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哥,你……”
鄭焰紅被朱長山這番話逗得破涕為笑了,帶著淚的笑容更顯得那麼天真可愛。
“第二,趙慎三這個人本性不壞,也挺重感情的,他對家庭的不舍也從某種程度上說明他是一個負責任的人,但是,你是誰?你是一個常務副總經理,是我黃向陽的親妹妹,對他那樣一個小癟三出身的人來講,是天上的太陽,是他一輩子需要仰望的星星,所以為什麼要被他左右你的心情呢?還為了他哭的哩哩嘩啦的?
你要硬起自己的脊梁,就算是離了婚一個人過,也不能為了重建家庭向他低下你的頭顱,要知道一旦被他看低了,你這輩子可就失去優勢了!所以對家庭這件事不要強求,隻管淡然處之,你今天提了一次已經丟了一次人,今後斷然不可再提第二次了,提一次你在他麵前就矮一頭!如果他真願意死心塌地娶你,也要等他主動處理好家庭的事情,然後追求你到你感受到他足夠的誠意,才可以驕傲的答應他,讓他覺得自己娶了你是老天爺給他的天大的恩典,才會一輩子對你好的你明白嗎?”
朱長山冷靜的分析道。
“嗯!我聽你的哥。”
鄭焰紅聽哥哥替她考慮的那麼周到了,就乖乖的點頭答應了。
“嗬嗬,是啊,我們家的丫頭那麼優秀,怎麼會跟怨婦一樣看男人的臉色呢?所以呀,笑笑吧。”
朱長山看妹妹眉宇間的鬱悶散去了,就笑了起來。
鄭焰紅果真笑了,車慢慢的開到了湖邊,鄭焰紅突然間奇怪的問道:“對了哥,你怎麼會知道我在丹桂園的?而且你怎麼知道我這會子會出來呢?”
“唉!”
朱長山歎息了一聲說道:“你一直在省城住院,我又不方便去看望,你的情況都是我打電話給小趙了解的,今天早上我又給他打電話,他說你回來了,我說我等下去你家看你,他吞吞吐吐地的說你昨晚沒住在家裏。我一想你隻能是住在這裏了,所以就開車過來在你家樓下等著,誰知道你出來了跟一個遊魂一樣看都不看,隻管往前走,我也就跟著你了。”
“嗯,那個……那個……她好嗎?”
鄭焰紅想起自己轉往省城的時候,在被抬上車的路上,明明清楚的看到黃向陽的母親,也就是她的母親滿眼淚水的站在門口癡癡的看著她,她心裏也不是不觸動,此刻就嘴不由心的問了出來。
朱長山自然明白她問的是誰,心裏一陣柔軟,明白這個妹妹雖然嘴上還死不承認母親的存在,其實心裏早已經接受了,就把車停了下來,看著鄭焰紅低沉的說道:“媽還好,就是不放心你,天天掉眼淚,後悔的說如果知道你這麼在乎這個結局,當初她就算再難,也一定會把你帶在身邊養大的……
唉!不過你也別勉強自己去接受媽,畢竟幾十年的成長經曆也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忘記的,這種事跟你的婚姻問題一樣不要強求,等你覺得可以毫無思想壓力的接受了再說,如果一輩子不能接受我也不會怪你,因為這也是媽當年行為不謹慎的結局,怪不得別人的!”
“嗨,你怎麼這麼說媽……呃……說她呢?”
鄭焰紅一看朱長山用不屑的神態形容母親,不由自主的急了,那個她一直不願意喊出來的字居然衝口而出,但她很快就不自然了,覺得挺對不起從小到大把她當寶貝般養大的養母,就趕緊又改過來了。
“唉,當年咱們家的事情你很多都不清楚,雖然媽那麼做是為了挽救我爸的名聲,但是我到現在還是覺得想要扛過災難法子多得是,賠上自己的身體是最最愚蠢的舉動!當然……也許咱們都不了解母親的情感,我總感覺她一直愛著鄭伯伯的……”
朱長山其實很不願意談起父母的事情,但為了讓鄭焰紅有一個直觀的了解,就勉強自己說了出來。
“哥,我一直不太明白到底當年兩個家族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居然會造成咱們倆都跟鄭家扯上關係呢?算命的說我爸爸跟四個女人都有糾結,可他從我記事起就是那麼枯燥無味的軍官啊,從哪裏也看不出他居然會有那麼多桃花運的吧?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啊?”
鄭焰紅生就的喜歡瓜清水白的性格,對於父母的事情她雖然一直在竭力回避去了解,但並不說明她內心深處不渴望了解清楚,此刻被朱長山一挑起來,就立刻忍不住問道。
朱長山滿臉鬱悶的說道:“唉……我也隻是了解一點罷了,隻知道當年在軍營裏發生了一起很嚴重的事故,這起事故牽涉到三個高級軍官,在處理的過程中,首要的責任人因為懦弱推卸了責任,讓原本沒有責任的一個人替他承擔了錯誤,並且導致那個人受到了嚴重的處分。第三個人在事故發生時也在場,自然是替這個膽小鬼作了偽證,結果就坐實了沒有責任的那個軍官是完全責任人的罪名,導致那個人受到了嚴厲的處分,職務被一摟到底。但是這個人也很義氣,明知道受到了陷害,卻自始至終都沒有為自己申辯,就那樣替那兩個膽小鬼‘弟兄’承擔了罪責,被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