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趙慎三莫名其妙的被罷官免職、逃婚失蹤、失意出家這種種常人一條就足以轟動的事情均在李董事長這句話裏盡數泯滅掉了,好似趙慎三一直都是桐縣的正總監,好似他今天迎接老領導過於殷勤了點,居然越界迎到了雲山寺裏,而他正好抓住趙慎三當向導一般順理成章,趙慎三這個出現就算是過了明路了。
接下來,趙慎三果真就惹人注目的一直跟在老領導跟前取代了講解員,他也的確是對這些原本就是他心血鑄成的得意之作爛熟於心,介紹起來句句言簡意賅,妙趣橫生。不單單聽的老領導連連點頭,就連他一開始突兀的出現並在李文彬的建議下跟在老領導身邊起就十分不滿的白滿山等人也被他的介紹折服了,更加無話可說了。
時間的安排是經過趙慎三縝密計算過的,就算是老領導為了他在雲山寺多呆了十幾分鍾,但接下來的行程依舊是十分的妥當。到了桐縣,老領導更是對新農村建設的規範小區讚不絕口,農家旅遊點也讓他興致勃勃,雲都大小頭目都覺得顏麵有光,就連受了打擊的鄭焰紅也在陪同老領導從老寺走回新寺的途中得到了治療,現在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
終於,傍晚時分,金佛寺在望……
在這裏,要稍微插播一下趙總監回到桐縣之後地方上的反應以及某些必要交代的背景了,否則的話大家會一直抱有疑團的。
趙慎三總監居然跟隨來視察的老領導一起出現在桐縣街頭,到了桐縣就恢複了正總監的職責,一路神態若定的彙報、介紹他自己的工作成績,這就實實在在讓桐縣的上上下下對他行蹤飄忽不定諸多猜測的下屬們大跌了一把眼鏡。
最尷尬的當然要數那個美麗的女常務副總監劉涵宇了,她自認為得到了絕對可靠的消息,說趙慎三已經不可能再回來了,那滋生的野心如同夏日雨後旺盛成長的野蘑菇一般一夜之間就膨脹起來。也可能是在別人眼裏不可能的越級升職在她來講太過容易了,更可能是她被趙慎三“僥幸”的由一個代理常務副總監直接正位為正總監的過程給誤導了,就以為自己也可以,也就開始處心積慮的想布一把後塵啥的,在接手趙慎三工作的同時順便把正總監的位置也一並接過來算了。
黎遠航,原本就不是本省本市的土著,乃是劉涵宇的同鄉,在省裏擔任企劃部經理之前,一直在家鄉a省發展,當時就在家鄉擔任過正總監的。而當時的劉涵宇僅僅是一個當地富商的養女……呃,仰或是妻子,年齡又出了奇的年輕,還不滿二十歲,在那時,就已經很到位的認識黎遠航了。
關係就是這麼個關係,那麼,憑什麼上有主管辦主管罩著(這女人以為有主管辦主管罩著已經很不得了了估計。唉,怪不得人家孤陋寡聞了,偏遠省份跟天子腳下的差別還是有滴!下有富商老公在外圍替她掃清障礙順便啥啥開道,個把正總監還不是小菜?
因此,她在趙慎三“消極怠工”期間,軟硬兼施磨的黎主管先是同意她一肩挑兩辦事務,然後扯虎皮拉大旗威脅中層領導們唯她之命是從,對市裏各個分管領導施展全方位壓力。而且她自己也真是撲下身子想要融入桐縣的工作中去了,當她覺得她已經把下層緊握掌中的時候,再次跟黎主管提出了要求--想取代趙慎三當正總監。
劉涵宇不懂事並不代表黎遠航不懂事,他太明白趙慎三背後那些他惹不起的力量了,所以自然是一口回絕並警告劉涵宇不可過於高調,初來乍到的還是穩紮穩打,日後一個正總監還能不給她?但現如今還太早,而且趙慎三搞的創新已經成了全集團矚目的工程,她目前還是挑不起大梁的。
怎奈這女人走捷徑走慣了,偏不服氣她就比不上那個從她一上任就貌似倒黴催著一般的趙總監了。在她的認知裏,那個男人除了長得中看之外,橫看豎看,就看不出來又哪裏是別人不可替代的超人級人物。更加在聽到這個趙總監單人匹馬製止少民暴亂(這個詞彙是劉涵宇的認知,其實當時僅僅是群體上-訪)、智入虎穴摧毀桐城“八大金剛”、數次被查屹立不倒,甚至還以一個小職員身份拿下顯赫大老板,成功變老板為老婆等等等等傳奇般的經曆跟光榮事跡,這些事跡都讓她越發的萌生了一種強烈的競技意識,好似一個已經修煉到絕世劍客、已經給自己取名字叫“獨孤求敗”這個級別以後,看到一個堪輿匹敵的對手之後,有一種不比個高下就心癢癢般的不安分,更加想用她的更加傳奇的能力去跟趙總監pk一下了。(其實也難怪,這女人多半是把趙慎三總監的一切一切奇遇都歸功於最後一條了,那就是轉變了大老板的身份,故而錯誤的把他們倆的發達劃歸了同一門類。在她眼裏唯一不同的是趙大俠修的是“軟飯功”而她劉大俠修的是“狐狸功”雖種類不同但大義相通,故而屬於異曲同工,都是職場“纏藤”一大派別的範疇,當然可以一決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