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飛一聽朱長山說的事故原因那麼輕描淡寫,就微笑著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那為什麼發生事故的時候,分公司主要領導都來了呢?如果僅僅是炸壞了一些設備,你們未免有點太小題大做了吧?”
朱長山皺著眉頭歎息了一聲說道:“唉!雖然事故不大,但是當時卻把石廣井裏麵的一個作業麵炸塌了,把剛剛換班進去的幾十個工人堵在裏麵了,我們的工作人員又不沉穩,當時就嚇傻了,沒經過我們勘查就把這個事故當成重大問題彙報給了分公司跟省集團,驚動的領導們都跑了來,當時分公司主管黎遠航同誌的秘書還親自陪我們的救援人員下了石廣井實地勘查,當時我還也下去了,發現下麵的工人都安然無恙,我們升井後就讓領導們回去了。”
這一番解釋果然是滴水不漏,自然是趙慎三已經跟他通過氣了,按照跟黎遠航鄭焰紅以及肖冠佳的商議結果從新設計了事故的原因跟情形,就連領導離開現場也足足提早了差不多半天一夜,自然更加印證了李建設的猜測了--他們果真預備好了退路,隨時準備“李代桃僵”秦建輝看朱長山說的滴水不漏,也就說道:“朱總,其實我們知道你們安監部的辦案速度跟水平都是很高的,你們既然已經查明了那就最好。不過我們既然被領導派來了,就算是你們處理完了我們也得走走過場的不是?要不然回去了領導不罵我們偷懶才怪呢!嗬嗬,咱們去看看你扣得那幾個人吧。如果真是跟你說的一樣,錄錄口供就收隊!”
正當大家站起來準備去看扣押者的時候,趙慎三帶著朱萬福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看到徐朝棟居然也在屋裏,趙慎三驚訝的“咦?”了一聲,眼風一掃間發現朱長山不易察覺的皺著眉頭輕輕搖了搖頭,他就趕緊說道:“看來我們來的不晚呀?幾位欽差也是剛到嗎?”
秦建輝早就明白這次的調查還有一個古古怪怪的“聯絡員”,雖然他聽了李建設的交底,明白這個人就是黎遠航派來的細作暗探,但是對方身份特殊他怎麼敢得罪?趕緊笑著說道:“什麼欽差,要說欽差,你這位聯絡員大人才是真正的欽差呢!我們呀,頂多也就是戲裏那拿著水火棍的衙役罷了。”
趙慎三笑了說道:“哈哈哈,秦檢您幾位如果是拿著水火棍的衙役,那我一定就是鼻子上畫一塊白的小醜了!平常坐在一邊看笑話,等你們辛辛苦苦查清楚了案情,我卻跑到主子麵前告你們的刁狀,哈哈哈!”
幾個人都笑了,趙慎三趕緊說道:“哎呀,隻顧著說笑話了,還沒有跟大家介紹呢,這位可就是咱們省石廣產安全部鼎鼎大名的朱萬福總監!朱總監可是事故勘探方麵的大專家呀,大家歡迎吧!”
大家一聽這個其貌不揚的半老頭子居然就是省城鼎鼎大名的朱萬福,除了從他一進來就熱情的跟他握手寒暄的朱長山,其餘的人都是肅然起敬般的鼓起掌來,這就讓朱萬福的行業自豪感油然而生,大義凜然般的說道:“停停停!同誌們不要這樣嘛,咱們大家都一樣,都是為了工人們的安全奉獻能力的弟兄們,說什麼專家不專家的,一起工作罷了,我希望咱麼能夠合作愉快,早一點查清事故原因,讓大家對辛苦在地下的工人兄弟們有個交待就行了。”
秦檢卻在來之前就被交待了要竭力抵製這位省城來使的調查,因為李建設他們也不傻,明白事故不露餡萬事大吉,他們自己查清楚了是為了有備無患,日後好避免成為黎遠航等人的替罪羊,但是那也僅僅是“備”著以防萬一罷了,畢竟露餡的可能性是極小的!可如果被省裏直接查出來了,那麼可就螃蟹鯰魚一鍋煮了!
“朱總監說得對,大家都是為了工作嘛!不過……咱們事故調查組是受主管辦、總辦委托成立辦案的,朱總監您可能不知道,咱們紀檢部和保安部辦案是不跟行業調查員溝通的,剛才我們才跟朱總交接完在押人員,您再參與的話……”
秦檢趕緊說道。
趙慎三一聽秦檢這麼快就開始堵了,而朱萬福的臉也越來越難看,就趕緊緩和般的說道:“嗬嗬,沒事沒事的,秦檢您堅守你們的規則沒錯,可是朱總也是受省裏委派過來的呀,原則上是沒有衝突的,存在的僅僅是程序而已,要不這樣吧,我現在打電話向黎主管請示一下,如果可以聯合辦案的話豈不是萬事大吉了?”
但是朱萬福也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專家,他一生下來查案無數,每一次都會遭到當地希望保護石廣主的領導們的阻撓,這一次他也沒感到意外,看趙慎三說完就做出要打電話的樣子,卻急切間好似找不到手機了,在那裏滿身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