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殤挑了挑眉,同樣嘴角勾出了緩緩的笑容,將弓弩放在了自己的懷裏,一雙充滿了戲謔的眸子盯著東方瑾,說道:“哦?本太子哪裏不紈絝了?又哪裏偽裝了呢?”
皇甫殤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冷酷美豔少年竟然看透了自己的本質,按道理他這麼堂而皇之找她喝酒脫衣,難道不是紈絝浪蕩的表現?這個少年又是怎麼知道自己是偽裝的呢?
東方瑾在心中冷笑了一聲,麵上卻是不動聲色,也不知道皇甫殤是不是還記得小時候的那個小奴隸女童,恐怕早就忘記了吧?
“太子殿下明明有勇有謀,卻裝作紈絝無能的模樣,還真是騙過了不少人呢,恐怕背地裏有培養自己的勢力吧?”
懶洋洋的聲音響起,東方瑾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眼睛放在了皇甫殤手中自己的弓弩上,這種東西她還沒準備獻給別人。
“嗬嗬,你是第一個看透本太子的人。”皇甫殤微微一滯,眼前之人心思如同通透,這樣的人若是不拉攏過來,以後必定是他最強大的敵人,現在殺掉還有點可惜,先看看情況再說,他的臉色恢複正常,頓時朝東方瑾揚了揚手中的弓弩,問道:“這種弓弩到底是怎麼製作出來的?”
東方瑾垂下了眼眸,看向對方手中拿著的弓弩,如今這種弓弩也隻有自己手中這一個,除了衛叔夜,其他人根本做不出來,心中冷哼一聲,伸出手就放在了皇甫殤的麵前,語氣平靜地說道:“把它還給我。”
話音落下,東方瑾緩緩地抬起了臉,那雙幽深如同深潭的眸子,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皇甫殤,好似隱藏著吞噬的力量。
全身平靜的氣息散發而出,皇甫殤卻覺得這裏的空氣似乎冷了不少,表麵上一片平靜,可是實際上卻真真實實地感受了壓力。
此刻,皇甫殤卻故意忽略掉這種空氣的壓迫,依舊陪著一張笑臉,說道:“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本太子已經當你是可以結交的朋友了,本太子對這種新型弓弩是在好奇……”
“我說,把它還給我!”東方瑾麵上依舊不動聲色,語氣卻是加強了不少,全身冷冽的氣息散發了出來。
皇甫殤突然對上東方瑾的眼眸,看見她眼中光彩琉璃,黝黑的光芒就像是幽深的潭水,帶著絕對的執迷和誘惑,隱忍著人的不斷下沉,他猛然回過神來,東方瑾既然如此堅持,看來是真的不想讓自己知道這種弓弩的製作方法,他也隻好妥協一步,麵色執拗地說道:“天狼你不願意說就算了,不過看在我們曾經一起拚過酒的份上,你來教我怎麼使用這種弓弩和竹箭,如何?”
皇甫殤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弓弩遞給了東方瑾。
東方瑾此時才收斂了身上冷冽的氣息,淡淡的瞥了皇甫殤一眼,卻依舊帶著壓力,一把躲過皇甫殤遞過來的弓弩,整個人就站了起來,擺好姿勢就開始拉弓射箭,而目標則是門後另一邊的花瓶。
“你過來看一下我的姿勢。”
平靜無波的話語,聽在皇甫殤的耳裏,卻像是歡樂的音符一般,他同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走到了東方瑾的身份,站在了她的身後,整個人將她擁在懷裏,大手也覆蓋住了她的小手。
“就像這樣,要注意虎口的位置還有兩隻手的力道……”
就在東方瑾簡單地講解射箭隻要注意的東西的時候,皇甫殤的注意力再一次被轉移了,靠東方瑾這麼近,而且他的手完全包裹著她的手,很明顯能夠聞到她身上屬於女子獨有的香味,隻是他卻不自知,口中喃喃自語,說道:“你的手怎麼這麼柔軟細嫩?”
他的話語中帶著濃濃的困惑,而且很明顯地皺了皺眉,下一刻眼神就朝東方瑾的脖頸處看去。
東方瑾意識到這一點,瞬間轉過身,右手狠狠地給了皇甫殤一拳,逼得他整個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東方瑾整個人跨坐在了皇甫殤的身上,直接把竹箭緊貼他的肌膚,一臉不悅地盯著皇甫殤,眼神之中充滿了狠厲。
“你竟敢摸我的手!”
東方瑾手中的利箭狠狠地刺破了皇甫殤的肌膚,瞬間他的脖子就流出了一層血紅。
殺氣,濃鬱的殺氣,層層疊疊地包裹了皇甫殤的全身,尤其是那雙怒瞪著他的眼眸,此時充滿了嗜血和冷酷,就像是來自地獄的寒冷一般,另皇甫殤瞬間呆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