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什麼啊,無非就是工作環境特殊一點罷了。我跟你們黎主管說會話,你先去隔壁跟我司機玩吧。”
萬浩然顯然要說什麼機密的話了,開口驅趕趙慎三。
黎遠航卻說道:“萬師兄不用讓他走,這小夥子機靈著呢,好多事情比我懂得都多,而且他跟我一樣沒有是非,你盡管放心,泄露了什麼我全權負責。”
黎遠航的解釋讓趙慎三嚇了一大跳,這樣一說還不顯然他們倆即將談論的問題屬於高度機密嗎?那麼他知道了豈不是十分危險?萬一走了風不是他的原因也說不清楚了。
還沒等趙慎三找借口溜走,萬浩然已經把手一揮說道:“那就坐下吧。遠航,這件事之所以找到你,是我在領導麵前說你為人嚴謹,而且現在又在雲都當一把手,操作起來更可以掩人耳目,但是其中的利害你應該心知肚明的,現在你就說說你準備怎麼辦吧?”
黎遠航頗有些為難的說道:“什麼我都懂,而且隻要是領導定個調子,我一定辦的完美無缺,隻是這掩人耳目……就恐怕到時候大張旗鼓的去一堆和尚做法事,那荒山野嶺的怎不引人驚懼?”
萬浩然說道:“那我不管,反正大師看過了就在那個位置,領導也再三交代一定按照大師吩咐的進行,要不然我怎麼被派下來駐守在這裏督促你的進展呢。”
趙慎三聽得一頭霧水,想走也不敢走,卻看到黎遠航被這人逼得愁眉苦臉的,此刻正衝他使眼色,他就冒冒失失的問道:“什麼和尚做法事?難道是超度去世的親人嗎?”
黎遠航苦著臉不做聲,萬浩然卻很是不滿他一個小秘書不知深淺亂插嘴,就好不耐煩的敷衍道:“正是,為一個很重要的親人入土為安,然後超度一下,但是不想讓人知道!遠航同誌,你怎麼能這麼一副樣子呢?我在領導麵前可是極力推崇你的,而且跟領導立了軍令狀了,說我這三個月就跟在你身邊看你怎麼安排,保證萬無一失的,你現在這副樣子算什麼?”
趙慎三看黎遠航一副一籌莫展的樣子,明白“主憂臣死”的道理,仔細琢磨了一下剛才萬浩然籠統的幾句話,又聯想到在車上黎遠航苦悶中還不厭其煩的詢問他爺爺墳上的風水等事情,綜合起來大致做出了一個猜測--八成是領導的親人要入土安葬,還按照什麼風水大師的指點需要大做法事,而埋葬地點一定就在黎遠航轄區內的某個地點,還是個相當荒僻的地點!
這就可以解釋黎遠航的苦惱了,要知道荒山野嶺的偷偷埋葬一個骨灰盒自然容易,但是荒僻的地方如果一下子去了一大堆高僧大做法事,老百姓們怎麼會不議論紛紛呢?萬一被像方天傲那樣的風水師看破了玄機,破壞了風水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啊!
趙慎三想了想之後就又硬著頭皮替主人說話了:“萬領導,您的意思是不是既不想讓百姓發現陵墓的地點,還必須大張旗鼓的做法事啊?”
“你這個小夥子怎麼老愛插嘴呢?對對對,就是這樣,你趕緊去隔壁玩去吧,我跟你領導商量事情呢!”
萬浩然徹底不耐煩了,覺得黎遠航幹嗎要用這麼八卦一個秘書呢?
趙慎三隻好硬撐到底了,沒臉沒皮的說道:“萬領導,我需要替我們領導具體下去安排實施的,您總不能讓我們黎主管自己下去聯係吧?所以我必須了解清楚,您別趕我了行嗎?”
萬浩然一想也的確是這樣,黎遠航雖然在他眼裏不算什麼,但好歹也是一分公司主管,一個分公司一把手,這件事讓他親自出麵豈不更加引人注目?也就理解了他為什麼要留下趙慎三了。
這個人果真是行武人士的豪爽,知道錯了就道歉道:“我錯怪你了小夥子。是這樣的,領導的父親早年去世葬在老家了,現在母親也過世了就想把兩個老人合葬在一起,看中了你們雲都市鳳泉縣三陵鄉的一塊地方了,領導想到父母一輩子吃盡了苦,就想找法師給超度一下,但是卻又不想讓別人發現墓地的所在以及墓中人的身份,你既然要替你領導操辦,就說說看該怎麼辦吧?”
趙慎三聽的滿頭冷汗,明白這件事可真是不容易辦理,因為鳳泉縣三陵鄉緊鄰雲都第一大5頂級風景區鳳泉山,三陵鄉的龍潭峽本身也是一個鳳泉山景區管理局開發的一個小景點,平時遊客眾多,要想保密更加難如登天。怨不得黎遠航寧肯被責備無能也不敢大包大攬了,就問道:“有時間限製嗎?那塊地產權不用我們操心吧?”
“三個月,地你們黎主管應該能辦好。”
萬浩然說道。
“三個月?太短了!”
趙慎三不假思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