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焰紅收起了溫柔,受傷的看著趙慎三,難以置信的問道:“三,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怎麼可以那麼會裝?他給我東西到咱們結婚起碼一個禮拜,期間你一直都沒說不要我,卻偏生到婚禮上讓我難堪。你的心機……三,我無法接受!我好混亂……難道我的愛人居然是這樣一個男人嗎?天!林茂人算計我,你也算計我,你們合起夥來想讓我丟人現眼對不對?現在你再跑來告訴我,你可以為了我放棄去京城,這樣就能讓我徹底對你服服帖帖了對嗎?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這樣想的?”
趙慎三再次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唉!紅紅,看來不單單我會誤會你,你也同樣會誤會我啊!如果我說是,你是不是就準備趕走我,為了你的自尊再也不要我了?甚至一怒之下隨便嫁了報複我?但你想了沒有,真那麼做了,痛苦的是我們,便宜的是誰?傻丫頭,我想透徹了你還是沒想透徹啊,剛剛是誰說今後不許互相猜疑,有什麼話就坦誠相見的?言猶在耳你就犯了老毛病,還怎麼繼續下去啊?”
鄭焰紅緊盯著趙慎三真摯的、充滿愛憐的雙眼,雖然心裏還是氣恨不下,但畢竟自己也有錯處,所以雖然沒有慪氣趕人,卻也不想繼續呆在他懷裏了,就坐了起來說道:“那麼你就說吧,理由,動機,目的。”
趙慎三愛憐的笑了笑說道:“傻丫頭,看你的樣子吧,嘴上都能栓頭驢了。我倒是想起大師跟我講的一件事了,他說兩夫妻慪氣,就像是兩個人都手捧一碗滾燙的麵湯,明知道難受卻都不願意先放下。現下我都想通放下了,難道你還端著不成?
嗬嗬嗬,其實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咱們倆都心胸不寬闊。我看到了沒說,還等到婚禮,並不是存著報複你的歪心思讓你難堪,而是一直在痛苦中等你跟我說明白,哪怕你不跟我說,偷偷把東西還給姓林的也行。可你沒有……我承認那個時侯我還有一點大男子主義,更加有一點自卑,總覺得姓林的地位比我高,也許你還對他存有好感也不一定。
所以我現在跟你坦白吧,我其實無數次都想一走了之算了,但……我總是舍不得就此放棄你,就一直苦苦等你跟我坦誠,就算是最後沒等來,我也想我就這樣忍了算了,就算你留著那東西,隻要不跟他來往,我就伸伸脖子咽了,隻當是沒這回事。可是……婚禮上你居然戴在手上,要知道這可是我娶你啊,你居然戴著別的男人的東西,還被人家嫂子一口叫穿,那不是打我的臉嗎?你讓我情何以堪?紅紅,將心比心,你不應該誤會我使壞的。真的,你不應該。我愛你,但你不能利用我的愛欺負我。你帶著那個鐲子嫁給我,就是欺負了我。”
鄭焰紅剛剛冒起的氣勢瞬間沒有了,她心虛的對著趙慎三瞟呀瞟呀,愧疚更是此起彼伏,掙紮著想要解釋,但趙慎三卻擺擺手說道:“算了紅紅,既然你說玉鐲是林茂人處心積慮想要咱們夫妻反目的陰謀,我信了你,這件事說開了就算了。但今後除了我買給你的,或者是你自己買的,不許再收別人的首飾好嗎?而且今後咱們約定幾個條件以後都不去違背,我想隻有這樣才能避免類似事件再發生。”
“其實……三,我收了鐲子真的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對林茂人還存有好感,而是……我總覺得跟林茂人的事情是我自己的事情,如果牽涉到咱們的婚禮中來,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而且我也壓根沒想留著這東西,是想等合適的機會退還給他妹妹。誰知道我想錯了,不知道你會如此受傷……至於那東西如何會出現在我手腕上,我到現在也很迷惘。因為我明明把這東西單獨放進一個盒子裏了,怎麼會混進你給我買的那盒金鑲玉裏呢?
那天我收拾婚紗首飾回娘家,就單單帶了這盒金鑲玉啊!我一向對待這些飾物都不大細心你是知道的,老實話我都把那隻玉鐲子忘記了,可為什麼靈煙阿姨幫我帶的時候居然出了鬼的變成這個了呢?三,你說得對,我戴著這個鐲子嫁給你的確是對你最大的不尊重,所以無論你怎麼怪我我都是罪有應得。而且,我也很感激你能到了現在,特別是那麼好的前程都擺在眼前了,卻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我……所以,我的心胸跟你比起來,真的是自愧不如……你……以後……以後咱們家……嗨!大不了你說了算罷了!”
鄭焰紅訴說完畢之後,很是不服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