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焰紅忍俊不禁的笑道。
朱長山也笑了:“哈哈哈,我知道你跟趙慎三一樣,從骨子裏看不起混社會的人,其實呢,混社會的人也未必沒有公開的顯赫地位,你等著吧,我會讓你有個驚喜的。”
鄭焰紅倒不至於小看了這個哥哥的能力,她笑道:“那好吧,我就期待驚喜了。”
掛了電話,鄭焰紅給趙慎三打了個電話,此刻趙慎三已經開車進了雲都市區,剛剛下礦山時的狂躁已經抑製住了,他把車停在文化宮門口的停車位裏,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覺察到電話震動懶洋洋看時,當看到“寶貝”這兩個字,突然湧起一陣強烈的虛弱感,接聽之後居然哽咽了:“老婆……”
鄭焰紅一怔:“咦,你咋了?老公,你咋了?”
“老婆……我想你了,特別想……我冷……”
趙慎三迷糊的呢喃道。
“趙慎三,你是不是感冒發燒了?這大夏天的怎麼會冷?你在哪裏?身邊有人嗎?”
鄭焰紅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聲音,急促的問道。
“我沒事,我在文化宮門口……寶貝,寶貝……這世界上的女人,隻有你配得上這兩個字,隻有你才是我趙慎三真正的寶貝……”
趙慎三滿心的酸楚,一天心情激蕩加上酒意上湧,聽到老婆關心備至的口吻,脆弱感鋪天蓋地而來,簡直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喃喃的說道。
鄭焰紅絕不是一個婆婆媽媽的女人,她聽出丈夫情況不對,馬上果斷的掛了電話,撥通了喬麗麗的電話問道:“麗麗,今天趙慎三上班了嗎?你看出來他有病沒?”
喬麗麗說道:“趙總監明顯感冒了,我讓他吃藥他很不耐煩根本不理我,怎麼了鄭主管?”
“我剛給他打電話,聽他的聲音像是發燒燒糊塗了,滿嘴胡話。他說這會兒在文化宮門口,你趕緊過去看看,看到他立刻給我電話說情況。”
鄭焰紅急急的吩咐道。
喬麗麗趕緊馬不停蹄開車趕到文化宮,下車找了一陣子才發現趙慎三的車停在陰影裏,趕緊跑過去打開車門看時,一股刺鼻的酒味撲麵而來,隻見他滿臉的眼淚,靠在椅背上好似睡著了。
喬麗麗嚇得趕緊伸手在趙慎三額頭上摸了一下,果真是滾燙滾燙的,她剛想叫他,趙慎三卻在迷糊中怒衝衝罵道:“寧菊花,給我滾!找你的朱老大告密去,老子不在乎!總有一天,讓你們都自食惡果,到那時,你們才知道老子不是那麼好愚弄的!”
“鄭主管,趙總監是有些發燒,不過他說胡話是因為喝醉了。您別擔心,我這就送他去醫院。”
喬麗麗顧不得推敲趙慎三胡話裏的意思,趕緊給鄭焰紅通報消息。
“唉,麗麗,他一個人在雲都,你時常盯著點他,這段時間他工作壓力大,別讓他出什麼事……”
鄭焰紅一陣陣心疼,恨不能插翅飛到雲都去,隻好虛弱的囑咐麗麗。
“好的好的,您放心吧鄭主管,趙總監沒什麼大礙,隻是喝醉了,等會兒就沒事了。如果他醒來不太晚我讓他給您電話,太晚了您就睡吧,我擔保不會有事的。”
麗麗跟過鄭焰紅,跟她說話很隨意,就趕緊承諾。
掛了電話,鄭焰紅靠在搖椅上,兩行清淚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這一刻,心早就飛到雲都丈夫身邊的鄭焰紅,才真切的體會到了女人做官的不容易,因為女人終究不會如同男人般把工作跟感情截然分開,一陣乏術的無力感讓鄭焰紅傷心不已。
林-媚的身影出現在樓梯上,她遲疑的輕聲咳嗽了一下,看到鄭焰紅抬頭看她,也沒看清主管臉上的淚光,輕聲的說道:“鄭主管,田秘書長在樓下等您,說有重要事情要彙報。”
鄭焰紅焦躁的說道:“就說我不舒服已經休息了,我又不是鐵打的,主管就沒有八小時以外了嗎?讓他回去吧!”
林媚這才覺察到主管的不正常,隨著鄭焰紅回頭給她說話時迎著燈光一閃,她看得很清楚鄭主管滿臉的淚光在閃動,哪裏敢多問,答應著下了樓,看著在一樓等的團團轉的田振申說道:“田秘書長,鄭主管不太舒服已經休息了,您還是明天到班上再彙報吧。”
田振申心裏一陣不快,因為他來時問林媚鄭主管在不在的時候,林媚明明告訴他主管在頂樓納涼,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就睡了?明明是不想見他,看來,這個女人真是打算徹底鏟除自己了,可是,怎麼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