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瑾聞言,沉默不語,但是就是這樣的沉默也算是默認了東越國皇帝的說法,這更加令東越國皇帝沾沾自喜了。
“那麼,要是朕猜得沒錯的話。”東越國的皇帝臉上的表情有些洋洋得意,“你對惠兒有意思?”
東方瑾心中劃過一絲無奈的感歎: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但是表麵上她並沒有將這種心思表現在臉上,連忙低頭向東越國皇帝表示自己的態度:“陛下,天狼身份低賤,配不上公主。”
“沒有什麼配得上配不上的,隻要你喜歡夷安公主,朕馬上就能為你賜婚,想必惠兒一定不會反對。”
東越國皇帝在心中盤算著,若是東方瑾成了他女兒的駙馬,他的女婿,有這麼一層關係,她對東越國一定會更加忠心耿耿。
東方瑾微微皺了皺眉,莫非這個皇帝是鐵了心想要自己去了他家的女兒宗政惠公主?於是仰起頭,故意露出一抹為難的表情,繼續說道:“陛下,天狼一向都是直來直往,現在天狼對公主還沒有那份心思,若是強行在一起,恐怕會有相反的效果,還請陛下三思。”
東越國皇帝見東方瑾堅持推辭,又看到她的神情十分緊張和為難,在心中不禁懷疑,莫非是自己猜錯了?
而就在東越國皇帝向東方瑾說起東方瑾和宗政惠的婚事的時候,最坐不住的便是一旁跟著的孟子佩、宗政碸、樓君卿三人了。
孟子佩和樓君卿兩人都是知道東方瑾是女子的秘密,若是讓兩個女人在一起,那以後該怎麼辦?無論如何東方瑾都不能娶夷安公主,所以他們兩人的神情焦急萬分,坐立不安。
而當宗政碸知道父皇想要將宗政惠賜婚給東方瑾的時候,就連神經都緊繃了,他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東方瑾,心中卻是忐忑不安。
宗政碸一直以來都以為東方瑾是個少年,也已經十六歲了,算是倒了試婚的年齡,如今父皇為她賜婚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隻是為什麼一聽到這個消息,他的心中就多了一抹酸澀之氣,甚至透著隱隱的發怒的情緒,心中對父皇竟然也多了一份埋怨。
天狼什麼時候想要女人了?天狼一直都是屬於他的東西,他不允許任何人搶走他的天狼,當他得知自己心中對東方瑾的執念之後,冷不丁地打了個冷戰,莫非自己對天狼有什麼特別的心思,否則為什麼會如此在意她娶別的女人的事情。
無論如此,宗政碸都十分緊張,他最怕從東方瑾的嘴裏聽到她說願意娶宗政惠的事情,也幸好東方瑾委婉地回絕了父皇提議,由此看來,東方瑾並不喜歡宗政惠,而她這幾次幫宗政惠隻不過是順便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既然你如此堅持,朕也不會強求。”雖然東越國皇帝有些失望,不過他依舊樂在其中,反正兩人以後還有更多的時間相處,感情是慢慢可以培養的,到時候水到渠成了,他在賜婚也不遲。
“對了,怎麼不見皇後娘娘回來?”
東越國皇後遭受東方瑾“羞辱”是今天早上的事情,之後東方瑾立刻就趕來了皇宮,所以其他人還沒將皇後娘娘的事情告訴皇帝呢!
“陛下,皇後娘娘身子嬌貴,想必走路走得慢,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就會回來的。”
東方瑾還沒有開口說話,一旁的孟子佩卻先開口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說明了現在皇後娘娘的情況。
“走路?”東越國皇帝的眼中劃過一絲困惑,他記得皇後是坐著馬車去神戮營的,怎麼現在卻要走路回來?
“陛下,軍營重地,馳車進入軍營的人,按照東越國的軍法處置,理當斬首。”東方瑾回答得不卑不亢,一點也沒有畏懼的神色,此時的語氣更是平穩沉靜,“皇後娘娘身份尊貴,更是陛下寵愛的妃子,天狼因為敬畏陛下,所以不對皇後娘娘出手,於是便斬殺了車夫,將皇後娘娘的馬車給拆掉了,皇後娘娘就隻能走路回到皇宮了。’
東越國的皇帝聞言,先是一愣,而又便哈哈大笑,好像他多少年都沒有如此歡快地大笑過一樣,這也不奇怪,自那妃子被他封為皇後以來,別人見到她從來都是阿諛奉承,不敢得罪她,而隻有眼前的這個奇異的少年才會連皇後的麵子都不給,該怎麼樣還怎麼樣,他甚至能夠想到皇後臉色漲紅羞憤難當的模樣。
東方瑾等人看到東越國皇帝笑的有些過分,想來他對那個皇後也沒有多麼寵愛,至少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對東方瑾有所懲罰,就算皇後現在出現在這裏,處處指責東方瑾目中無人,以下犯上,藐視君王等一係列言辭,想必皇上也不會給東方瑾治罪的。
然而就在此時,東越國的皇後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她自然不是一步一步走回皇宮的。
東越國皇後先是走出神戮營的軍營重地,之後派人通知她的兒子宗政景,宗政景派了一輛馬車,然後將東越國皇後接回了皇宮。東越國皇後一到達皇帝的禦書房,立刻就馬不停蹄地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