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左賢王和右賢王的人一向都不對盤,所以他們也會暗地了查探對方一些隱秘的事情,至少對對方的性格也有所了解。
孟懷玉是一惡搞喜歡爭強好勝的人,雖然他的頭腦也還不錯,十分敏感,也很有計謀,但是唯一的缺點就是好勝心和嫉妒心太強了,以至於他常常被嫉妒心蒙蔽雙眼,做出愚蠢的事情來。
孟子佩沉默不語,但是點了點頭,他此刻的心情也是四味陳雜,他一直極力避免和左賢王府的人有交集,可是對方還是不願意放過他。
樓君卿淡淡地瞥了孟子佩一眼,隨即視線落在了東方瑾的身上,聽說蕭傾之是個手無縛及之力的女子,剛才孟子佩說的意思是東方瑾救了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傾之怎麼會變成現在你這個樣子?”樓君卿伸出袖長的手指,撥開了東方瑾臉上散落的發絲,“傾之不是不會武功嗎?你為什麼說是傾之救了你?你們到底是怎麼逃出孟懷玉的衝衝殺陣的?”
孟子佩聞言,頓時一愣,剛剛他說出去的話中出現了漏洞,那就是東方瑾和蕭傾之的不同之處,沒想到樓君卿如此心細,他擰著眉頭,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才好。
就在孟子佩糾結的時候,孟子佩和樓君卿突然看到了東方瑾的下身滲出了鮮血,頓時兩人臉色慘白,以為東方瑾是哪裏受傷嚴重。
“該死的,她受傷如此嚴重,難怪到現在全身發冷而且還昏迷不醒!”樓君卿咒罵了一聲,連忙將東方瑾翻了個身,臉朝地,整個背麵麵向樓君卿和孟子佩。
樓君卿和孟子佩兩人此時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一把就撕開了她背後的衣服,但是那如雪的肌膚上隻有滲出的血跡,卻沒有劃破的傷口,這一點令孟子佩和樓君卿兩人生出了一些困惑。
樓君卿和孟子佩兩人頓時一眼,那眼中有著明顯的不明所以,於是他們的手繼續向下滑落,想要查看東方瑾身上的傷口到底在哪裏!
但是他們的手都已經到達了臀部,卻依舊看不到傷口,明明沒有傷口,卻流了這麼多的血,更加令他們心驚膽戰了。
莫非是在腿上?樓君卿和孟子佩兩人都想到了這一點,他們撕開東方瑾小腿上的衣服沒有發現傷口,就繼續向上麵發展……
但是與此同時,兩人都意識到了他們動作的不當之處,樓君卿周圍的侍衛見此一個個都十分自覺地閉上眼睛,同時將他們圍成一圈,擋住路人探尋的目光。
樓君卿和孟子佩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尷尬的表情,動作也終於停了下來。這時孟子佩這才仔細思考東方瑾的病情。
一開始東方瑾小腹疼痛難忍,臉色蒼白冒出冷汗,就連全身都發軟地沒有力氣,他診斷不出來她哪裏生了病或者是中了毒,接著他的下身不斷地流血……
忽然孟子佩臉上一陣緋紅,他立刻抓住了樓君卿的手,搖了搖頭,雖然覺得羞澀地難以啟齒,但是他還是小聲地告訴樓君卿道:“她來葵水了。”
話音落下樓君卿同樣臉色轟的一下就像是被火燒了一樣,猛然眨了眨眼睛,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說道:“她……”
孟子佩此時眼中卻是染上了一抹擔憂之色,平常女子來葵水,沒有東方瑾疼痛地如此嚴重的,看來她身體屬於寒性,每月葵水來臨之際都會疼痛難忍,他不由地咬了咬唇,十分憐惜地摸了摸她蒼白的臉。
“她一定是生來就體寒,所以每月來這個的時候都會疼痛難忍,再加上這種時候本來就不能夠碰冷水,她卻為了救我不但和那些人拚殺還跳入冰冷的河水中,所以現在才疼痛難忍、全身發冷、昏迷不醒的。”
孟子佩的語氣中充滿了憐惜,令樓君卿有些不舒服,即便是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擔心,他也會覺得有些不舒服。
他皺著眉頭,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但是此刻他無暇想這些,東方瑾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估計會更嚴重的。
“你不是仁醫嗎?快點給她弄點湯藥來喝!”樓君卿將東方瑾抱了起來,將其他人脫下來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對孟子佩說了一句,便轉身朝孟子佩的醫館的方向而去。
孟子佩緊跟其後,心中琢磨著要用怎麼樣的湯藥,才能讓東方瑾的疼痛少一點,才能讓東方瑾早點清醒過來。
緊跟在孟子佩身後便是樓君卿的侍衛們,他們集體都隻穿著白色的褻衣,就這樣跟著他們後麵,承受著眾人異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