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兩眼放光使勁的點著頭,趙慎三趁玫瑰心情激動順勢問道:“玫瑰小姐,你怎麼認識肖的?如果我把他救出來後,你肯不肯跟他一起遠走高飛到國外定居?”
玫瑰激動萬分的說道:“我當然願意了!我爸爸是意國人,媽媽是華夏人,我的國籍就是意國。跟肖認識一開始是雷總安排的,但我們真心相愛了,早就打算以後去我的國家生活的,可惜……還沒有實現願望,肖就出事了……”
“雷總安排你認識肖總監?能詳細說說嗎?別誤會,這牽涉到我最後如何替肖開脫,我想要知道。”
趙慎三問道。
“去年年初,肖到香港去考察,雷總去賓館求見他,帶著我讓我迷惑肖,我跟他在一起三天,等肖回國的時候我們難分難舍,雷總讓我跟他一起回大陸,我陪著親愛的肖在你們雲都生活了好幾個月,等雲都文化城合作成功才返回。肖說讓我等他離婚,然後他就辭職,帶著我回我的祖國去生活。”
“那麼,紫桐花公寓就是你們倆甜蜜的小窩嗎?在香港還是在雲都?傾城之戀是不是你身上戴著的這套首飾?”
趙慎三問道。
誰知道這幾句話一問出口,玫瑰居然滿臉的懷疑問道:“肖沒有告訴你嗎?那你怎麼知道用這兩件事來獲取我信任的?趙先生,我知道華夏人都很狡猾,但我是信任您的,您的身上可是有我跟肖兩條命,您可不能騙我。”
趙慎三麵對這個在國外長大的、性格單純直爽,連狡猾是貶義詞都不太明白的洋美女的詰責,萌生了一絲內疚,因為他的確是在利用這女孩,更無法用她提供的證據讓肖冠佳獲得自由,反倒是用這證據更進一步的把肖冠佳收取賄賂,勾結雷震天套取資金的罪名坐實。但此刻必須取得玫瑰的信任,否則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收起不必要的兒女情長,趙慎三微微一笑說道:“肖冠佳是在被關押期間見的我,我也是借審問他得到的這兩個信息,你覺得在被審問的境況下,他能夠很詳細的告訴我你們的暗語嗎?我現在問你就是想在以後盡可能的替你們安排出路,不過這是你們的選擇,你愛講不講。”
玫瑰思索了好一陣子,終於還是覺得除了趙慎三,她不可能找到第二個能給她希望的人了,她是個從小接受西方教育長大的女孩,性格單純熱烈,對愛情跟愛人崇尚毫無保留的投入,而肖冠佳也的確是她唯一深愛的男人,即便是此刻麵對她不了解的趙慎三,提起當初兩人的戀情,玫瑰依舊滿臉幸福跟甜蜜,微微紅著臉說道:“紫桐花公寓並不是現實中真正的房子,是我跟肖在網絡中虛擬出來的家啊。在那裏,他沒有那個用家族勢力桎梏他的母老虎老婆,他跟我可以是彼此唯一的知心愛人。至於傾城之戀,您猜對了,就是我佩戴的這套首飾,也是肖的母親留給肖的遺物,讓肖留給兒媳婦的傳家寶。”
“哦?那怎麼戴到你身上了呢?”
趙慎三聽到留給兒媳婦的傳家寶這類話,馬上想到了一隻碧綠通透的玉鐲,也想起了林茂人的前妻劉佩佩雖然嫁給林茂人卻沒有得到,反倒是鄭焰紅戴上過。聯想到肖冠佳居然也可惡的沒有把家傳首飾給馮琳,卻給了眼前這個玫瑰,還在玫瑰麵前詆毀優雅高貴的馮琳是母老虎,他心裏就一陣陣窩火,忍不住沒好氣的問道。
“這不奇怪呀,肖說雖然他無法抵抗父親安排的政治聯姻,但從來沒有把那個霸道凶悍的女人當妻子,隻是當成合作夥伴來的,他愛的是我,我才是他的媳婦,所以這套傾城之戀肯定給我戴了。”
玫瑰開心的說道。
“政治聯姻?霸道凶悍?合作夥伴?”
趙慎三冷笑著在心裏默默念著這三個詞彙,輕蔑肖冠佳真是一個虛偽到極點的男人了,馮琳明明是那麼文質彬彬的女人,哪一點也跟“霸道凶悍”這個詞彙聯係不上,為了哄騙這個缺心眼的玫瑰,居然那麼詆毀妻子,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通過跟玫瑰的交談,趙慎三已經徹底明白了雷震天的計策,也不想過多追問玫瑰跟肖冠佳的私情了,就做出結束談話的情緒來了。
玫瑰站起來說道:“那我就走了趙先生,明天見。”
回到房間,趙慎三心裏依舊憤憤不平著,為馮琳不值得,為肖冠佳的虛偽憤怒著,他認為,一個男人在外麵因為環境或者是形勢或者是任何理由,有些露水姻緣都是可以理解的,但必須有兩個先決條件:第一,不能背叛對妻子的感情;第二,不能欺騙露水姻緣的女人說妻子不好,或者給人家虛假的承諾能給人家婚姻。這兩個條件是一個男人最起碼的良知所限,若做不到跟女人明講了不能給她任何希望,女人還是心甘情願跟你睡覺,那就趁早別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