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將話題展開,不著痕跡第轉移到另外的話題之上,東方瑾也需要策略一步一步實施。
皇甫殤微微一怔,沒想到剛剛還一臉愜意對他笑臉相迎的人下一刻目光中卻含著刀劍,一臉冷意的看著他,那話語中甚至都隱藏著不易察覺的威脅和冷嘲。他滿眼複雜地看著東方瑾,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
“既然你都注意到了,本太子就直說,有人向我傳遞消息說,走私軍火一案與你天狼團有關,你可認罪?”
皇甫殤一邊說著,臉色也沉了下來,他心中竟然會希望眼前這人和安陽王沒有任何關係。
“嗬嗬?認罪?”東方瑾仰頭笑了笑,沒想到皇甫殤這麼快就攤牌了,難怪一直被安陽王那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壓製著,她站起身,幾步就走了皇甫殤的麵前,嘴角緩緩綻放出一絲妖嬈的冷笑:“太子殿下可有證據?難道別人說什麼,太子殿下就信什麼?太子殿下竟然是這麼一個沒有腦子的人嗎?”
不過,東方瑾卻在心中考量著到底是把消息泄露給太子的呢?這明顯就是想要陷害自己,因為隻有自己跟太子走的最近,安陽王最先懷疑的話,那也隻能懷疑是她東方瑾背叛了安陽王。
“總不會是空穴來風,天狼你覺得呢?要不然就是有人想要陷害你。”說實話,皇甫殤心中的確還是相當糾結,他一麵覺得這件事情有極大的可能和東方瑾有關,而另一麵又希望東方瑾根本就沒有參與整件事情。
“不知道,太子殿下可否透露一下,到底是誰將這件事告訴太子殿下的呢?說不定就是天狼的仇家。”
東方瑾嘴角微微動了動,整個人漫不經心地觀察著這個房子的格局,十分簡單的擺設,看上去雖然並不奢華卻也並不簡陋,隻能說對目前的太子殿下來說,還是相當合適的。
皇甫殤聽了東方瑾的話之後,微微沉下了臉色,滿臉的嚴肅,眼神之中也是劃過了一抹迷茫和疑惑,“本太子也很想知道告知這個秘密的人,但是如今一點頭緒都沒有。”
東方瑾微微轉過身,仔仔細細地觀察著皇甫殤的臉色,尤其是對上他那雙毫無躲閃的眼眸之後,心中也確定,原來皇甫殤竟然也不知道那個泄露秘密的人,她還以為有可能是皇甫殤安插在安陽王府的眼線告訴他的呢!
“太子殿下竟然也不知道那個傳遞消息的人是誰?”東方瑾側過身,一轉身就坐在了皇甫殤的身側,一隻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微微眯起了眼睛,繼續說道,“看來暗處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呢,你說呢,太子殿下?”
排除了皇甫殤眼線的嫌疑,那麼泄露秘密的人隻有可能是東方瑾的敵人,而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也寥寥無幾,難道真的如自己所想,跟京城那個朱宏有關?想到當初剛剛回去去見安陽王的時候,朱宏就頻頻向自己發問,果然還是有嫌疑的。
“我自然知道。”
皇甫殤一直皺著眉頭,他當然知道自己身邊,安陽王安插的眼線特別多,不過這一次的確讓他沒有任何頭緒。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雜亂之聲,尤其是人影飄過。
“做什麼,怎麼這麼不小心?”隻聽見花瓶瓷器碎落一地的劈裏啪啦的破碎的聲音,然後就有人怒罵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門外的那個不知名的黑影一直放低姿態道歉著,但是卻不著痕跡第在門上敲了兩下。
東方瑾此刻自然看到了那個看上去有些詭異的黑影,拿著酒杯的手微微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了一瞬間的僵硬,不過下一刻卻又恢複了剛才淡然慵懶的模樣,心中卻道,看來這個客棧裏麵也到處潛藏著安陽王的眼線,剛才那個人就是提醒自己要快點下手的奸細。
東方瑾完全可以肯定自己的手下個個都是身世清白,對她東方瑾一人忠心耿耿的,那麼這個奸細隻有可能是隱藏在皇甫殤的人當中的。
東方瑾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臉上洋溢著淡淡的微笑,拿起酒杯就轉過臉來為皇甫殤斟酒,一麵說道:“太子殿下現在並沒有治天狼的罪,那就是相信天狼跟那件事情沒有關係。天狼很感激,既然太子殿下對天狼的弓弩還有箭術如此感興趣,這段時間就讓天狼指導太子殿下射箭,如何?”
皇甫殤微微一愣,沒想到東方瑾轉移話題的功力這麼厲害,下一刻就說到了這個上麵,不過他的確對這個相當感興趣。
“而且,作為對太子殿下的報答,我會讓叔夜再為太子殿下打造一種這種弓弩,隻不過隻能希望太子殿下不要聲張出去,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恐怕太子殿下會為自己引來更大的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