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焰紅估計也是著急知道內情,就說道:“既然這樣我跟爸爸喝完茶找你去吧,你住在哪裏?”
趙慎三心想等下楓葉來了他就能脫身,就說道:“等這邊結束了我在建國飯店開個房間吧,到時候聯係告訴你房號。”
鄭焰紅答應了就掛了電話,走回到盧博文特意帶她過來喝茶的那個名字古古怪怪的《般若堂》裏喝茶了。
從一開始,鄭焰紅就覺察到盧博文對待幫他們沏茶的那個叫靈煙的女老板十分不同,看著那女子的眼神都分外的充滿了憐惜。當然,那種憐惜跟看她時的慈愛是截然不同的,完全是以一個男人欣賞並心疼一個女人的眼神看著的,就連說話也分外的講究起來,好似唯恐聲音大了嚇著了那個嬌滴滴的女人一般。
而那個靈煙也十分奇怪,明明一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淡然,卻又時不時的就會用小嬌妻崇拜自己偉大的老公般的眼神偷瞥盧博文一眼,偏生還“恰到好處”的跟盧博文四目相碰,而她就會瞬間羞紅了臉,低眉順眼的低頭沏茶,但是小女人的嬌羞就會久久的彌漫在她低垂的眉眼上,刷子般的睫毛輕輕的抖動著,更加看的盧博文眼睛都錯不開了……
鄭焰紅聽了趙慎三的電話,明白今晚自己不需要跟盧博文求助了,而趙慎三也跟她承諾了解決的法子已經有了,她哪裏知道因為一招聰明反被聰明誤的小聰明,已經埋下了一個不亞於原子彈爆炸般威力的大大隱患呢?小女人心性,心情也就徹底放開了,饒有興致的看著半輩子不解風情的父親此刻這種情竇初開的樣子,越看越覺得好玩,突然間憋不住“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盧博文被女兒一笑,馬上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這才回頭做出父親的威嚴吵鄭焰紅道:“死妮子笑什麼?你急吼吼的跑回來不會是專門陪老爸出來喝茶的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闖了禍,這半天不問你就是等你老實坦白呢,你倒好,自己的事情不著急,反倒打趣起你老爸來了,哼!我看是欠揍!”
合著盧博文一點都不傻,更加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呆子,他早就聽賀鵬飛說了趙慎三下鄉的事情,而且還暗地仔細的了解過內情,雖然喬遠征知道的絕大隱患他並不完全了然,但是卻很明白這次他是不能出麵的。而且他也從某種程度上對鄭焰紅的率性有些生氣,就想冷冷她,急急她熬熬她的跋扈性子,省的她在下麵行事無所顧忌。
鄭焰紅下午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原本可以早點回家,但是卻有意一直忙到下班時間都過了才回家,當看到鄭焰紅已經煮好了飯等著他的時候,心又無端的軟了,雖然並沒有對她冷淡,畢竟不接她的話頭,更不給她訴苦的機會。
父女倆吃過飯他突然說要出來喝茶,就帶著鄭焰紅來到了靈煙的般若堂。一坐下,更加是隻喝茶不談事情,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靈煙若有若無的幽怨跟依戀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就更沒有給鄭焰紅機會了。
鄭焰紅有點傻眼了,她愣愣的問道:“爹,人家咋闖禍了?”
盧博文看了一眼靈煙猶豫了一下沒說話,那女人的眼神一下子掠過一絲受傷,趕緊站起來說道:“盧先生,靈煙退出去一會兒。”
突然,盧博文拉住了靈煙的衣袖,她詫異的轉過臉時他馬上就又放開了,卻和煦的笑著說道:“靈煙,這是我女兒,我們父女倆不過談談家常,我信你有分寸不亂講的,所以別走好嗎?”
如果是盧博文命令靈煙不用走,或者是用居高臨下的姿態“恩準”她不要走,靈煙都會毫不猶豫的走出去的,但是這個要命的男人卻用這樣一種平等的、尊重的、征求的口吻說了出來,眼神裏還充滿了對她的信任,那麼靈煙就不能不買賬了,她柔柔的又坐了下來,還破天荒的衝著鄭焰紅微微一笑說道:“大小姐您放心講話吧,靈煙是個方外女子,不過問世俗中事的。”
鄭焰紅原本就是一副率真驕縱的脾氣,再加上盧博文對她寵愛的過分,她居然毫不領情,捉狹的一笑說道:“方外女子?姐姐您搞錯沒有啊?我老爹可是打了半輩子光棍的人了,都被您吸引的連親女兒的死活都不管了,您居然還說自己是方外之人?像您這樣嬌媚入骨的人如果能置身方外的話,那我早就該剃了頭發做尼姑去了!”
一番話好似捅破了窗戶紙,弄得盧博文跟靈煙都訕訕的,盧博文就趕緊嗬斥道:“閉嘴死丫頭!你好好說你的事情吧,何苦去嘔她?趕緊說說小趙到底哪裏惹你不開心了,你居然聽任雲都把他發配到桐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