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來,整個能夠觸及到文件下發之前的絕密消息的人一定都會關注新來的領導有何背景,這個空出來的常務副總經理誰會繼任?繼任了之後,空出來的副總位置又有哪一位能頂上來等等,所以接到趙慎三的電話那一瞬間,鄭焰紅就決定與其忐忑不安的在這裏等待消息,還是趕到省城去打探活動為好。
因為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而且少一個人知道也更加穩妥些,所以趙慎三開著自己的車接了鄭焰紅兩人就急匆匆走了。在車上,鄭焰紅才不停地接到了好幾個人的電話,告訴她這次的調整內容,雖然已經是遲到的新聞了,但是比著大多數領導來講,鄭焰紅還是占著優勢的。
“三,你說咱們要不要現在先給郝總經理發個短信或者打個電話祝賀他一下?這樣顯得咱們尊重他,而且以後也會效忠他的?”
鄭焰紅跟趙慎三商議道。
趙慎三一邊開車一邊思索了一下鄭焰紅的提議,沉吟著說道:“現在發短信會不會早了點?要知道我接到電話的時候,任免會剛開始召開,喬秘書是在李董進了會議室之後就給我打的電話。您剛才接到別人的電話也沒多久,估計這會子會議還沒散,此時您就打電話祝賀的話,會不會給郝總經理一種壓力?認為咱們根子硬日後不易控製?這麼隱秘的事情會議沒結束咱們就知道了,還不是在他麵前顯擺咱們手麵廣啊?您覺得呢?”
鄭焰紅一想也的確如此,就笑著說道:“還真是,倒顯得咱們臭顯擺了!那麼就算了吧!咦,那這麼說,咱們連黎主管哪裏也不用提前約了嗎?”
趙慎三笑了說道:“鄭總經理,我發現您現在好過分呐,怎麼一到了就咱們倆在一起的時候,您好像故意歇著腦子偏難為我呀?我怎麼知道需不需要提前約黎主管啊?您是副總經理,我一個小秘書的水平怎麼跟得上?”
趙慎三太了解鄭焰紅了,她其實在職場上鬥起心眼子來,可是一點都不含糊的,但是她卻偏偏有時候就是願意用傻乎乎的樣子來在他麵前撒嬌,這種時候就很值得斟酌了,有時候她是的確沒有好法子才撒嬌,可是有的時候,可就是故意耍弄的女人的狡黠了,如果每次都先她一步做出正確的決斷,她說不定就會忌憚了他,所以此刻他就開始裝傻了。
鄭焰紅的確已經有了成算,要知道黎遠航可是比不得郝遠方。雖然郝遠方一直是她的頂頭上司,無論她做企劃部總監的時候郝總經理分管企劃部的部分工作,還是她做了副總經理郝總經理是常務,兩人都是密切配合的上下級關係,但是郝總經理那個人好似一條沁在油裏的泥鰍一般滑溜溜的,跟誰都可以相處的很融洽,卻又誰也無法真正的貼近他,反而不容易交心底。
但是黎遠航就不一樣了,且不說他一直是教育部門的直接主管,就看在跟盧博文的關係上以及這次他當上雲都分公司主管中盧博文出的力,他就不會對她這位大小姐太過苛刻。第一時間祝賀黎遠航恰恰可以起到一個效果,那就是“我爸爸已經告訴我你是怎麼去的雲都了,你為了報答我爸爸,也不能虧待了我!”
所以,鄭焰紅看趙慎三不回答,就自顧自的撥通了黎遠航的電話,誰知道一直都是占線,想必此時此刻,祝賀他的人應該是成群結隊的,雖然企劃部的經理也是正總經理級別,但比著一方諸侯的分公司主管,孰輕孰重大家還都是有數的。
好容易撥通了,還沒聽鄭焰紅說話,黎遠航就笑著說道:“哎呦喂我的大小姐,您好容易打進來的吧?我尋思著您也該向我報到了!哈哈哈!”
“祝賀您啊黎主管,怪不得上次我爸爸生氣的時候罵我說‘丫頭,你別以為你在雲都天高皇帝遠的我就管不著你,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當時我還沾沾自喜說他老人家鞭長莫及呢,哪知道就把您給送來管製我了!唉唉唉!我命苦呀……”
鄭焰紅狡獪的用小女孩撒嬌的口吻巧妙的把盧博文這杆大旗祭了起來,一下子就在氣勢上占了優勢。
黎遠航當然很明白鄭焰紅在他的恩主盧董事眼中心中的地位,那可的的確確是貨真價實的大小姐!就連盧董事的秘書賀鵬飛都在他麵前無數次提起盧董事有多麼看重這位大小姐,他這次能夠到雲都當這個一把手,也的確全靠了盧博文在省集團為他斡旋,就算出於知恩圖報,這位大小姐還真是不能怠慢的。
“哈哈哈!是啊,以後你要是敢不聽盧董事的話,我可是不會饒過你的!”
黎遠航索性馬上就承認了自己跟鄭焰紅是同一派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