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焰紅挨了一頓訓斥,不服氣的嘟囔道:“昨天爸爸把他們都趕回家去了,等下你以為他們會讓我安生嗎?都來了我總不能還裝昏迷不醒吧?總需要拿出個態度來麵對的,既然如此,不如索性搞清楚算了!”
趙慎三把毛巾一丟走到她跟前,臉對著她的臉嚴肅的說道:“紅紅,聽人勸吃飽飯,聽我的,別去存心搞清楚!親情這東西雖然堅固,但是一旦打碎了也是恢複不了的。就算是你的父母不是親生的,他們從小到大把你撫養長大,每一天你都是親自感受著的,他們對你的愛如果少了一分、假了一分你感受不到麼?
既然他們能讓你幸福無比的長大,足以說明完全把你當親女兒養大的。特別是你的母親,明知道你是你父親跟別的女人生的女兒卻還能如同親娘一般待你,這需要多大的愛心跟容納度啊!
你自己也是一個母親,一個女人要帶大一個孩子需要付出多麼大的精力你最清楚,而你撫養的還是你自己生的孩子,所以換位思考替你母親考慮一下,養大你這個情敵的孩子,她除了精力還需要付出什麼?你一向都是一個愛憎分明的好女孩,我之所以這麼愛你就是因為此,我相信你一定能理解你母親的苦衷,不然她一顆做母親的心在為女兒的身體耽驚受怕的同時還需要忍受親情背棄、付出被抹殺的雙重磨難,要是這樣的話,我可就不欣賞你了啊!”
趙慎三的話讓鄭焰紅又是一怔,是啊!有誰能如同母親那樣從小到大把她當成珍珠寶貝來寵愛?小時候有了好吃的,那一次不是盡著她吃夠了母親才讓三個哥哥吃的?有時候她犯了錯誤父親要懲罰她,又有哪一次不是母親拚命攔著的?現在呢?難道真的因為知道了她不是生母就離棄她嗎?那樣的話,自己豈不成了豬狗不如的忘恩負義之人了?
“乖寶貝,我說話可能重了點,但是絕對是為你好,我知道這種事放在誰身上,一時半會兒的都轉不過彎來,既然你還沒有做好準備怎麼看待這件事,我就建議你先冷一冷,看到他們來了想說話就說話,不想說話就不說,但是決不能十分冷漠,對他們的關愛更應該跟以往一樣坦然的接受,畢竟父輩的糾葛與你無關,而他們對你的愛卻都是貨真價實的,這一點對你來說就已經足夠了懂嗎?”
趙慎三生怕鄭焰紅一時糊塗做出遺恨終生的事情來,雖然心急火燎急著走,但是卻依舊苦口婆心的勸告多時。
鄭焰紅心亂如麻,就揮手說道:“行了行了我會考慮的,你趕緊走吧,在這裏羅嗦個沒完,爸爸沒準等急了。”
“嗬嗬,看來一夜之間恢複得不錯嘛,都能大聲粗氣的吆喝人了呢!”
誰知盧博文的聲音居然響了起來,原來他依舊是不放心鄭焰紅,就索性早來幾分鍾走進來了,看到鄭焰紅說話的底氣都足了很多,就放心的說道。
“呃,盧董事,我就準備出去呢,不好意思又讓您進來。”
趙慎三以為自己遲了,趕緊紅著臉說道。
“你沒有遲到,是我不放心這丫頭,早來一會兒看看她,既然她沒什麼大礙了咱們就走吧。你這丫頭叫雙雙是吧?那今天就麻煩你了,好好照顧你姐姐,我們回來再感謝你。”
盧博文溫煦的說道。
雙雙趕緊說都是應該的,盧趙二人就出了門上車,談談說說的一路高速倒也方便,快接近金佛寺的時候,路上的車輛就明顯增多起來,很顯然都是來參拜金佛開光的。他們的車八點鍾就到了金佛寺山腳下,卻發現路邊早就停滿了車輛,更多的老百姓可能昨夜就開始在這裏等候了,山門對麵的沿河一帶已經坐滿了等待進場的人群。
警戒的武警們在通往山上的道路兩邊設置了兩道警戒線,有通行證的車輛通過還是很順利的,他們的車自然在趙慎三露了露臉就被放行了。
臨下車的時候,盧博文方才低聲說道:“小趙,昨夜我考慮了一下,觀世音菩薩也算是民間救苦救難的神靈了,我既然來了還是拜拜吧,你上去安排一下,不要興師動眾的就好。”
趙慎三一聽就知道盧博文還是采納了他的意見,就很是高興的答應著下了車,打通了方天傲的電話,低聲問他二少在哪裏?方天傲說昨夜演出結束後二少還是執意回金佛寺住宿,此刻正在寺裏,流雲也因為傷勢不重一同回來了,一大早都起來了,正準備著先上山拜祭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