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不待宗政景繼續把話說完,另一道聲音卻又打斷了他的話,“皇弟,你怎麼會出現在她的牢房中?”
眾人齊齊看去,原來是太子殿下宗政碸過來了。隻見他眉目清秀,微微皺著眉頭,眼神卻是一直落在東方瑾的身上,麵上似乎隱隱透著擔憂之情。
“皇兄。”宗政景一看到是宗政碸來了,頓時就收斂了自己的怒氣,連忙向宗政碸行禮。盡管他心中恨不得宗政碸死去,但是他現在畢竟還是太子殿下,自己的皇兄,他依舊要尊卑分明。
“你還沒說,你怎麼會在她的牢房中?”宗政碸咄咄逼問,依舊不放過宗政景這個問題。不過宗政碸心中卻早已經有了猜測,恐怕是自己這個皇弟對東方瑾有想法,所以才會出現在她的牢房中。
“我……我隻是……”宗政景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宗政碸的問題,東方瑾卻上前一步,朝宗政碸行禮說道:“景殿下隻是詢問傾之為何會被關進大牢罷了。”她既然轉身對宗政景低頭行禮說道:“傾之謝謝景殿下的關心。相信皇上開明公正,不會冤枉傾之。”
宗政景聞言,怔怔地看著東方瑾,這個女人剛才還對自己劍拔弩張,現在怎麼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呢?還真是奇怪!不過,不管怎麼樣,已經有了借口,他還是趕快離開這裏吧,免得引火燒身。
“既然傾之姑娘如此說了,那本殿下就不多問了。”宗政景對東方瑾笑了笑,然後看向宗政碸,說道:“那皇弟我就先離開了。”
話音落下,宗政景就離開了,臨走之前,還冷冷地瞥了一眼田文等人,嘴角勾起冷冷的笑。
“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和西戎國的皇帝宇文慵扯上關係?”宗政碸聽聞東方瑾、樓君卿、宇文慵的事情之後,連忙就馬不停蹄地來到了地牢。他之所以這麼關心東方瑾,就是因為從她的身上,宗政碸似乎能夠看到屬於天狼的影子存在,所以他才想要幫她。
“不過是個巧合而已,我並不知道他是西戎國皇帝宇文慵。”在宗政碸麵前,東方瑾沒有必要繼續沉默,況且她說的原本就是事實,若是相信,那便信,若是不信,東方瑾也沒有辦法。
具體的事情宗政碸並不了解,他隻是擔憂東方瑾的安危,此刻看到她相安無事,便放下了心,不過想到樓君卿解除婚約的事情,他又隱隱地皺起了眉頭。東方瑾似乎並沒有什麼傷心的表情,莫非一點都不喜歡樓君卿?
“那樓君卿是因為不相信你和宇文慵沒關係,認為是你背叛了他,所以才和你解除婚約?”這隻是宗政碸的猜測罷了,不過這個理由也是十分合理的,甚至大部分人都是這樣認為的。
東方瑾聞言,微微陰沉了臉色,緩緩地低下頭,沉默不語。具體的理由並不清楚,但是第一次她也看不出樓君卿解除婚約的用意。樓君卿並不是一個草包,而且他也了解自己的性情,自己是不屑撒謊的,若是真的和宇文慵有什麼關係的話,也會明目張膽地說出來。
宗政碸看東方瑾沉默不語,尤其是臉色似乎都變得陰沉了下來,以為自己說到了東方瑾的痛處,頓時就暗自惱怒自己的這張臭嘴,若是天狼在的話……想到這裏,他的眼眸又暗淡了,天狼此刻對他來說是一種沒有人能夠解決的致命傷。雖然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但是他還是擔心天狼早已經屍沉大海了。
“宇文慵現在如何?”宇文慵畢竟是西戎國的皇帝,若是東越國不想和西戎國開戰,那麼就會將宇文慵安全地放回去。宇文慵隻要解釋清楚自己和她的關係,那麼她就能夠很快被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