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焰紅一聽趙慎三已經思考的十分穩妥了,就欣慰的笑道:“嗬嗬嗬,行啊,我的小哥長大了成熟了嘛,我還以為你依舊是那個嫉惡如仇,發現不正之風就迎頭痛擊的憤青呢!能夠妥善考慮就很好,那就照你說的辦吧。不過你跟李董事長說的時候要盡可能的隱含一些,不能一下子把問題攤給他,然後擺出一副‘我看你怎麼辦’的架勢,這樣子最容易形成一幅你讓領導不得不做出選擇的樣子,我相信你的保安所長這樣子對你的時候你心裏一定不會太舒服對不對?怎麼說我想你會懂的。”
想起來喬向東得到他回複說來省裏請示時那張狐狸臉,趙慎三的確很有一種上當受騙的不舒服感,聽鄭焰紅提醒他就更加感動的吻住了女人的紅唇,含糊的說道:“老婆,我愛死你了……”
鄭焰紅被他吻得透不過起來,不由得就軟在了他的懷裏,當他終於鬆開口的時候,卻猛然間換上了一副上刀山下火海般的慨然表情對鄭焰紅“悲憤”的說道:“老婆,來吧,我準備好了,你還收公-糧吧!”
“趙慎三,你這個無賴!”
鄭焰紅被他的表情嚇得一愣,猛然間聽他居然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而且還是用這麼嚴肅的情緒說出來的,登時咬牙切齒的罵著就撲了上去,咬住他的喉嚨死不放鬆,而他則一邊驚叫求饒一邊把魔爪伸向了她的豐盈,登時,一場混戰迅速發展成為肉搏戰了……
這就是領導病房的好處了啊!做完了治療,隻要你不按鈴,護士是不會進來打擾的。而且這套房外麵還有一個會客室,裏麵的病房把門一鎖,自然私-密-性極強,所以這對夫妻在裏麵盤腸大戰三百回合也無人知曉了。
當鄭焰紅香-汗-淋-漓的從趙慎三身上爬下來的時候,滿臉的心滿意足奸詐的輕笑道:“老公,還有餘糧嗎?要不要再收一次?我的倉庫還空閑得很呢!”
趙慎三滿臉的驚悸趕緊搖頭道:“沒了沒了,一粒都沒了!絕對是彈盡糧絕,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女人如同一個攻克了碉堡的勝利將軍一般得意的大笑著,也終於告一段落了。
第二天一早,趙慎三就給喬遠征打了電話說他已經到了省城,隨時等候李董事長有空召見。喬遠征跟李董事長彙報後,就幫他安排在了下午四點鍾,他也就趕緊準備該如何彙報了。
之前趙慎三在縣裏住院的時候因為怕父母奶奶擔憂就瞞著家裏,現在在省城住院總不能不讓父母知道,於是鄭焰紅上班去之前把他父母都接過來了,當然不敢說是被壞人打的,隻說是交通事故,就這樣父母也嚇得夠嗆。
下午,趙慎三自己出門打車去了董事處大院。走之前他為穿什麼衣服還發了一陣子愁,總不能穿病號服吧?就按母親的建議裏麵穿了一件不會蹭到傷處的背心,外麵卻怪怪的跟五六十年代的農民喜歡披著衣服一樣披了一件白襯衣,好歹遮擋住了纏滿了石膏紗布的肩膀,在董事處大院門口下了車,保安當然不讓他進去,他跟喬遠征打電話通報了,保安才放行了。
李文彬特意抽出的時間給他,辦公室自然沒有別人,趙慎三走進去之後,這幅形象就讓喬遠征又是心酸又是好笑,戲謔說他這個正總監居然能夠當到山大王這樣的打扮,也真是當的驚天地泣鬼神了。
進了董事長辦公室,李文彬正在看文件,看到趙慎三的樣子也是百感交集,詳細問過了傷處的情況,喬遠征也已經倒上了茶,交談就正式開始了。
李董事長問道:“小趙,我讓你把你遇襲這件事詳細寫一個報告你寫了沒有?拿來讓我看看吧。”
趙慎三搖搖頭說道:“我沒寫李董事長,因為我這件事本身並不能代表地方治安的問題,其中隱含著很複雜的多種因素,現在雲都市也十分重視,黎主管已經親自指示公安係統全麵展開偵查,相信破案隻是時間問題。如果我私下跟您寫了事故報告,肯定會從我個人角度出發,也就很可能跟保安所掌握的真實情況有誤差。而且……黎主管不知情的情況下我跟您彙報了,這於情於理還是於辦事程序都不太合適,所以我沒寫。”
李文彬聽了,又好氣又好笑的罵道:“你小子這會子講究起來了,既然你知道越過黎遠航不合適,你滾來找我幹嘛?這你就不怕越級了?”
趙慎三並沒有認為這是李文彬的調侃,而是很認真的回答道:“是的,如果僅僅是為了跟您說我的事情,我可能根本就不會來打擾您的。所以我有個懇求請你答應,那就是我希望我跟您今天的談話屬於純私人性質,也就是說您是我的李伯伯,我是您的侄子小三子。如果李董事長此刻還有公務需要處理,我等您下班後有時間再談也行。反正,這次談話您一定要當成是一個晚輩跟長輩請教難題,而不是一個正總監跟董事長舉報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