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懷玉聞言,表情一僵,隨即握緊了拳頭:“那是父王應該做的。做臣子就應當為殿下分憂才是。”
現在的宗政碸一改往日風貌,不再是以前懦弱無能的形象,所以不少的官員現在正處於觀望狀態,到底是加入左賢王的陣營,還是站在太子宗政碸的這一邊,他們要好好考量考量。
就在此時,宗政碸的目光偶然間掠過躲在孟懷玉身後的蕭傾之,不由地擰緊了眉頭,有轉過頭看了一眼東方瑾如今的容貌,便問道:“你身後的女子是什麼人?為什麼和右將軍的千金蕭傾之如此相像?”
當宗政碸第一眼看到,有一個女人和已經易了容的東方瑾長得如此相像的時候,心中也忍不住驚訝萬分。
蕭傾之怯怯地看了一眼宗政碸,在東越國的市井中,有關於宗政碸的傳言都是負麵的,隻不過最近才扭了局麵而已。
孟懷玉覺得這件事情還是有苗頭的。放開他左賢王和太子之間的恩怨,他們和右將軍家似乎並沒有什麼關係。自己帶來的這個女子真的是蕭傾之的話,那麼他就能夠順理成章地抓捕冒牌貨東方瑾。
孟懷玉退後了一步,將蕭傾之推到了自己的前麵,恭敬地朝宗政碸行禮說道:“太子殿下會為你主持公道的。你把情況告訴太子殿下吧。”
蕭傾之還是怯生生地點了點頭,隨即就跪在了地上:“太子殿下,我才是真正的蕭傾之。”她猛然間抬起頭,眼神之中怨憤加委屈,一手指著東方瑾,“這個女人不過是我的替身罷了,現在竟然妄想取代我,不知道她用了什麼迷惑人的手段,讓我的哥哥都不承認我,還請太子殿下為傾之做主。”
宗政碸皺了皺眉,現在他也算是了解了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這裏出現了兩個蕭傾之,至於到底誰才是冒牌貨,就不得而知了。
“你說你是蕭傾之,可有什麼證據?”宗政碸自然不會相信一麵之詞,他低下頭看著蕭傾之,沉聲問道。
但是他的目光卻是落在了受傷的東方瑾的身上。他對真正的蕭傾之並不了解,若是光憑借容貌的話,自然認不出來。但是應該有知道真正的蕭傾之的性情的人。
尤其是蕭賀之還有右將軍夫人,他們應該知道自己親人的性情。若她真的是蕭傾之的話,為什麼蕭賀之卻又不承認呢?
“證據?”蕭傾之微微一愣,而後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看向東方瑾和蕭賀之等人,臉上浮現出一抹怨憤,緩緩說道,“傾之身上從來不帶匕首之類的東西,而她剛才隨手就從袖口中取出了一把匕首。”
東方瑾挑了挑眉,這根本就不算是什麼理由。她嘴角微微露出了一抹冷笑,盯著蕭傾之的眼睛,說道:“前幾日傾之遭遇刺殺,這是子佩送給傾之防身用的匕首罷了。”
“你,你狡辯!”蕭傾之雙眼血紅,怒聲道,“我從來都不會射箭,而你箭術還相當高明,還在將軍府中射箭,這是所有下人有目共睹的!”盡管這麼說,但是她還是不敢說出事情的原委:東方瑾之所以能做這個替身,難道不是因為有她和她家人的默許麼?
東方瑾微微眯起眼睛,這雖然是她的漏洞,不過這些都是可以圓過去的。東方瑾伸出左手,袖長的手指緩緩地附上左臉上的傷口,漫不盡心地說道:“傾之隻是對射箭好奇,所以試一試罷了。對了,至於為什麼會練習射箭,不過是因為為了配得上傾之的未婚夫樓君卿而已。”
東方瑾和蕭傾之兩個人無聊的對話,令周圍圍觀的人都有些疲勞了,也的確是太沒有營養了,況且繞來繞去他們都不知道這兩人講了什麼。
“行了,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右將軍府自己處理吧。”宗政碸原本就懶得管這些事情,於是便對孟懷玉說道,“無論如何,這個女人和右將軍家都有關係,就把她交給右將軍府的人處理吧。”
太子宗政碸都已經開口了,孟懷玉哪裏有不同意的權力,隻得點頭稱好。但是他依舊臉色不好,眼睜睜地看著右將軍府的下人將蕭傾之帶離了靈堂,放在了後院中。
“抱歉,我帶傾之失陪一下,去處理一下她的傷口。”孟子佩強製性地抓住了東方瑾的手,對宗政碸和蕭賀之兩人點了點頭,便牽著她離開了正廳了,去了後院中。
右將軍夫人一直都待在後院,沒有露麵,直到在門口看到自己的親女兒蕭傾之,這才急匆匆地將蕭傾之拉到了自己的房間。
右將軍夫人臉色青白交加,甚至帶著點微微的扭曲,順手就給了蕭傾之一個耳光,怒聲道:“傾之,你這個時候回來幹什麼?你想要看著我們全家人一起死嗎?”
喪事的一些事宜,右將軍夫人全部都交給了自己的兒子蕭賀之來負責,所以她在後院中十分清閑,隻是當知道自己的女兒突然出現在靈堂上的時候,她差點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