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趙。”
趙慎三說道。
“哦,趙先生,是不是馮女士約您的?那您請跟我來。”
在侍者的帶領下,趙慎三走進了一個包廂,裝修豪華的屋裏坐著馮琳,因為房間大,沙發大,餐台大,顯得馮琳格外的弱小可憐,看上去孤零零的,說不出的淒惶。
“趙總監,快請坐。”
看到趙慎三,馮琳站起來招呼道。
趙慎三坐下之後,深深地看著馮琳,好久才歎息著說道:“唉,馮女士,何苦呢?你想見我,無非是問我肖總監的情況,但此一時非彼一時,上次之所以能給你承諾,是因為肖總監還沒有轉回雲都歸我們監管,我也不相信能有這麼一個出奇的行為,故而才答應你的。但現在肖總監既然回雲都了,還是我主辦這個案子,那麼我就有了保密的責任,也不可能告訴你案子的進展,你就算見了我又能怎麼樣呢?”
馮琳的臉原本就白皙,此刻被趙慎三一番話說的更加蒼白了,屋裏原本冷氣開著,她卻好似奧熱般的把外衣脫掉了,隻穿著一件藕荷色的手工珠繡短袖衫,一字領外麵,顯眼的露出一個淚滴狀的鑽石吊墜,映襯著頭頂的燈光,閃亮的璀璨奪目。
“傾城之戀?怎麼可能?這不是肖冠佳家的傳家寶嗎?怎麼會有兩套?”
也許因為有“傳家寶”這個心病,趙慎三對這套首飾印象太深刻了,看到馮琳外衣一脫掉,露出這麼一個跟玫瑰脖子上戴的一摸一樣的項鏈,居然脫口就驚呼出來了。
馮琳淒楚的眼神頃刻間盛滿了震驚,她盯著趙慎三,看妖怪般的看了半天,才帶著些恨意一字字說道:“趙總監,你怎麼知道這叫傾城之戀?你見過rose了?”
趙慎三驚呼出口之後就後悔了,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沒來由做這種挑撥離間的小人幹嗎?看著馮琳受傷的眼神,他趕緊說道:“呃,我也是偶然……偶然看到過這套首飾,知道是這個名字罷了,不過……不過當時的服務員說是限量版的,所以看到你帶著,有些詫異罷了。至於你說的什麼rose的,我不認識呀!”
馮琳的雙眼依舊睜的大大的,但大顆大顆的淚就這樣滑落下來,哀哀的說道:“趙總監,你不用……你不用這樣可憐我,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肖冠佳養著這個混血女人,他那次從香港出差回來,晚上跟我在一起就叫我rose,我問他他就承認了。當時我就說要離婚成全他,可他跪在我麵前,說那女人是商家為了賄賂他搞得公關策略,他怎麼會當真呢?我跟他好一番鬧騰,後來才原諒了他……
想著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道沒過多久,我突然接到一個人的電話,說rose現在在雲都跟肖冠佳過起了夫妻生活,我半信半疑的悄悄跑到雲都,根據給我提供信息那人電話裏指示的地點,果真發現肖冠佳帶著那女人。我突然出現把肖冠佳嚇得夠嗆,而我也發現肖冠佳把我的首飾拿走了半套戴在這女人身上。那是我們家族為了慶賀我生日,特意購買的五顆極品鑽石,原先準備給我鑲嵌一整套首飾的,但我看有兩顆鑽石形狀一模一樣,一枚做成吊墜,另一枚做成胸針有些重複了,就讓做了兩個一摸一樣的項鏈吊墜,預備以後給我女兒一條,剩下的是一對耳環和一個戒指。您看……”
趙慎三一看馮琳把手伸了出來,手指上果真帶著一個同樣類型的鑽石戒指,心裏這才明白原來這一整套首飾裏的耳環跟另一條鏈子被肖冠佳拿去送給情友了,妻子帶的是剩下的。他心裏不由很是納罕,心想以馮琳的家世背景,雖然他到現在也不明白有多顯赫,但過個生日都能專門給她采購鑽石定製首飾,這種排場就是尋常人做不到的,那幹嘛明知道丈夫偷走半套收拾給了情友,她還戴著剩下這半套呢?如果是別的女人,肯定早就對這套首飾痛恨不已了吧?
“趙總監,我知道您在想什麼,可我必須帶著套首飾,是因為我要安慰我的父母,不想讓他們心裏難過,這畢竟是他們送我的禮物。”
馮琳淒婉的說道:“肖冠佳看我出現在雲都,趕緊把那個女人給趕走了。我罵他卑鄙,就算是泡女人還要偷老婆的首飾,逼他說不說出真相我就告訴家裏他的醜事。肖冠佳不得已才說道是因為我生日的時候家族替我定製這套首飾,當時舉行了很大的酒會,在江州也邀請了好多名流參加,這套傾城之戀被好多人傳誦。不知道這個rose怎麼知道了,在肖冠佳說愛她的時候撒嬌說如果真愛她,就把這套首飾拿給她,沒想到肖冠佳居然真的下手偷走給她了!我氣得當場要離婚,肖冠佳賭咒發誓再犯的話就被五雷轟頂。我罵他發這些牙疼咒,沒聽說過誰被雷劈死的,他看我不信,就又說再犯的話他會被抓起來把牢底坐穿……現在,也許是他的誓言生效了,他……在遭報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