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懷玉看到樂毅和安陽王都吃了虧,他自己走上前去,麵色冷靜地和東方瑾對視著,緩緩說道:“天狼將軍,不知道貴國皇上是什麼意思?就連我東越國的大將軍都不能參見,難道貴國皇上想要軟禁我東越國的太子殿下?”
這一句話出來,又把罪過扣在了皇甫殤的身上,你一個小小石皖國的皇帝,不對我東越國的太子殿下俯首帖耳就算了,竟然還這麼膽大妄為地軟禁太子殿下宗政碸,這究竟是有什麼意圖呢?
東方瑾淡淡地瞥了大將軍,而後緩緩放下弓箭,收拾好之後便轉過身看向說話的孟懷玉,微微一笑,說道:“孟大少爺這句話就嚴重了,皇上隻不過是為了太子殿下的安全著想,所以派士兵在這裏層層把守罷了,哪裏是想要軟禁貴國的太子殿下啊?”
“即便如此,難道我東越國的大將軍也算在內嗎?我們連參見我國的太子殿下都不行嗎?”
孟懷玉微微眯起眼睛,這個天狼將軍還真是牙尖嘴利,令孟懷玉都不得不佩服,皇甫殤下這個命令,難道是覺察出了什麼,否則的話竟然連大將軍等人也會防備著?
“天狼什麼都不知道,孟大少爺,還有大將軍,要是想要知道內情,就請去請示皇上好了,皇上已經下令不允許任何人進出,天狼自然隻能遵守皇上的命令了,還請孟大少爺體諒。”
東方瑾一副客氣微笑的模樣,表麵上看上去十分有禮,可惜在孟懷玉等人的眼中看起來卻是那麼刺眼。
孟懷玉等人麵色陰冷,眼神毒辣,在東方瑾麵前討不得好,此刻他們便匆匆忙忙去皇宮的校練場那裏。
安陽王半眯著眼睛,臉色相當難看,就算大將軍他們去了皇甫殤那裏,估計也得不到什麼好處,他甩了甩衣袖,便轉身離開,打算回自己的王府,這一次守衛這麼完備,看來他必須另找方法來殺掉太子殿下了。
大將軍樂毅、少將軍樂萌、孟懷玉、孟重耳等人全部都朝皇宮的校練場而去,他們已經知道皇甫殤就在那裏練習騎射。
他們已經遠遠地來到了這裏,不過皇甫殤的周圍護衛著很多的禁衛軍士兵,皇甫殤就站立在中央,頭上綁著一根布條,眼前幾十米之處是高高立著的靶子,而他正手持弓箭對準靶心處。
隻聽嗖的一聲,一箭射出,那隻淩厲的鐵箭就劃破風聲,精準無比地插入了紅紅的靶心中。
與此同時,其中一名士兵擋住大將軍樂毅等人的路,便朝皇甫殤恭敬地說道:“皇上,東越國大將軍、少將軍等人覲見。”
“放他們進來。”皇甫殤此刻一身戎裝,即便是在皇宮,可是依舊不安全,他看都沒看大將軍樂毅等人,依舊自顧自地拉弓射箭,一次次的練習射箭,想讓自己的箭術更佳。
大將軍樂毅一看到皇甫殤,就是就想要衝上去問個究竟,他在石皖國有一種特別的優越感,甚至都不講皇甫殤放在眼裏,不過他才剛剛踏出一步,就被身邊的士兵擋住,隻好臉色陰沉,看著皇甫殤,沉聲說道:“皇上是什麼意思?竟敢軟禁我東越國的太子殿下?”
皇甫殤依舊是漫不經心的姿態,一邊背著身子,緩緩地擦拭著手中的鐵箭,好似大將軍等人不存在的模樣,不過他卻是回答了樂毅的問題:“軟禁?大將軍搞錯了吧?這明明是保護,哪裏是軟禁?”
皇甫殤從一開始就料到大將軍等人一定會來這裏鬧一鬧的,所以他也算是特地在這裏等著他們,他心中唯一煎熬和不舒服的地方就是,天狼和那個太子殿下睡在同一個房間,盡管他知道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可是心中卻還是有些不舒服,這也導致了他有些後悔讓東方瑾來貼身保護那個宗政碸了!
“如果不是軟禁,那為什麼連本將軍都不能去拜見太子殿下,難道這種保護也要將本將軍排除在外嗎?”
大將軍樂毅在心中早已經認定了是皇甫殤想要軟禁太子殿下,無論什麼原因,這對於他們想要殺掉太子宗政碸是一個很大的障礙,有那麼多的士兵把守,想要弄死太子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況且若是連這種事情都玩不成,等到他回到東越國之後,左賢王等人是不會放過他還有他的家人的,就算皇上不說什麼,但是他可以肯定,左賢王還有新皇後是不會那麼容易就放過他和他的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