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宗政碸上前一步,低下頭朝東越國皇帝恭敬地說道。他的這一番冠冕堂皇的話卻也很有效果,不少官員也十分同意太子的言論,甚至他們想得更多。
雖然太子現在越來越受皇上重視,但是他最後到底能不能當上皇帝還是個未知數,所以他們也不能把寶全部壓在宗政碸的身上,其他的皇子他們也會盯著看,誰最後能夠當上皇帝,才是他們要選擇的理想女婿。
“陛下,太子殿下說的十分在理,選太子妃一事不如暫緩,等到太子功成名就之後再納妃也不遲。更何況如今陛下正在選妃,太子殿下也跟著選妃的話,容易發生事端,請陛下慎重考慮。”
此時上前說話的便是右賢王樓戶,他還是十分看重太子宗政碸的,雖然並沒有站在太子這一邊,但是若是宗政碸得勢,右賢王會幫著宗政碸的。
“朕也覺得太子此時選妃有些不妥,就照右賢王說的,太子選妃一事暫且放下。”東越國皇帝看向右賢王,臉上帶著笑意,眼神掠過了他身後的樓君卿,不由地滿意地點點頭,“樓愛卿,聽聞你家長子君卿不久之後就要和右將軍的千金成親了?”
“是的,陛下。”右賢王連忙應道,“這不過是微臣家的小事罷了,能得到陛下的關注,實在是微臣的榮幸。”
上位者,無論如何都喜歡聽別人的奉承話,尤其是一國之君。所以右賢王時時刻刻都不忘記奉承皇帝。
“來人,將石皖國進獻而來的金玉冷蝶簪賜給驃騎將軍樓君卿。”東越國皇帝揮了揮手,指著樓君卿的方向。
一旁的宮人將早已經準備好了的簪子端到了樓君卿的麵前,此時東越國皇帝又說道:“這枚簪子就當是朕送給你和你未婚妻的新婚禮物。你可以把這枚簪子送給你的未婚妻作為定情信物,聽說這個簪子還是已經滅亡的月氏國唯一公主的鳳簪,十分珍貴。”
“謝主隆恩!”樓君卿接過簪子,頓時就單膝跪地,向東越國皇帝表示尊敬和感謝,低著頭,目光落在簪子上,嘴角緩緩地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隻要他一想到東方瑾開心地接受這枚簪子,心中就充滿了無限的喜悅。
“起身吧,不用如此多禮。”東越國皇帝淡淡地笑道,朝樓君卿揮了揮手,示意他站起來。
“陛下,微臣還有緊急軍情啟奏!”樓君卿站起來之後,便仰起頭恭敬地對東越國皇帝說道,“西戎國近年來不但侵犯我國邊境,聽聞西戎國皇帝宇文慵就潛藏在越京,等待時機製造事端。微臣懇請陛下全麵加強京城的戒備,並且多派士兵盤查城門和客棧來往之人。”
“那年輕皇帝到底是年輕氣盛,真是胡來!”東越國皇帝知道西戎國皇帝宇文慵也是剛上登上帝位,可是位子還不穩呢,卻喜歡到處惹事,不單單是擾亂東越國的邊境,就連烏恒國他也時常侵犯,“君卿,朕命你負責追查西戎國皇帝一事,隻可活捉,不能殺死,你明白了嗎?”
西戎國皇帝宇文慵畢竟是一國之君,所以他不能這麼草率地就派人殺了宇文慵,先抓到他再說。
“微臣遵旨。”樓君卿低頭應道。
“陛下,皇宮之外有一名冷酷美豔的少年送來一封信。”就在此時,一旁的宮人走到東越國皇帝的麵前,將手中的信封獻給皇帝,“請陛下過目!”
其實這個宮人他也感到十分意外,聽說是皇宮的守衛人員碰到的一個少年,那少年也沒想要進宮麵聖,而是直接請求侍衛將她手中的信封交給陛下,讓陛下過目罷了。
“哦?”東越國皇帝意外地挑了挑眉,伸手接過了宮人說中的信封,將其打開,一邊說道,“你可知那是什麼人?他沒有報上自己的姓名?”
東越國皇帝心中猜測,莫非是他們剛剛提到的西戎國皇帝宇文慵?不過這隻是個猜測罷了。
當信被打開之後,東越國皇帝便看到了裏麵的內容越往下看於越是感到驚奇,甚至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沒想到這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妙人。”東越國皇帝忍不住,笑著發出了一聲感歎。
大殿當中不明所以的眾人全部都麵麵相覷,不知道那信中到底寫了什麼東西,讓皇帝陛下心情如此愉悅。
“陛下,不知那信封當中寫的什麼,令陛下如此歡心?”其中一名官員鬥膽向東越國皇帝問道。
東越國皇帝依舊笑著,將手中的信重新遞給了宮人:“你把信的內容念一遍,讓所有的大臣都聽聽。”
“是,陛下。”那細皮嫩肉的宮人頓時微微一笑,而後低著頭,扯了扯嗓子,開始念信中的內容:
“尊敬的皇帝陛下,草民東方不敗年幼便失去父母,在富貴人家當男侍長大,十歲開始練習騎射武藝,十一歲讀文史之書,十二歲學習劍術,十三歲學習《詩》《書》,十四歲學習兵法謀略,十四歲層領兵作戰,如今已有十六歲,身高四尺三寸,雙目若明珠懸掛,牙齒似貝殼排列,容貌秀麗美豔,像豺狼一樣勇猛,像虎豹一樣敏捷,像獵犬一樣忠誠。這樣的我完全有資格成為陛下的臣子,是以,草民冒死自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