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昭平君就伸出手,想要抓住宗政惠的手,然而下一刻卻又被東方瑾給擋住了,他不由地皺了皺眉,不明所以的目光看向了東方瑾,那眼神中更是滿滿的質問。
“天狼將軍這是什麼意思?莫非還想要插手我們夫妻兩人的家務事?”
“自然不是。”東方瑾麵色沉穩地說道,“隻是夷安公主不想要離開神戮營,而駙馬卻不顧夷安公主的意願,強行想要帶走她,駙馬就不怕失了男子的風範嗎?”
“什麼風範不風範的?”昭平君此時有些不耐煩了,隻不過是要帶走自己的正妻罷了,哪有這麼麻煩,“本駙馬隻是想要帶走自己的妻子罷了,難道這也犯法了嗎?天狼將軍想要治本駙馬的罪?”
周圍宗政景、孟懷玉、樓君卿等人全部都靜靜地看著這麼一出戲碼,他們也想要知道最後的結果是怎樣的:到底是昭平君駙馬帶走了夷安公主呢,還是夷安公主留在了神戮營?
“可是夷安公主根本就不想要離開這裏。”東方瑾說得十分無辜,“姑媽若是想要強行帶走公主,恐怕有些不妥吧?”
和東方瑾對話,昭平君根本就沒有贏的可能,於是昭平君隻能退而求其次,轉戰到宗政惠的身上來,“宗政惠,你還想讓我丟臉到什麼地步?現在趕快跟我離開這裏?”
今日自己親自來神戮營找想要當女兵的夷安公主的事情,想必明日機會成為老百姓茶餘飯後的笑談,一想到此處,昭平君此時的心情就更加的煩躁了!
宗政惠立即牢牢地抓住東方瑾的衣袖,躲藏在東方瑾的身側,別過臉根本就不想要再看昭平君一眼。
此時的情形有些僵持不下。
“公主,天狼剛剛聽公主的意思,公主是想要自由之身?甚至想要和駙馬脫離關係?”
宗政惠突然聽到東方瑾這麼說,頓時就詫異地轉過頭,瞪圓了眼睛,看著眼前的東方瑾,表情有些呆呆的,問道:“這……這句話什麼意思?”
東方瑾看著宗政惠的眼眸,突然伸出手為她撫平了額頭上的劉海,嘴角微微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毫不在意周圍人詫異和震驚的目光。
尤其是昭平君,尤其是看到東方瑾對宗政惠做出那種曖昧的動作之後,眼睛更是瞪得比駝鈴還大,心中更是怒火滔天。
這個天狼將軍,當著自己這個正牌駙馬的麵,竟然伸出手毫不避諱地觸摸自己的正妻宗政惠?這完全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節奏啊!這完全是目中無人的節奏啊!
正當昭平君準備發火怒聲嗬斥“東方瑾不知羞恥竟然勾引有夫之婦”的時候,卻又聽到東方瑾說了一句。
“若是公主是真心想要和駙馬決裂的話,天狼倒是有一個方法。”東方瑾看著宗政惠的眼眸,嘴角微微上揚,綻放出一抹冷峻而又嘲諷的笑意,“隻要公主寫一封休書修了駙馬,這樣公主就和駙馬沒有任何關係了,以後就算是男婚女嫁也毫不相幹。”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嘩然。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女人給男人寫休書的,眼前這個天狼將軍竟然教唆公主休了駙馬,他們不由地地屏住呼吸,裝作無意識地瞥了當事人駙馬一眼:他的臉果然綠了……
夷安公主宗政惠聞言,頓時就瞪圓了眼睛,張大的嘴巴久久未能合攏,甚至在那一刻她都忘記了呼吸:什麼?……讓她寫休書休了駙馬?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女人給男人寫休書的……不過此時她的心卻是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小期待,若是真的可以寫休書的話……
昭平君聽到東方瑾的話之後,那臉色頓時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看,憤怒和痛恨齊齊湧上他的心頭:這個無恥的男人,不但當中勾引自己的女人,竟然好教唆自己的女人休了自己這個正牌駙馬,他還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你……卑鄙無恥……竟敢教唆公主休了本駙馬?你到底算是什麼東西?自古以來隻有男人給女人寫休書,哪裏有女人給男人寫休書的事情?真是荒唐!”
昭平君心中一點都不擔心“休書”這種事情,在他的觀念了,甚至在這個世界所有人的觀念裏,休書隻能是男人寫給女人的,還從來沒有女人給男人寫休書休了這個男人的,所以他覺得這種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發生的,尤其是不可能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東方瑾此時卻根本就懶得理會昭平君這個駙馬的叫囂,而是看著眼前的宗政惠,繼續說道,“公主,你若是決定要和昭平君世子斷絕關係的話,那就給昭平君世子寫一封休書。”
“天狼,你竟然還……”
“公主,你做好決定了嗎?”
“天……狼……”昭平君的怒吼直接變成了咆哮。
“好!我今日就在這裏寫休書。”宗政惠眼中的猶豫終於變成了此時的堅定,重重地朝東方瑾點了點頭。
東方瑾同樣點了點頭,然後給影一使了個眼色,影一收到東方瑾的指示之後便離開這裏專門去往營帳去拿筆墨紙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