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毅將軍見此,頓時就沉下了臉色,他並不知道孟重耳與這個驍騎將軍之間有什麼仇怨,但是此刻不是鬧矛盾血拚的時候,正當他打算開口勸阻的時候,卻看見對方首領緩緩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孟二少爺是不是忘記了天狼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東方瑾緩緩走出眾人的包圍圈,一臉冷色地盯著對麵的孟重耳,全身上下散發著冷冽和犀利的氣息,整個人就像是剛剛磨礪出的寶劍一般,不慌不忙手持弓弩,拉弓就對準了孟重耳的腦袋,嘴角緩緩露出一絲充滿了嘲諷的冷笑,說道:“二少爺要是在多說一句話,天狼手中的弓箭就直接射穿二少爺的腦子,你可信?”
眾人聞言不禁嘩然,臉上竟然都浮現出一抹怯意,更是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這個石皖國年輕的驍騎將軍,明明是一個弱小的國家,明明是一個年少的少年,卻擁有這麼令人畏懼的氣勢。
她那如狼似虎般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孟重耳,孟重耳被東方瑾的那一聲威脅嚇到,有那麼一瞬間他差點都忘記了呼吸,可是下一刻他的怒吼更加旺盛了,以前孤零零他一個,被這個冷血無情的少年欺負就算了,沒想到這一次在這麼多人麵前,尤其是他哥哥還有樂毅將軍的麵前,這個少年還是不怕死的威脅他,若是他就這樣被嚇到,那豈不是丟進了麵子!
“好你個賤民,死到臨頭了還竟敢威脅本少爺……”花還沒有說完,孟重耳就猛然抽出腰廁的利劍,打算自己衝上去一劍殺了東方瑾,然而下一刻他的手才剛剛舉起劍,就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眾人都被孟重耳的這一聲慘叫給驚到,頓時目光全部都看向了孟重耳,這一看他們都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見孟重耳手中的長劍已經哐啷一聲落在了地上,驚得白馬也高高舉起了前蹄,將孟重耳摔了下去,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孟重耳原本握劍的手此刻已經被一隻竹箭給刺穿了。
那個少年該是有那麼強大,射出的一箭就能將孟重耳的手射穿,由此可見那竹箭的殺傷力有多麼強大,這個少年的身手有多麼厲害,另外就是這個年輕的驍騎將軍有多麼膽大囂張不怕死!
孟懷玉見此沉了臉色,孟重耳畢竟是他的弟弟,雖然手足之情也沒有那麼深,但是麵子上的維護還是要的,他緩緩上前,陰沉的眸子盯著這個冷酷美豔的少年,問道:“當初就是你殺了我弟弟的車夫,還抓了我弟弟?”
東方瑾這才看向孟懷玉,時別六年,這也算是她第二次見到孟懷玉了,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這個孟懷玉不是個好人,和安陽王一起狼狽為奸,她微微眯起眼睛,淡淡地勾起嘴角,說道:“是又如何?東越國的人就是人,石皖國的人就不是人了嗎?我殺了一個罔顧人名的混蛋,是為民除害罷了!”
孟懷玉同樣皺了皺眉,這個少年給他的感覺太過強大,明明隻是一個看上去十六歲的少年,可是卻覺得她身上似乎有強大的力量一般。
“以前的事情就不說了,今日你們代表石皖國前來接應我國太子,可是你卻咄咄逼人,一出手就射傷了我弟弟的手,這筆賬又如何來算?你就不怕這樣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爭嗎!”
這個少年氣勢太盛,況且剛剛還射傷了自己弟弟的手,他自然不會那麼容易就放過。
“孟大少爺說的未免太過嚴重了,況且是孟二少爺先對天狼不敬的,天狼如今已經不是當初的賤民,而是皇上冊封的驍騎將軍,而孟二少爺一口一個賤民,而且還揚言要殺死天狼,天狼隻不過做了一個人很正常的反應回擊了他而已!”
東方瑾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冷笑,淡淡地瞥了孟懷玉一眼,便走到了李季的麵前,揚起下巴,眼中劃過一抹厲色,說道:“沒想到你竟然逃到東越國去了!”
李季微微眯起眼睛,隱藏起眼底的陰霾,好像完全不認識東方瑾的模樣,騎著馬靠在了孟懷玉的身側,頷首說道:“我不知道驍騎將軍說的什麼意思,我是侍奉大少爺的侍衛而已。”
東方瑾冷哼了一聲,這個李季現在學會了睜著眼睛說瞎話,不過她卻不在意這個,騎著馬走到了那個樂毅將軍的麵前,連帶著瞥了一眼坐在地上,仇視自己的孟重耳,朝樂毅將軍說道:“你還沒告訴你是誰呢!”
樂毅將軍此刻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不過硬是壓抑住內心的憤怒,陰沉著聲音說道:“我是東越國的大將軍樂毅,這一次主要負責護送太子殿下來石皖國。”
“啊,原來是東越國的大將軍,按道理這些士兵應該隻聽你的命令,可是為什麼剛剛孟二少爺一聲令下,這些士兵就將本將軍團團圍住了呢?本將軍真是好奇,你們這群人中到底誰最後發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