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博文心裏更是越來越不舒服,雖然對這個開朗、陽光、倔強的女孩子,他心裏絲毫沒有男女之間那種,完全是發自內心的慈愛在嗬護她,可是聽到有一個跟他年紀相仿的男人居然在打她的主意,而她居然還掰扯不清般的處於接受與不接受之間的時候,心裏還是泛起了一股濃濃的酸意,更是下定了決心,要替這個年輕天真的女兒化解掉這種情感危機,不能讓老奸巨猾的林茂人蠱惑了她,從而讓她陷進婚外情的泥潭。
雖然盧博文心裏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替愛女掃清林茂人這個“威脅”跟“隱患”可是以他的城府深沉程度,又怎麼會還沒有辦的事情就先蠍蠍螫螫的說給鄭焰紅知道呢?
他看到鄭焰紅一臉的扭捏不自在,也就做出不再追究這件事的樣子,慈愛的說道:“不早了,你去睡吧丫頭,門口就有條件不錯的賓館,我讓小賀去幫你定個房間,你好好睡個好覺,明天早上就開心了……
一夜反複了好幾次之後,第二天一直到醫生查房,父女兩個才被驚醒了,鄭焰紅趕緊跳下小床,賀鵬飛把床收好了,醫生檢查之後很開心的叫道:“盧董,您恢複的真不錯啊!我昨晚一直擔心您刀口疼受不了要用止痛藥呢,沒想到您居然挺過來了!這樣最好了,您今天打完針之後就可以讓人扶著在屋裏走動走動了,這樣的話內髒也不至於粘連,您拆了線就會好好的了!”
盧博文笑笑說道:“女兒是小棉襖啊,要不是有閨女在跟前,我昨晚一定得用止疼藥的!嗬嗬。”
鄭焰紅感謝過了醫生,問明白應該注意什麼,送醫生走了,又趕緊去匆匆梳洗了一下就給盧博文準備早餐,給他蒸了一個雞蛋羹,又熬了一碗小米粥,仔細喂他吃了,比親女兒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吃完飯,護士來把點滴紮上了,鄭焰紅端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擺出一副伺候到底的樣子。
盧博文雖然內心深處也很希望這個能給他帶來做父親般的極大快樂跟幸福感的女兒在他痛苦的時候留在他身邊,但馬上又感覺到自己太自私了,就說到:“紅紅,爸爸紮上針就輸到晚上了,你趕緊回雲都上班去,讓你不擔心我看來也不可能,所以你下午下班再過來吧,既然是老爹住院,你就算路上折騰一點也沒法子了。”
鄭焰紅卻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剛已經在外麵跟秘書打過電話了,說讓他替我請個假,我要等您拆線再走呢。”
盧博文其實挺希望這個結果的,但卻堅持說道:“傻瓜,我在這裏住著,醫生護士一大堆,還有小賀守著我,多一個你也沒什麼作用的,還不如你回去上班呢。”
鄭焰紅一瞪眼說道:“多我一個沒什麼用?賀秘書,您可聽著呢啊,剛剛是誰告訴人家醫生說有個小棉襖才能熬得過疼痛啊?這麼一會兒功夫就沒人家什麼功勞了?哎,我怎麼覺得有點卸磨殺驢的味道啊?”
“哈哈哈!你這個牙尖嘴利的丫頭,對你爸也不能有一個字的虧吃,怎麼得了哦!”
盧博文開心的指著她笑著說道。
鄭焰紅滿臉臭屁的得意道:“那是!有理走遍天下,咱們有理就不能吃虧!我看您呀,還是老老實實打您的針吧,別老琢磨著把我趕走了,是不是昨天到今天我總是讓您喝粥您饞了,急著把我趕走了讓賀秘書幫您買紅燒肉吃啊?我告訴您,沒門!我就守在這裏,大夫不讓您吃您就休想!”
說完,鄭焰紅得意洋洋的到客廳去拿東西了,看著盧博文滿臉的幸福,賀鵬飛也識相的說道:“老板,您不讓我說您病了,那咱們兩天不上班就必須給辦公所一個交待,我昨天說您在開會,今天是不是要回去再找個理由請假呀?”
盧博文沉吟了一下說道:“我一個董事連續失蹤幾天的話的確不成體統,要不這樣吧,你私下跟德江同誌(辦公所的秘書長)彙報一下,就說我僅僅是割了盲腸,不要讓他驚動了別人,頂多一周,等拆了線就可以上班了。”
賀鵬飛答應一聲就要走,盧博文又叫住他說道:“小賀,這一次如果你再鬧得我這個病房像趕廟會的,我可饒不了你!對了,你等等,你再替我打個電話,你……”
說到這裏,盧董居然很是警覺般的看了看客廳,好似生怕鄭焰紅聽到,賀鵬飛聰明的湊近了他,他這才用極低的聲音對賀鵬飛交待了些什麼。
小賀答應著走了。
鄭焰紅卻沒有馬上進來,而是在走廊裏給趙慎三打電話,讓他去總辦幫她說明一下,就說是家裏有事需要請假一周,還交待了讓趙慎三跟廖遠方一起把幾件她辦了一半的事情接著辦完,就掛了電話,安心的陪護起盧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