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鄭焰紅居然哭了,趙慎三更加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了,他捧著她的臉誠惶誠恐的問道:“姐,你咋啦?我是不是無意間把你哪裏碰疼了?你別哭啊,你一哭我就不行了……”
鄭焰紅剛剛被趙慎三緊貼在身上,早就感覺到他已經暴漲,此刻又感到那個禍瞬間垂了下去,倒又覺得好笑起來,就帶著眼淚哈哈大笑起來。
女人的喜怒反常讓趙慎三徹底找不著北了,他傻愣愣跪在床上看著女人,那神情簡直是尷尬、可憐、卑微到了極點。但他的表情卻同時讓鄭焰紅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心理也一瞬間得到了平衡,心想官大一級壓死人自古如此,總經理比她官大自然能欺負她,而她又能隨時左右這個比她職位低、要靠仰她的鼻息希求升職的帥小夥的情緒,這又何嚐不是一種潛在的公平呢?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高明亮是不地道,但他最近不也沒有過分的強逼她嗎?隻要措施得當,總有一天會讓那個老頭嚐到他自己釀的後果的,此刻正是及時行樂的時候,又何必讓這個傻小子跟著誠惶誠恐呢?
“嗬嗬嗬,三,你被我嚇壞了吧?我隻是一時間想起咱們倆一開始的事情了而已,來來來,快抱住姐姐,可別把你嚇出毛病了,那以後可就沒的快樂了!”
鄭焰紅笑著拉過了趙慎三說道。
“壞姐姐,你嚇死我了!哼!好端端耍人家,不行,我要報仇了……”
趙慎三總是不會讓她失望的,因為二十七歲的到來帶給他的並不是衰老,而是越發的陽剛凶猛,再加上她剛剛給了他那麼美麗的一座夢幻城堡,正在感激涕零的他又怎麼會不格外的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伺候她呢?
一刹時雲收雨住,兩人都累了,自然是疲極而眠了。
一宿無話,第二天一大早,照例是趙慎三先走,他雖然昨天晚上勞累了好久,但整個人的氣色卻呈現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光。他也不打車了,就那樣大步流星的在冬日的清晨行走在城市的街道上,看著身畔鱗次櫛比的一棟棟高檔住宅樓,再也沒有以往那種恨不得一個響雷下來把這些有錢人的安樂窩劈碎的仇富心理了,反而有一種馬上也要成為他們同類的自豪感。
但是,隨著他越走近企劃部大院,他喜形於色的樣子就漸漸的消失不見了,因為此時他已經早就明白樂極生悲的道理了,所以時刻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得意忘形,萬一招了誰的忌諱,那可就麻煩了!
對於這次的好事連連,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在欣喜之餘總是有一種隱隱的憂慮在心底徘徊,仿佛總是預感到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這件事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就辦成一樣,那麼就一定要慎之又慎了!所以,他極力的把自己的好心情壓抑下來,盡量帶著一種跟往日一樣的榮辱不驚的麵孔走進了大樓。
走進辦公室,他首先看到的是比他來得早的田雙雙正忙乎的小臉通紅在那裏灑掃屋子,看到他的時候,小妮子的臉一紅趕緊把頭低下去了。
而趙慎三可能是心情太好了,居然忘記了這個小妮子是最不應該招惹上的,既然迫不得已招惹了,而人家在受了欺負之後居然也沒有賴上他,那麼現在更是應該避之唯恐不及的。
可他居然猛然想到了這個女孩子遭受他欺負在先,替他保守了秘密在後是那麼的可愛,看看四下無人就走近了她,伸手捏住了她圓潤的下巴低聲說道:“雙雙,你為什麼過了年不理我了?難道三哥那天把你欺負的太狠了,你恨了我不成?”
田雙雙其實在老家過年這一整個假期也是寢食難安,心裏翻翻滾滾的都是趙慎三跟範前進,一會兒懊悔自己不該屈服於趙慎三,做出了對不起範大哥的事情,一會兒又覺得範大哥畢竟是鄭姐姐的老公,自己就算是為他守住了清白又有什麼意義?跟他在一起和跟趙主任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分別。
可是轉念又一想,自己好好一個黃花大閨女,卻跟兩個男人都有了這樣的關係,是不是已經變成一個不好的女人了呢?那麼這樣下去到最後,還有誰敢娶她啊?難道就這樣一輩子沒名沒分的跟他們混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