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殤隻要一看到東方瑾,就自動忽略她周圍的其他人了,要是他看到她幾乎是拖家帶口的來了,就不會這麼想了。
“皇上,你放手!”如此被皇甫殤拉著手,就算皇甫殤不介意周圍大臣的陽光,她東方瑾還是在意的,恐怕這些人都會把她當做迷惑君王的男人了,“天狼是有事情請求皇上的。”
東方瑾一邊說著,一邊用盡力氣,終於擺脫了皇甫殤的手,一雙黝黑的眸子注視著她,站在那裏等候衛叔夜等人的到來。
皇甫殤微微愣了一下,而後眼中劃過一絲失落,原來是有事情想要拜托他,所以才來皇宮找他,不過下一刻他便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聳了聳肩膀,說道:“好吧,朕原本就拿你當兄弟了,有什麼事就跟朕說吧。”
此刻衛叔夜等人也已經走到了東方瑾的身邊,而安陽王讓人處理了皇宮門外的屍體之後,也領著身後的這些大臣跟在皇甫殤的身後,今日碰到東方瑾純屬偶然,而他們最重要的事情還需要討論。
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皇帝專門的議事廳,這裏並不是滿朝文武上朝的皇宮大殿,而是屬於皇上個人的小小的議事廳,若是有隱秘的事情,便會將心腹臣子叫來商議國家大事。
東方瑾等人進來之後,就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著,並沒有越俎代庖搶在安陽王的麵前向皇甫殤陳述事情。
安陽王冷冷地瞥了一眼東方瑾,而後便向坐在上位的皇甫殤微微低頭行禮,說道:“皇上,東越國的太子再過幾天就要來我國了,不知道皇上決定好了前去迎接東越國太子的人選了嗎?”
安陽王就是篤定了皇甫殤還沒有開始處理這件事情,所以才來這裏的,他要派自己的心腹過去,和東越國那邊派來的人做內應,這樣就能萬無一失地除掉東越國太子,更能除掉眼前這個皇甫殤。
皇甫殤本來也是為這件事情頭疼的,目前來說,他身邊沒有足夠信任的人,所以還沒有決定前去迎接東越國太子的人選,他的目光偶然掠過一旁的東方瑾,瞬間就眼前一亮,幾步走到東方瑾的麵前,說道:“天狼,你箭術精湛,武藝高強,這一次幫朕好不好?”
東方瑾緩緩抬起頭,看向了皇甫殤的眼睛,那眼中滿滿的都是自己的模樣,正想要拒絕,卻又想到自己是來求皇甫殤幫忙的,自然也要表示一點誠意,便低下頭,麵色沉靜地說道:“天狼願意為皇上分憂。”
“好。”皇甫殤頓時嗬嗬笑出了聲,甚至一時間忘了身處何處,狠狠地抱了東方瑾一下,繼續說道:“那朕就封你為驍騎將軍,統領驍騎營,率領1000名驍騎營士兵去邊關迎接東越國的太子!”
東方瑾聞言,這才知道皇甫殤到底想要自己做什麼,應該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她微微勾起了嘴角,既然如此的話,衛叔夜,柳枝兒等人也能夠順理成章地住在皇宮裏了。
“皇上,這個少年不過是個賤民,如何能授予這麼高的職位!”其中一名大臣在安陽王的授意下,走上前去,一臉的不讚同,看向東方瑾的眼中充滿了輕蔑,顯然是看不起賤民的模樣,瞬間說道:“中護軍大人的兒子夏侯湛少爺同樣武藝高強,也在驍騎營中擔任職位,不如讓他來做驍騎將軍。”
自宮變那日之後,夏侯湛的日子就有些渾渾噩噩,每一次看到父親夏侯玄的斷指,他就會想到那日城門之上東方瑾的冷血無情殘忍狠辣,即使臨走之時肌膚相貼的溫暖也吹不走他內心的寒冷。
父親的斷指,那日的鮮血淋漓,已經在夏侯湛的心中揮之不去,況且如今的父親更是對東方瑾恨之入骨,兩人之間隔著這麼深的仇恨,無論如何都回不到以前的那種狀態了,除了他,皇甫騰也是和東方瑾站在對立麵的,所以他們之間的相處也會十分尷尬。
東方瑾聽到夏侯湛的名字,瞬間眼睫毛顫了顫,即使傷害皇甫騰她都沒有任何愧疚之心,因為安陽王是她痛恨的仇人,而對於出手狠辣地砍掉了夏侯玄的手指,這完全是因為立場的不同,夏侯湛這些年來一直對她都很不錯,經常在訓練的時候陪她一起操練,而且時不時地會給她帶來一些好東西來吃,所以在夏侯玄的問題上,東方瑾對夏侯湛存有一絲愧疚。
不過這還不足以影響東方瑾的判斷力和行動力,所以她不會太擔心,此刻她想的便是那個東越國的太子,據她所知,東越國要被石皖國強大,可是為什麼還會把太子送過來當質子呢?真是匪夷所思!
皇甫殤聽了這個大臣的言論,顯然臉色沉了下去,他就知道安陽王來這裏沒好事,處處於自己作對,“你住口,朕已經決定了,誰要是在多嘴,就直接摘下官帽給朕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