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膠西王就迫不及待地盯著東方瑾,想要看一看東方瑾的態度,他不相信東方瑾甘願待在一個懦弱無能的太子身邊當一個不起眼的小護衛!
隻見那冷酷美豔的少年不卑不亢,臉上依舊是寵辱不驚,麵無表情地回答:“太子殿下是天狼的主子,就算是太子殿下趕天狼走,天狼也不會離開!”
盡管宗政碸知道東方瑾這麼說也不過是權宜之計,可是他就是當真了,他真的認為天狼已經對他死心塌地了,一時之間他的心中有些激動。
皇甫殤自然也知道天狼一定會這麼回答,不過真的從她的口中聽到這些話,心中也不是滋味。
膠西王聞言,隻覺得自己麵子上過不去,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奴隸,竟敢給自己難堪,頓時怒火滔天,他本來就鐵了心要抓東方瑾當自己的男寵,此刻更是無所顧忌了:“來人,這個賤民出言不遜,令本王難堪,將她抓起來!”
話音剛落,從宮殿的外麵瞬間就衝進來了幾名士兵,就要出手抓走東方瑾,皇甫殤瞬間就擋在了自己的麵前,一臉惱怒地瞪著這些士兵,大吼一聲:“誰敢動她?!”
那些士兵一看到皇帝擋在他們的麵前,一個個也不敢再動了,不管怎麼說,在這個皇宮,在這個國家最大的還是皇帝,而不是安陽王或者膠西王,即便他們是安陽王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不敢對皇甫殤怎麼樣!
與此同時,宗政碸更是將東方瑾拉在了自己的身後,牢牢地用自己的身體保護著她。
東方瑾依舊是麵容平靜冷峻,豔麗無比,尤其是嘴角緩緩扯出了一抹冷嘲的笑容,眼神雪亮,就如同一把剛剛出鞘的匕首一般。
安排在殿外的士兵中,有安陽王安插的一些人,所以剛剛膠西王吼叫了一聲,便有幾名士兵走了進來,聽從他的命令。
“陛下,這個賤民大逆不道,藐視王權,難道不該處罰嗎?”膠西王看到皇甫殤如此庇佑東方瑾,不由地更加惱怒了,就連音調都提高了不少!
“王爺,天狼哪裏藐視王權了?還請膠西王爺不要血口噴人!”得不到天狼,這個膠西王竟然想要給天狼扣上無須有的罪名,宗政碸自然忍不下去了,他牽起東方瑾的手,轉過身朝太上皇行禮,“太上皇,我身體有些不舒服,還請太上皇允許我現在離開去休息。”
太上皇一接觸到宗政碸還有皇甫殤的目光,頓時就點頭:“既然這樣,那你就先去休息吧,身體要緊。”他可不希望這把火燒到自己的身上。
太上皇都已經同意了,宗政碸前者東方瑾手,就轉身要離開這個宮殿,豈料膠西王依舊不放過東方瑾,他趁著皇甫殤鬆懈的瞬間,就拉住了東方瑾的另一隻胳膊,惡狠狠地說道:“太子殿下想要離開,請隨意,這個賤民惹怒了本王,所以她得留下接受懲罰!”
東方瑾皺了皺眉,膠西王這樣的人,她根本就不屑一顧,甚至從一開始就十分討厭,好男風的人她並不討厭,她隻是純粹地討厭這個人垂涎她而已,看來是她沉默太久了,這些人都已經她是個軟柿子,好拿捏,可惜……
雙眼微微眯了起來,東方瑾掙脫了宗政碸的手,順勢就衝向了膠西王的方向,而後嘴角緩緩扯出了一絲若有似無的冷嘲熱諷的笑意,手掌伸出,那手心處便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整個人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大大轉彎,就繞到了膠西王的背後,雪亮的刀鋒就緊貼膠西王的喉嚨,漫不經心地挑著眉眼,姿態慵懶,慢悠悠地晃動著雪亮的刀鋒,緩緩地說道:“能被膠西王看上,天狼深感榮幸,可惜天狼沒有這個福分當王爺的男寵,天狼是個正常的男人,喜歡的是女人。”
當膠西王感覺到自己的脖子的肌膚上多了一把匕首之後,瞬間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他提心吊膽,甚至都忘了呼吸,那若有似無的溫熱聲音就在他的耳邊,他的腦子卻是暈暈乎乎的,不知道她說了些什麼。
就連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們都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戲劇化的地步,剛才還是膠西王一路咄咄逼人,太子殿下都想要逃離這裏了,下一刻那個冷酷美豔的少年竟然好整以暇地手拿匕首,指著咄咄逼人的膠西王,令他連大氣都不敢出。
剛才東方瑾一路都處於弱勢,一直到此刻他們才真正想起來東方瑾是怎樣的一個人,這個囂張狂妄的曾經的驍騎將軍,就連他們的陛下皇甫殤都不放在眼裏,又怎麼會怕了這個好男色的膠西王呢?看來,他們還真是虛驚一場!
可是下一刻他們又不由地擔憂起來,就算東方瑾在厲害,如今的她什麼也不是,膠西王畢竟還是一個王爺,她若是真的對膠西王做了什麼,恐怕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