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說,監軍大人畢竟是朝廷命官,而你不向陛下稟報,就擅自將他斬首示眾,該當何罪?”
東越國皇後的語調猛然提高,向東方瑾這樣的小將軍,根本就沒有斬殺其他朝廷官員的權力,就算是朝廷官員犯了法,也要先押入廷尉,等待陛下下最後的死亡宣判,才能執行死刑。
而眼前這個天狼,緊緊以觸犯軍法為由,便將監軍莊股斬首示眾,就憑借這一點他們就可以說東方瑾目中無人,連陛下都不放在眼裏。
眾人一聽東越國皇後的話,心中也頓時明白皇後來這裏到底是幹什麼來了,原來就是為了給東方瑾定罪的啊,隻是東方瑾的骨頭這麼硬,皇後能得到她想要的結果嗎?眾人不禁有些懷疑,畢竟這個天狼將軍的確連陛下都不怕,難道還怕一個皇後嗎?
“天狼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首先監軍大人誤時,按律當斬,天狼不過是做了分內的事情罷了。況且今日天狼便打算向陛下稟報昨日的事情的,卻沒想到皇後娘娘竟然親自過來了。”
東方瑾的唇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向東越國皇後的眼神中多了一襪譏諷之色,隨即目光便落在了一旁的車夫上,其實今日也並非沒有什麼收獲,這個皇後不就是硬生生地想要往自己槍口上撞麼?
今日到底是誰治誰的罪,還不一定呢,皇後娘娘!
“你……”東越國皇後此次也總算是見識到了東方瑾的巧言善辯,下一句她都一點不知道該如何應付了,頓時被氣的麵紅耳赤,胸口更是劇烈的起伏,臉色微微有些猙獰和扭曲。
“更何況古語有雲:軍中若有犯令者,可先斬而後奏。天狼哪裏有什麼做的不妥當的地方嗎?”
此話一出,東越國的皇後更加啞口無言了,尤其是在這麼多人都在場麵下,她一國之母的麵子險些丟進了。
眾人聽到東方瑾反駁皇後的話,也不禁在心中再一次歎服天狼將軍不但性情狠戾,出手狠辣,幹脆果斷,根式能言善辯,幾句話就化解了一場看似十分大的危機,真真是令他們佩服不已。
孟子佩、樓君卿、宗政碸等人原本還擔心麵對東越國的皇後,東方瑾會處於下風,或許免不了受皮肉之苦,現在看來他們完全不用擔心東方瑾的處境,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皇後也沒能在她這裏討到什麼便宜。
“你……純屬狡辯!”東越國皇後臉色相當不好看,怒聲吼道,“陛下給你先斬後奏的權力了嗎?你如此狂妄囂張,朝廷命官都敢殺,說不定以後連弑君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當東越國皇後說道弑君兩個字的時候,全場頓時一片嘩然,所有的人都齊齊轉變了臉色。
東方瑾同樣也變了臉色,麵色嚴肅而又陰沉,一雙黝黑晶亮的眸子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東越國皇後,沉聲說道:“皇後娘娘何出此言?天狼對東越國忠心耿耿,怎麼可能做出弑君的事情來,皇後娘娘是如此誣陷天狼,到底是何居心?”
東越國皇後被氣得有些口不擇言,就連弑君兩個字都蹦躂出來,然而眾人聽到之後,竟然有不少人真的開始懷疑東方瑾了,這樣難以馴服的少年將軍,將來若是成就大業,難道真的做不出弑君的事情來?
當然也有絕對相信東方瑾的為人的人,比如孟子佩、樓君卿、宗政碸還有夷安公主,他們相信東方瑾絕對不會是那種會弑君的人。
此時東越國皇後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言辭的確是有失妥當,所以稍微緩了臉色之後,緩緩說道:“本宮隻不過是做了一個假設而已,哪裏誣陷你了?”她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說道,“監軍的事情暫且不說,世子和公主的事情,天狼將軍應該沒有權力插手吧?”
當皇後提到夷安公主和平君世子兩人的事情的時候,夷安公主頓時就緊張起來,果然,皇後又想要利用自己的事情來為難東方瑾了,她不由地咬了咬唇,一會兒若是皇後想要懲罰東方瑾,她一定毫不猶豫地上前求情。
“天狼自然沒有權力插手。隻不過夷安公主如今是天狼的學員,天狼維護夷安公主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更何況天狼隻不過是向夷安公主提了一個小小的建議罷了,最終做出決定的是公主,天狼並沒有逼迫公主做什麼,應該不算是插手公主和世子的事情吧?”
如果是追問夷安公主和平君世子的事情,那麼東方瑾就更沒有什麼害怕的了。無論如何她隻是提了個建議,最終做出選擇是夷安公主,所以事情還怪不到她的頭上。
“好,好,好!”東越國皇後聞言,怒極反笑,“你有種,什麼事情到你嘴裏都變得合情合理。本宮就看你能囂張到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