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下班的時候，博文呆站了一會兒垂頭喪氣地，跟隨下班的人們出了公司大門，博文正向自已住處走，忽然有人把他喊住，轉身看時黃希光走到麵前，說：“呆呆的想什麼？”
“你不是出差去了，回來了？”
“剛回來，現在辦事真難！這麼長時間到處碰壁一事無成，你說怎麼辦呢！”
可不是，大家都在為自已公司的前途奔忙，都想留住公司。前些年為了試製新產品在動員大會上，就是他突然跳上台去發言，把新產品在軍事建設和地方建設上的重要性談了很多，盡管係統性不怎樣，但看得出他有一股勁，當時公司領導趙紀敏就很看重他，認為試製新產品就需要這樣有一股勁的同誌，因此，後來出差跑腿聯係協調等等的事情他都願意幹。博文認識黃希光那是他們曾經住在一處，而且相處的不錯，可是後來博文有了林翠嵐掛在心上，今天這個時候博文的心情很鬱悶，也就打個招呼埋頭鑽進人群裏了。
黃希光舉頭眺望一下沒見到也就不去理他，回過身來正碰上老工人應廣泰，說：“嗬，應師傅，是你呀你好你好！”
“回來啦，結果怎麼樣？”
“嗨，白跑一趟啦！”
“這也是沒辦法的，那就算啦！”
應廣泰師傅已經五十好幾的歲數了，為了找飯碗大家都忙，他的出差也就多了，回到公司的黃希光，看著大家都很繁忙，電瓶車、手推車。人們抬著機件在碎石子馬路上跑著！他跟應廣泰兩個人正在說話，就見到有兩個年青人走過來，匆匆忙忙地與應廣泰打了招呼，應廣泰知道他們兩人是為了新成立的公司下屬一清公司而奔忙。一清公司也是為了找飯碗而新成立，應廣泰、黃希光雖然沒有直接參加，也都十分關心，上麵的人不知是什麼想法，大家都不清楚，可下麵職工隻要認為能找到飯碗有銷路，都關心都想出把力，黃希光說“需要我話，說一聲！”那兩個人也就匆匆地走了。
應廣泰說：“聽說有人寫了一張大字報，你知不知道？”
“現在還有這事？”嘴巴說著也不當一回事。
黃希光說：“聽說是老林幹的幺女兒寫得！”
應廣泰說：“幹脆，咱就到老林幹家去問一問。你也把這次出差的事給他交個底，可見現在情況很嚴峻呀！”
剛走出幾步，一清公司那兩個人的一人又折回來把黃希光喊走，說公司裏的人都在關心他們產品在外麵的銷路情況，要他去介紹一下。黃希光聽了對應廣泰說：“師傅，我跟他去，你先到老林幹師傅家去吧，我等會就去。”
2.應廣泰師傅就一人走了另一條路去老林幹家。
老林幹比應廣泰大幾歲，在舊社會的時間久，吃了不少苦頭，他們在一起時常要回憶剛解放那幾年，歡天喜地的日子，雖然老林幹當時還是出徒不久的工人，應廣泰還是童工，不知怎得從心裏覺得工人階級翻身得解放，工人真得當家做主人，做事幹活不要師傅喊，隻要一說就跑得快，心情很是暢快，應廣泰一邊走在熟悉的馬路上，一邊看著穿不同工種服的工作人員，心裏就有一種不同情感的感覺，是什麼感覺他也說不清，這些年變化大嘞，什麼都變啦，變的怎麼樣真難說。過去為了一項革新，我們工人可以不惜把一罐豬油倒在機件上，讓生產的零件表麵光潔如鏡；有時可以幾天幾夜把一隻鬧鍾拿來，折了裝、裝了折，就為了搞明白機構杠杆原理。應廣泰一個人踽踽而行，突然有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叫道：“喂，幫個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