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那麼嚴重吧?小趙,我看你多少有點神經過敏了。你隻是去集團校學習而已,又不是被直接罷免了,誰能明著議論你呀?無非是等建設同誌兩天,我就不信暗算你的人就等不及了。這樣吧,我等下聯係上建設同誌後催催他,你安心回去呆著吧。”
黎遠航說完,幾乎是推著把趙慎三推出門了。
趙慎三意識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門外了,他總不好意思追回去跟黎主管扯皮吧?隻好晃晃悠悠的回了辦公室,一路上隻覺得渾身上下都是一層又一層的眼珠子,那黏膩膩濕漉漉的感覺,簡直回到當初在企劃部被馬慧敏踢到紀檢監察室晾鹹魚時的場麵了。
“紀檢監察室?紀檢部總監?靠,難道老子八字跟紀檢工作犯衝不成,怎麼一到這種地方就倒黴呢?看來,陳偉成部長的學生做不得,接班人更做不得,若是在這個領域混下去,說不定就翹辮子了。趁這個機會,幹脆一鼓作氣跳出這個無底洞算了!”
在企劃部“走麥城”的場麵猛然衝進腦海裏時,趙慎三一個機靈,居然有了以上這種聯想,瞬間就決定趕緊跳出苦海了。
“趙總監,我等您好久了。”
趙慎三剛走回自己辦公室,又一個“大驚喜”正在迎接他馮琳,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讓趙慎三這樣桀驁不馴、膽大妄為的男人都不自禁毛骨悚然的女人正溫柔、矜持、高貴、嬌弱的看著他怯生生的笑。
“姚總,你親自出馬來洽談圖書館合作項目嗎?可惜呀,你晚來一步,這個項目已經不歸我管了,馬上我就要去中央集團校學習,你還是等接管的領導確定後直接找新領導談吧。”
趙慎三衝口說道。
“趙總監,您在說什麼呀?我聽不懂。”
馮琳的雙眼跟無辜的小白兔一般純淨,迷惘的說道。
“哦,對不起,我今天有點……馮女士你請坐。”
趙慎三做出剛剛惶然失態的模樣,不好意思的笑笑讓馮琳坐下了,他走回座位上坐下了接著說道:“馮女士,你可能不知道呢,我正在交接工作準備去參加培訓,所以無論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肖總監的事情還是招商的事情,都貌似找錯人了。”
馮琳搖搖頭說道:“趙總監誤會了,肖冠佳的問題我明白您說了不算,是省裏在負責調查。至於您說的招商,更跟我這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懶人沒有任何關係。我今天來找您,是因為一點私事。原本,私事應該約您找個私下的場合談的,但是您的處境我也聽說了一點,生怕因為我的不慎再給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公開來您辦公室,外界沒什麼可說的。”
趙慎三啼笑皆非的看著馮琳,並不是作偽,他還真猜不透這個謎一樣的女人此刻來找他,能有什麼“私事”需要他解決?
按理馮琳此刻是絕不應該出現的,她前期花費了那麼大的心血,終於把這個龐大的局做到了即將收獲的時刻圖書館事宜被從趙慎三手裏拿走了,她正好相機行事;姚靜怡被纏了進來,自願上鉤成了麻煩纏身的銘刻集團老板,下一階段省裏即將出手懲治銘刻集團,剛成為法人的姚靜怡可就難以獨善其身了;黎姿這個二傳手正在進行緊張的操作,很快即將成功拿下這個工程;如果馮琳代表的姚氏船業集團是最終的贏家,此刻應該隱藏起來枕戈待旦,等到最有利的時刻一擊必中,取得計劃的圓滿成功!
那麼,無論如何,馮琳此刻出現在大眾眼中,或者出現在敗走麥城的趙慎三麵前,都是極其不符合常理、極其不符合這個女人算無遺策的行事方針的,這也難怪趙慎三快速分析完之後依舊一片迷惘了。
“私事?馮琳女士,我們貌似沒那麼熟吧?趙某想不出來有什麼能幫您的。”
趙慎三說道。
“趙總監,我聽說您前些天去香港旅遊,期間曾……期間曾接觸過姚氏集團的姚天賜先生。我想……有些情況您可能了解到了,但是……作為我個人來講,並不希望跟他們扯上什麼關係……您是一個在父母雙全,家庭和睦的環境裏長大的人,可能……可能不太理解作為一個曾經被親生父母拋棄的孩子那種心情……故而,我不希望您把這件事跟冠佳的案子牽連起來。我知道姚靜怡代表廣成貿易也在雲都參與競爭,若是您拿我的身世推測冠佳出事的原因,那可就冤枉了我們夫妻倆了。我也更不希望因為我的存在,影響到姚靜怡的生意,我是我,她是她,她姓姚我姓馮,希望您能分別對待,不要硬混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