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倡優郭舍,他看到東方瑾似乎有些為難的表情,頓時心中冷哼一聲,他不過隨便拿了一件珍貴的藥材罷了,看來這個天狼剛剛也不過是僥幸猜中了壁虎罷了,搞得眾人還以為她果真有通天的本事呢!
東方瑾看到倡優郭舍、皇後娘娘、孟懷玉、宗政景等人幸災樂禍的眼神之後,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隨即她接受到了宗政碸擔憂的目光。
東方瑾不由地向宗政碸投去了一個安慰性的眼神,隨即轉過身,麵色平靜,性情沉穩地向東越國皇帝說道:“陛下,若是天狼猜得不錯的話,那盒子裏的東西應該是窶藪。”
那倡優郭舍聞言,心中一喜,頓時朝東越國皇帝大叫道:“陛下,看,這次她就沒有猜中。那裏麵根本就不是什麼窶藪,而是靈芝!”
郭舍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得意而又陰險的笑容,看向東方那個東方瑾的眼神中充滿了幸災樂禍,他就說這個天狼怎麼可能什麼都會,猜謎之事不過隻是僥幸猜中而已。
在場的官員中,有些人的臉上也是幸災樂禍的表情,而有些人則是一臉失望的表情,剛才他們果真認為東方瑾是十分奇特的人,對她從心中升起了一抹敬畏之情,而如今她猜錯,她的形象不由地大打折扣。
宗政景麵上冷冷一笑,既然她猜錯了,那麼一會兒被打一百大板皮開肉綻是免不了的。他就看看她到底能不能真的受得了。
孟懷玉心中冷哼一聲,就在剛才他也真的以為這個天狼會玄學之術呢,原來剛剛隻是僥幸猜中忽悠了大家而已,這小子,以後他會防著點的。
東越國皇後看到這一次東方瑾並沒有猜出來,嘴角緩緩地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冷笑,既然是自己的敵人,她是不會手下留情的。隨即她便朝旁邊的那些宮人打手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一會打東方瑾的時候往死裏打,最好一百棍下去就把她給打死了!……
東越國皇帝的眼中也是劃過一抹失落之色,也許是先前真的對東方瑾希望太高,所以第二次東方瑾猜錯的時候,東越國皇帝微微歎了一口氣,同樣朝宮人打手們點頭,示意他們可以去棍打東方瑾了。
宗政碸看到這種情況,險些就要衝出去,他見不得東方瑾因為她而再次受傷,曾經因為失去東方瑾他一度消沉,現在東方瑾就在他的身邊,他更要保護好她!
然後還不等宗政碸站起來,就在那些宮人手持棍棒和長凳,想要對東方瑾進行棍打的時候,東方瑾卻是不卑不亢地看向東越國皇帝,說道:“陛下,天狼並沒有猜錯,所以接受一百大板的應該是他才對。”
此話一出,那些宮人們都愣住了,全場的官員們也愣住了,他們皺著眉頭想不通東方瑾說的話,明明就是她猜錯了,為什麼卻要說自己沒猜錯。
東越國皇帝這一次也來了興趣,莫非這個天狼也是巧舌如簧,能將對的說成錯的,錯的說成是對的?“哦?那你要怎麼解釋?你說的是窶藪,但是盒子裏的東西卻是靈芝,明明不一樣,你怎麼說自己才對了呢?”
話音落下,眾人同樣眼神渴求地盯著東方瑾,尤其是那個倡優郭舍,更是瞪圓了眼睛,想要聽聽東方瑾到底如何解釋這個東西。
“陛下,生肉叫膾,幹肉叫脯。附在樹上的叫靈芝,放在盆下的叫窶藪。所以趁口中的窶藪就是他口中的靈芝。”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鴉雀無聲,時間就像是有了那麼一瞬間的凝滯一般,所有人都張大嘴巴,呆滯地看著站在中央的東方瑾。
隻是放在不同的地方,叫法便不同,但是他們的實質卻是一樣的,這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東西,但是東方瑾卻想到了,並且也說了出來。
倡優郭舍聞言,頓時臉色慘白不堪,全身發冷冒汗,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剛才還幸災樂禍地要看宮人棍打東方瑾呢,下一刻卻那被棍打的主人公卻一下子變成了自己,這種反常令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宗政碸聽到東方瑾的話之後,頓時就停止了自己的動作,一雙烏黑的眸子灼灼地盯著站在場中央不卑不亢地東方瑾,全身忽然就放鬆了下來,嗤笑了一聲,心中是滿滿的無奈何驚奇。
東方瑾總能給他這麼多的意外,總是能夠讓他心跳加快,甚至在一瞬間就沒了呼吸。
東越國皇帝聞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一連三個好字,說明皇帝的心情十分不錯。
東越國皇帝眉角眼梢都是笑意,用一種滿意的目光看向東方瑾,嗬嗬一笑說道:“天狼看得如此通透,朕都自慚形穢了,來人,再賞賜黃金萬兩!”
話音落下,東方瑾又得到了一萬兩黃金的賞賜。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仰起頭看著東越國皇帝,緩緩說道:“謝陛下,天狼定會為東越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