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謝謝黎主管體諒。”
黎遠航笑著讓車走了,趙慎三這才趕緊上車奔進市區,直奔省醫而去,市內的確有些堵車,他到了醫院已經快四點鍾了,還生怕鄭家人沒走看到尷尬,就先給雙雙打了電話,問明白了鄭焰紅三點鍾打完吊瓶老人已經回去了,這才放心大膽的進去了。
鄭焰紅已經能夠下床活動了,趙慎三進來的時候她正一隻手捂著傷口在屋裏慢慢的轉悠,從背後看,那穿著藍白條病號服的身影看上去分外的孱弱。此時此刻,趙慎三心裏哪裏還有依偎在二少身邊離去的流雲?更加不可能有買了新衣服滿心虛幻幸福的劉玉紅,滿滿的盛的都是對這個女人的愛憐,如同裝滿了沙子之後又倒進去好多水、連一絲空隙都不留的瓶子一樣的了!
關好房門,趙慎三慢慢的,無聲的走近了女人,他伸手捂住了女人的眼睛,貼著她的耳朵低聲說道:“妞兒,猜猜我是誰?”
鄭焰紅正走的辛苦,索性往他懷裏一靠,閉上眼幸福的歎息道:“唉……管你是誰,拿了我去吧,走不動了,累死了……”
趙慎三趕緊鬆開女人的眼睛,雙手環住她的腰說道:“累了就少走幾步嘛,幹嘛要那麼著急鍛煉?走路的時候墜著刀口還疼嗎?”
女人搖搖頭說道:“不疼了,打完針已經拆線了,醫生說刀口愈合的挺好,明天就能出院了呢!唉,不過……”
聽著女人最後那聲苦悶的歎息,趙慎三神經一緊問道:“咋啦咋啦?醫生說什麼?”
“醫生倒沒說什麼,隻是我看著那裏紅紅的一長條疤痕,好醜……嗚嗚……”
愛美的女人拆完線之後就忍耐不住讓雙雙扶著她進衛生間照了鏡子,當看到那條一拃長的、紅蚯蚓一般的刀口,更看到上麵還有一點點細碎的小紅螞蟻般的針眼時,當時就驚叫了一通,然後就一直悶悶不樂,生恐這些疤痕一輩子不會消除。此刻看到趙慎三過來,就又勾起了她的痛楚,再次哭了起來。
趙慎三趕緊笑道:“傻妞兒,我以為什麼事情呢,不就是傷疤嗎有什麼呀!再說了在腋下呢別人又看不見,你老公我又不嫌棄,那你哭什麼?”
鄭焰紅悶悶的說道:“瞎說,你沒看見,你看見了一定會嫌棄的,醜死了都!”
“我不信!”
趙慎三的確覺得鄭焰紅無論變成什麼樣他都不會嫌棄的,為了安慰她,他就把身體一轉轉到了鄭焰紅前麵,對著她說道:“我現在就看看到底有多恐怖?我就不信我的寶貝多了條疤我就不喜歡了!”
“不!”
女人驚懼的大叫道:“我不讓你看,省得你一看嫌棄了我,我連後悔都晚了!”
趙慎三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你看你說的傻話,難道你一輩子都不在我麵前脫衣服了嗎?那我可堅決不答應!”
“那也不是,我可以閉了燈再脫,反正不讓你看!”
女人任性的說道。
趙慎三看她執拗的樣子,隻好苦笑著說道:“好好好!閉了燈脫衣服!聽你的了還不行麼?真是被你打敗了!”
有了趙慎三的陪同,女人情緒好多了,兩個人在病房有說有笑的,雙雙也不進來打擾,隻是晚飯時分幫他們買來了飯菜,一起吃了收拾了出去,就再也不進來了。
依偎在趙慎三懷裏看了一陣子電視,女人就撒嬌說她昨天晚上因為做惡夢沒睡覺,現在就要睡呀。趙慎三自然是愧疚不已的趕緊幫她打來熱水擦了臉,擦身-子的時候她又作怪,非把趙慎三趕出去讓雙雙服侍她洗好了才開門。
兩人躺到床上,鄭焰紅忙不迭的就先閉了燈,這才聽任趙慎三幫她脫了衣服,他心疼的撫模著她那微微凸出來的傷疤,喟歎著說道:“唉!傻丫頭,其實,我多希望這道疤長在我身上呀,那樣的話你就不會疼了……寶貝,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疼你,怎麼看怎麼疼,怎麼看怎麼愛,又怎麼會嫌棄你呢?”
鄭焰紅被他似水的柔情軟化的也變成一汪水了,柔柔的依偎著他,趙慎三慢慢的撫模上了她結實的胸口,突然間就問道:“紅紅,你當年沒有讓小虎吃奶嗎?為什麼你這裏還是怎麼飽滿結實呢?”
鄭焰紅被他問的一怔,隨即“啪”打了他一巴掌啐到:“呸,不要臉,怎麼問這個啊?不過當年小虎生下來很弱,醫生不讓吃奶在特護室裏放了好幾天,等他出來了奶也憋回去了,倒真是沒有吃。哼,就便宜你了,天天吃個沒夠,我就納悶了,又沒有奶水的,有那麼好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