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說道。
盧博文點頭道:“是啊,現在是有那麼一批幹部,總覺得做了領導就高人一等,平常發號施令架子一個比一個大,真實工作起來,卻一點新思路都沒有。不過你要整頓也要講究法子,不要一味的嚴厲訓斥,免得起到相反作用。這是小事,你周末這兩天趕緊安排人處理好,周一讓你們正辦宣傳部把真實的辯解材料送過來,就可以把這篇內參拿下來了。好了,現在說另一個問題。”
趙慎三趕緊答應了,盧博文就接著說道:“你副總經理級提拔擱置的事情,是不是在雲都本地影響了你的聲望啊?昨天黎遠航跑來省城找到我,跟我解釋了好多他在對待你被調查問題上的不得已。說現在水落石出了,希望我能夠出麵跟文彬董事長解釋一下你的情況的確是遭人誣陷,恢複你的副總經理級提拔。還很痛心疾首的主動說出他的秘書小曹因為嫉妒你的時來運轉,私自參與到檢舉你的事情裏去了,他為了避免影響不好,已經把這個人退回了主管辦,下一步會內部處分。我當時就很嚴肅的告訴他,你的問題是雲都市操作失誤造成的,若是已經查清楚了,應該由雲都市紀檢部走公開程序跟省裏溝通,說明白你的確是受了冤枉,懇求省裏重新考慮你的級別問題。而不是通過我這個嶽父走私人關係去文彬董事長那裏撞木鍾。遠航臨走的時候很難堪,回去沒跟你提起這件事吧?”
趙慎三苦笑著說道:“黎主管真有意思,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玩的哪一出?他怎麼會告訴我呢?現在鳳泉快劃走了,他讓我把能留下的資源盡可能的留給雲都,看樣子黎主管準備在雲都紮根了。”
盧博文眼睛裏精光一閃,突兀的說道:“他不走也好,最起碼有他在,紅紅總辦工作開展起來容易很多,等她能挑起大梁了再說。”
趙慎三心裏一震,卻聰明的什麼也沒問,隻是暗暗感歎黎主管這半年多苦心策劃,上下活動要達成的目的恐怕要泡湯了!盧博文說話何等嚴謹,能冒出這樣一句話來,足以說明董事處已經決心留下黎遠航了。
看著趙慎三默不作聲,盧博文知道他心裏委屈,就寬慰他道:“算了算了,你也別覺得伺候了黎遠航那麼久,他卻對你總是不加照顧。你要明白你有了紅紅這樣的老婆,還有了像我們這樣的社會關係,無形中就給了黎遠航一種壓力,若是他把你抬起來過快,你就成了紅紅最大的助力,你們夫妻倆聯起手來的話,他那個主管就算不被架空,幹起來也掌握不到絕對的話語權了,豈不是無味的緊了?所以成也蕭何敗蕭何,得失都在同一條件下形成的,你若是能夠看透徹工作永遠是工作,隻有愛人才是你一生的財富,比起來哪頭輕哪頭重應該拎得清吧?分清楚了你就沒有委屈了。誰讓雲都就這麼大地方,你們夫妻倆又都是個中翹楚呢?”
趙慎三趕緊說道:“我沒有覺得委屈呀爸爸。真的,我並不是假撇清或者是自我標榜無欲無求,幹行政的誰不希望能掌握最大的話語權?黎主管這麼做我理解,而且我這次沒有提拔上副總經理級,的確是德行不夠還有待磨練。但其中黎主管起的反作用太過明顯,現在市紀檢部暗中調查已經有了定論,無非是李建設總監沒有公開罷了。我估計黎主管前來跟您說項,就是怕真相先一步傳過來對他不利,才先跑來做個姿態的,我若是真的被省裏重新任命了,他心裏會更不舒服的。”
盧博文譏諷的說道:“黎遠航這個人工作能力還是有的,他當初到雲都的時候,郝遠方根深蒂固尾大不掉,他能夠一步步穩紮穩打,把降落傘落地生根也不容易。而且這幾年雲都的整體發展還是穩中有升,這都是有目共睹的。若是黎遠航能夠一心為公別沒事瞎琢磨些工作之外的事情,這個人就成大氣候了,惜乎他私心過重,又喜歡走捷徑,好端端一個好幹部卻墮入了中品,可惜了!”
這番評論身為董事處常委的盧博文可以一針見血的說出來,趙慎三若是插嘴接話繼續評價頂頭上司可就不知趣了,他選擇了沉默。
“紅紅從京城回來……”
趙慎三的腦子裏還裝滿了詭異的黎遠航,猛然間盧博文話鋒一轉提到了這件事,他的腦子一下子被電激到般猛地一片空白,臉上的血色也瞬間退卻了,張大了嘴看著盧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