也當做替罪羊,這一點我可不讚同!畢竟咱們親耳聽到林茂天跟陶甜甜說話,他已經替她安置好了住房跟工作,還開好了公司給陶甜甜打理,簡直是事無巨細都替她安排好了,單等他退休來過二人世界的呢,怎麼會是您說的那個目的,這絕對不可能!”
林雁振振有詞。
趙慎三看林雁鑽進牛角尖裏的樣子,氣急反笑,若是她僅僅是一個配合他行動的一般女警,他才懶得解釋,可是明知道這丫頭是方子明的心尖子,可不能草率對待,就說道:“雁子,看起來你對林茂天這個表麵上的‘情種’還真是欣賞的很呢!那麼今天我還真就讓你從想當然的愛情迷霧裏走出來,讓你見識見識這個癡情種子的真麵目吧!你來看看這是什麼?看完了你如果還覺得林茂天對陶甜甜是癡情的,那我就真沒法子了!”
林雁跟喬麗麗都擠過來,看著趙慎三從包裏慎重的掏出幾份文件,兩人急忙接過去爭相觀看,看完了,都是一臉見了鬼般的表情,老半天麵麵相覷,說不出話來!
趙慎三鄙夷的說道:“懂了吧?所以說女人無論再聰明,隻要一陷進愛情迷霧裏,就算是成了任人宰割的傻瓜蛋了,那個陶甜甜如此,你們倆大抵也是如此,都是屬於把你們賣了還替人家數錢的主兒!哼,若不是看你們倆都是一副花癡相羨慕陶甜甜,我也不能把這麼絕密的東西拿出來給你們看!得了,看明白了就爛在肚子裏,這些東西不到最後是不能夠泄露半點的,一旦泄露,絕對會是軒然大波,沒準就會直接導致案件到最後無法落實。你們懂嗎?”
林雁臉色蒼白,實在無法相信這個天翻地覆般的殘酷事實,她看著麗麗趕緊把東西又裝回去了,兀自臉色蒼白,喃喃自語道:“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陶甜甜一顆心全在林茂天身上,他不能給人家家庭跟名分就已經夠可惡了,怎麼還能夠欺騙一個深愛他的女人呢?甚至還不惜讓這個女人替他承擔罪責?這……這還是人嗎?簡直是惡狼都不如啊!”
趙慎三冷冽的說道:“你以為林茂天還配做一個人嗎?他這個人為了自己一己私利,誰都能出賣,其實何止是對愛人,你們沒看到的東西多了,他連最信任、最欣賞他,把他視為左膀右臂的白會長還陽奉陰違,背地裏打著白會長的旗號辦他自己的事情,髒水卻都落在白會長頭上,你們現在還覺得這種人犯了罪其情可憫嗎?”
兩個女孩子都不做聲了,滿臉赫然,這才明白自己真實太幼稚太理想化了,比起那些陰險毒辣的男人來,委實是隻配被人家打包論斤賣掉!
趙慎三點到為止,把東西一收說道:“吃飽喝足了,我看也深受教育了吧?那就趕緊回家睡覺去,在床上好好把這深刻的事實教育刻在腦子裏,以後少受騙上當。”
幾個人各自回家,趙慎三走進家門,驚喜的發現鄭焰紅也在,看到他回來,鄭焰紅也很意外,夫妻倆一陣親熱,躺下睡覺後,鄭焰紅心虛虛的說道:“老公,上次我給你打電話替茂玲姐說情,你……呃……沒給你帶來什麼麻煩吧?”
趙慎三明白妻子是一個重情義的人,也明白她跟林茂林之前在雲都建立的關係,的確是類似於他跟喬遠征般的“鐵姐妹”情緒,在明知道林茂玲無辜受牽連的時候,若是鄭焰紅不開口求他幫忙,才是違背了鄭焰紅的脾氣秉性呢,她這麼做了,反而證明她心裏的確是坦坦蕩蕩的,早已對林茂人不存在任何的感情了。
可是,趙慎三提起這兩兄妹,心裏若是能舒服才怪,而且他也不希望給鄭焰紅開這個頭,以免以後她不知深淺,遇到不可推卸的人情,總是讓他照顧,那對於他日後極可能長期進行的紀檢工作來講,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哼!”
趙慎三心想得嚇嚇鄭焰紅,就冷哼一聲說道:“你覺得呢?紅紅,我都跟你再三說過了,自從我被連部長抽進專案組,可以說通訊設備不存在半點**,否則鐵中立主任怎麼能知道咱們家庭情況呢?你還偏偏給我打電話替受審查人員說情,這不是嫌你老公倒黴的慢嗎?虧得我為了你什麼都舍得,心一橫滿足了你的心願,到現在還不知道有什麼後遺症沒有呢!我告訴你,下次你要還這樣,我還不如早點辭職不幹算了,省的咱們倆因為別人的事情鬧什麼嫌隙,那可就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