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田溪和劉婷兩人互相看不順眼的當口,她們看到停在院子門口的東方瑾還有蕭賀之兩人,於是相互瞪了一眼之後,便收斂了原本的表情,變得彬彬有禮,畢竟這裏有男子存在,她們還是彰顯一下她們的女子本色的。
田溪和劉婷一步一步走到了東方瑾和蕭賀之的麵前,朝著兩人緩緩行禮,而後麵帶微笑地問道:“傾之,聽說你生病了,所以我們來看看你。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嗎?我們沒有打攪到你吧?”
東方瑾根本就懶得看田溪和劉婷兩人臉上堆積的假笑,她甚至根本就不想搭理這兩個女人,或者說,若是沒有蕭賀之的存在,東方瑾或許會放開手腳,對這兩個女人放肆威脅一番。
“哥哥,田溪和劉婷好心看望妹妹,想必有些女子之間的私房話要講,哥哥還是暫且回避一下吧。”所以,此時最好的措施就是將蕭賀之支走,那麼東方瑾對田溪和劉婷兩人,就可以恣意地“為所欲為”了。
蕭賀之深深地望著東方瑾,終於還是動了動唇:“這樣,真的沒關係嗎?”一邊說著,他的視線在田溪和劉婷的身上打轉。
東方瑾點了點頭:“沒問題。”隨即她看向了田溪和劉婷,唇邊緩緩露出了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令田溪和劉婷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於是蕭賀之便十分識趣地暫時離開了。
蕭賀之離開之後,田溪和劉婷兩人終於才放鬆下來。隨即她們極為悲憤的目光就投射在了令她們耿耿於懷的東方瑾身上。
周圍已經沒有其他的人了,田溪和劉婷兩人也終於不再偽裝了,瞬間就撕下了友好的麵具,一臉仇恨地瞪著東方瑾。
東方瑾卻是懶洋洋地靠著門邊,十分愜意地雙手抱胸,側過臉,注視著眼前這兩個醜陋的女人,笑道:“傾之自認為和兩位小姐的關係還沒有親密到,聽到對方病了就去探望的程度。莫非你們兩個是來找茬的?”
她懶洋洋笑眯眯的態度令田溪和劉婷更加氣憤了。她們兩個一直因為樓君卿和樓聖卿的事情夜不能寐,麵對東方瑾這個情敵,她們更是鼓足了力氣要和她比拚對抗,現在一來,她們卻發現,東方瑾從來都沒有把她們放在眼裏,這能不讓她們鬱悶得想要撞牆了嗎!
田溪一向性格衝動,沉不住氣,一個大跨步,就上前衝到了東方瑾的麵前,甩手就要給東方瑾一個耳光,不過卻被東方瑾猛然抓住了手。
田溪臉色瞬間一變,怒從心起,吼道:“該死的賤人,你還不放手?你這個無恥的女人,身為樓君卿的未婚妻,卻又勾引他的弟弟,真是不知廉恥的賤女人,我打你都算輕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一陣勁風呼嘯而過,隨即就感覺到自己的左臉火辣辣的,原來東方瑾竟然毫不遲疑地甩了她一個耳光。
田溪登時就愣住了,她的右手依然被東方瑾緊握著,始終無法掙脫,她沒想到東方瑾的力氣竟然也這麼大。
“你……你竟然打我?”田溪瞪圓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據她所知,蕭傾之性情溫和,即便是別人說很過分的話,她也始終不吭一聲,十分能忍,現在站在她麵前的蕭傾之卻像是地獄中的修羅一般,全身上下散發著嗜血淩厲的氣息。
“怎麼?”東方瑾的眼中殺氣一閃而過,冷冷地看著田溪,同時側眼瞥了前方不敢亂動的劉婷,嘴角緩緩露出了嗜血的笑容,“隻許你打我,不許我打你?這是什麼道理?你父親是左將軍,我父親是右將軍,官階平等,我們兩個也是身份平等,你能打我,我也就能打你了!”
田溪冷冷地打了個寒顫,此刻東方瑾身上那犀利嗜血的殺氣令她的心不由地緊縮,尤其是注視著東方瑾的眼神,令感覺到周身有止不住地危險。她的眼神黝黑深邃,就像是一汪平靜的海水,深不可測,卻又隱藏著不可吞噬的力量。
“你……你……你放開我,我又沒有傷你!”田溪支支吾吾地開口說道,眼神卻是躲躲閃閃,根本就不敢看東方瑾的眼睛,她一邊努力掙紮,想要掙脫東方瑾的鉗製,一邊小聲求饒,“你開放開我的手吧,我以後再也不會甩你耳光了。”
田溪一邊低聲求饒著,可是她的眼中卻是慢慢的憎惡和惡毒,東方瑾如此不給她麵子,令她在劉婷麵前如此出醜,她是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雖然嘴上說再也不甩她耳光了,但是她可以用其他的方式來折磨東方瑾,這樣的話,也不算是違背了她的話語。
“哼,我也懶得和你們計較。”東方瑾輕蔑地瞥了田溪一眼,嘴角綻放出一抹嘲諷的笑意,冷冷地甩掉了田溪的手。
田溪被東方瑾冷冷一甩,整個人順著衝力竟然摔倒在了地上。她哎呀一聲,坐在地上,仰起頭十分不滿地瞪著東方瑾,正想要開口大罵,卻又想到剛才的情形,於是隻得閉口不言,默默地從地上爬起來,伸出手用力地拍自己的衣裙,臉上還露出一副嫌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