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剛才也是一句玩笑,沒想到此刻老和尚居然能如此精準的看出他家的陰宅被催化過,現在他已經十分篤信這類事情了,就趕緊慎重的站起來衝老和尚跪下了,虔誠的說道:“請大師指點迷津。”
了悟歎道:“幫你的人我猜得出來是誰,說起來也算是老衲的同門後輩,他貌似幫了你大忙,其實卻給你埋下了極其可怕的隱患,老衲雖然最討厭斟酌風水,但是也不得不幫你一次了!”
趙慎三趕緊叩首道:“那麼我該怎麼化解這個隱患呢?”
大師慎重的想了想說道:“風水的事情極其玄妙,一絲一毫的差錯都可能導致非常嚴重的後果,老衲不到實地去看也不敢胡亂出主意,好在就算是有隱患一年之內也不打緊,等老衲閉關出來之後幫你去看看吧。”
趙慎三剛才聽到那個氣門催化出來的功力十分浪費了九分,哪裏敢等到老和尚閉關出來?就軟磨硬抗的說道:“法師,怎麼能等您出來呢?浪費的祖先陰德了不得的啊!這樣吧,十九是金佛寺開光大典,您到時候也去參加吧,等結束之後離我老家也不遠了,我帶您去看看,就便化解了行不行?”
大師突然間大笑起來:“哈哈哈!金佛寺?我倒是聽說了這個奇妙的幾個月之間萌生的寺廟,都是你的功德吧?行啊,到時候去見識見識也行,能幫你的忙也算是一樁功德了。好了,我們的話題暫時打住,我還要跟我的小朋友探討她的命理呢!”
趙慎三趕緊磕頭謝過了了悟法師站了起來,法師就看著鄭焰紅微笑道:“小朋友,這八個半月為了你的命數,我雲遊了好幾個省,並且專門又回師門跟老師探討了好幾天,還鑽研了好幾本原本我不屑看的修改命數的邪書,最後才算是明白了啊!”
鄭焰紅低呼道:“老天,我的命運就那麼複雜嗎?至於您老法師為了我四處奔波?難道我是妖孽轉世不成?還需要您看什麼邪書才能找到答案嗎?”
了悟輕輕歎息了一句說道:“唉!阿彌陀佛!老衲也知道如此放不下是犯了佛門的‘癡’戒,可是老衲一生自負精通易學,卻被你一個小女子的命數所困惑終究是不甘心,所以就輾轉求索,不弄明白始終不甘心呀!說起來,你呀,雖然不是妖孽,卻也差不許多了,嗬嗬!”
鄭焰紅很有些無奈地說道:“法師,我從小到大都順風順水的,爹媽疼愛,兄長疼愛,長大後又按部就班的嫁人、生子……當著您這個真人不說假話,也就算是跟您麵前這個男人有了不該有的感情,別的都是普通到了極點的,您怎麼總說我怪怪怪的呢?”
“你說對了,在表象上看來,你的確是跟別的女人一樣毫無出奇之處,就算是你的飛黃騰達也無非是因為你有一個顯赫的家庭烘托出來的而已,的確沒什麼可奇怪的。但是你的八字卻顯示出跟你的‘普通’截然相反的一種命數,大年初一我看出來了沒有想明白,就沒有告訴你以免危言聳聽,讓你神魂不安的造成什麼罪孽。但如今我已經想透徹了,也就可以給你坦言了。不過我事先提醒你,我說的話對你來講可能很是駭人聽聞,你如果不願意承受的話我可以不說,僅僅給你算一卦占一占日後的吉凶,也算你沒有白跑一趟行不行?”
鄭焰紅從小就是一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此刻命運的玄機就在眼前,她怎肯為了不想承受就不問呢?就堅決的說道:“大師您說吧,我不怕承受,反正是我自己的命運,無論怎麼樣我都不能逃避的不是嗎?”
趙慎三卻一直在觀察著了悟大師的神情,剛剛就看出來了法師看著鄭焰紅的眼光裏充滿了悲憫跟憐惜,再加上他作為旁觀者,自然會比鄭焰紅多一點理智的推測,此刻聯想到朱長山在差一點撞到他們的時候說的那句話“你就是不怕你也不是你爹的女兒……”
他可不認為這是朱長山的一句氣話,更聯想到前些時鄭焰紅跟他說起過林茂人夫人劉佩佩那種奇怪的維護她的行為,此刻被老和尚的眼神所引導,更讓他覺得此中必有玄機,而這玄機說不定就是鄭焰紅決不能接受的身世之謎!這女人性子耿直剛烈猶如烈火,萬一揭開什麼她難以承受的隱秘,她的幸福感可就要大大下降了,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法師您等等,其實一個人的命數是否合理,真要解釋起來好像不用聯係到身世生平吧?如果……如果分歧過大的話,會不會……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呢?”
趙慎三擔心的阻止了法師即將開始的解釋,趕緊先點明了自己的隱憂。
大師用那一隻獨眼溫和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小夥子宅心仁厚又對她心存愛意,有此勸告也是福德。不過你放心,老衲這位小朋友不是尋常女子,她早點明白了會減少一點日後的副作用的。就好比一個攔水壩,那秘密如同山泉水一般日積月累,總有一日要衝垮堤壩的,早一點發現了就會適當的疏通,也就不至於有日後的洪水之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