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在您離開京城之後,上層又私下透漏給文彬董事長說您的資曆尚淺,還是決定空降一名常務董事過來!”
趙慎三說道。
“哦……這樣啊……這樣也……也好……”
盧博文已經滿臉的愴然了,卻呐呐的說道。
“不是的,多虧文彬董事長一力堅持說如果空降一名常-委,必須要一名本土領導同時進常-委,還說您屬於集團總部一再要求的‘知識型年輕化’人才的不二人選,如果上麵不答應的話他想不通,最後上麵折中了一下,初步擬定讓您接任省會主公司的主管。”
趙慎三趕緊說道。
一轉眼間,前程隨著趙慎三的話語大起大落最後又柳暗花明的盧博文聽的心旌神搖,呆怔怔的說道:“省會主公司主管?這可能嗎?不過這個市的老主管要進集團高層這早就內定了,可是文彬董事長在私下溝通的時候卻也從沒有說讓我去啊?”
“事急從權嘛,也許李董事長是看常務董事保不住了,就退而求其次為您爭取的這個職位吧?”
趙慎三趕緊說道。
盧博文的思想逐漸的接受了這樣的想法,就有些驚喜的說道:“唉!多虧李董事長還是這麼的信任我,要不然我就算是失敗了也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呢!”
趙慎三暗笑你老爺子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問題出在哪裏的,還在那裏慶幸呢!臉上卻帶著欽敬說道:“是啊,您的能力是全省公認的,李董事長自然也希望能有強大的搭檔幫他撐起集團局勢的。對了叔叔,聽說這件事還是李董事長求了咱們省出去的老領導幫您周旋的呢,雖然內定了,但是文件不下始終還有變數,您看您下午能不能再跟我去一趟雲都?二公子還沒有走,說是要等明天最後一天經頌完才離開。咱們去拜訪一下,順便陪他聽一聽今天晚上的晚經,您看?哦,還有……我聽說老領導喜歡古字畫,恰好家裏老輩兒傳下來一副,留著也是白留著,咱們也不會欣賞,不如央二公子帶給老領導,就說是您的一點孝敬……當然,這也是順水人情,算不得行賄的……希望您不要太過拘泥……呃……氣節?不,我說的也許不對吧叔叔?我的心意您應該理解,在我心裏因為紅紅,您就是我的父親的,做兒子的這麼做可不是有什麼樣投機的心思,僅僅是怕您因為……呃……怕您因為……”
趙慎三越說到最後越覺得艱難,就吞吞吐吐起來,其實盧博文也不是全然的不懂人情世路,聽趙慎三替他考慮的麵麵俱到,心裏也很是欣慰,更加明白趙慎三被他剛剛的態度嚇到了,替他安排了禮物也不敢說明了,就自己笑道:“哈哈哈,怕我因為迂腐耽誤了大事對不對?你這個孩子呀,簡直比紅紅還機靈古怪,她好歹在我麵前還敢說真話,你卻連真話都要加工成恭維話了才敢說出來的,就這還說把我當爸爸呢!有這麼不貼心的父子麼?嗬嗬嗬,不過我真的挺欣慰的,有了紅紅那麼樣的乖女兒,居然還能有你這樣心思縝密的好孩子,這是我盧博文的福氣呀,我怎麼會迂腐到連這都看不出來呢?好好好,既然你想好了那自然是好,下午就按你說的辦,不過你準備的什麼東西讓我看看吧?”
趙慎三趕緊把身邊放著的一個牛皮紙包著的紙卷打開了說道:“這是家裏珍藏的宋徽宗趙佶的《柳鴨圖》真跡,您看看吧。”
對於詩詞畫賦,自詡為文人的盧博文自然是也很在行的,欣賞名人字畫原本也就是他本人的嗜好,不過他為官清廉再加上為人低調,倒也沒人知道他這個習慣,更加也沒有閑錢去收藏這些昂貴的古董,僅僅是去博物館什麼的地方看看也就罷了。
此刻這幅畫一打開,宋徽宗那獨特的工筆重彩繪畫風格盡收眼底,看紙質,看筆工,看印鑒,看年份無疑是絕對的真品,這可就價值連城了啊!
“小趙,這東西絕對不可能是你家裏珍藏的,告訴我實話你花了多少錢買來的?宋徽宗的《寫生珍禽圖》去年在拍賣會上賣了多少錢想必你也清楚,這幅畫如果也同樣價值連城的話,我可是寧願不要那個主管也不讓你去為我花這個錢的!”
盧博文義正言辭的說道。那麼眼前如果這幅畫真是宋徽宗的真跡的話,其價值可就讓他頭大了!
趙慎三微笑著說道:“放心吧盧叔叔,這幅畫誠然不是我家家傳的,但是卻是我從民間私下搜羅來的,賣畫的人得來的也不正道這您就別問了,有些事您不知道反倒好些,您隻需知道這人卻絕不敢賣給我假的,更不敢賣那麼貴,所以我沒有花那麼多錢就行了。如果真要五六千萬,我就算是做的有生意卻也達不到那樣的財力呀!您就放心吧好嗎?您兒子能騙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