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挑眉,眼中帶著明顯的挑釁,並沒有回應衛叔夜,而是直接用嘲諷的語氣對東方瑾說道:“怎麼了?酒量差就不敢比了?沒關係,直接認輸不就好了?不過就是脫衣服而已,大男人有什麼好糾結的。”
東方瑾聞言,眼中厲光一閃而過,嗤笑了一聲,拍了拍衛叔夜的肩膀,把他推到邊上,而她自己則是十分霸氣地哼了一聲,伸出修長的右腿,一隻腳一下子就跨在了麵前的桌子上,一副慵懶愜意的模樣,說道:“我天狼從來不會認輸,既然你都提出了條件,輸了的人脫衣裸奔,我也提個建議怎麼樣?”
皇甫殤聞言,眼中劃過一絲趣味,兩隻手撐在麵前的桌子上,身子向前傾,一臉興味地說道:“哦?什麼建議?說來聽聽。”
皇甫殤還是有些詫異的,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這個天狼酒量應該真的不怎麼樣,可是卻還是要堅持比下去。不過在聽到她說道建議的時候,他也真的來了興趣,不知道她的嘴裏會說出什麼樣的有趣的東西呢?
“公子不覺得,隻是喝酒太無趣了嗎?石皖國的子民人人都會騎馬射箭,想必公子也不差,我們一邊喝酒一邊射箭如何?而且我們兩人互為對方的靶子,若誰不小心射傷對方,誰就輸,你可敢?”
東方瑾微微挑起眉毛,眼眸中琉璃閃動,就像是璀璨的星光一般引人注目,而看向皇甫殤時,臉上的表情卻充滿了戲謔,慵懶地說道。
皇甫殤微微一愣,沒想到東方瑾會提出這樣的建議,他的確會騎馬射箭,隻是沒有厲害到東方瑾的那種程度,尤其是兩人互為對方的靶子的時候,他心中竟會有些擔憂。
他並不僅僅是擔憂他自己,盡管東方瑾箭術精湛,百發百中,但是她酒量不好,到後麵射不準的幾率很大,而自己箭術一般,本來就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一個小小心射死了她,不就得不償失了嗎?!
皇甫殤微微皺了皺眉,眼光牢牢地鎖定在了東方瑾的身上,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她的每一個表情,她提出的這個建議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他沉了沉臉色,問道:“你確定要這樣嗎?本來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輸贏遊戲,你想要玩命?真不知道你是對你自己有信心,還是對我有信心,你就不怕我一箭把你射死?”
東方瑾低低的笑了一聲,她也有她自己的考量,若是真的隻是喝酒輸掉,她要賴掉脫衣的規則,臉麵上不好看,但是她是不可能退出比賽認輸的,所以附加這個條件,她寧願自己被射傷而另對方認輸。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投機取巧的方法。兩人雖然互為靶子,但是隻是在兩人的頭上各自放一個蘋果罷了。若是其中一人不小心沒有射中靶子,而是射傷了對方,那她就認輸。
“嗬嗬,天狼可不認為自己會被一支箭射死。”東方瑾嘴角緩緩露出了一絲妖魅的笑容,漫不經心的說道:“若是公子的箭術實在是差的要命,害怕射死天狼,不如我們取消這個比試,公子直接會京都如何?況且,天狼可不是沒有腦子的人,明知道箭會射到自己的身上,難道我不會躲嗎?”
皇甫殤微微一愣,繼而哈哈大笑起來,猛然拍了拍桌子,說道:“不過,不愧是天狼,夠玩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這樣比吧。若是真的覺察到對方會射傷自己有生命危險的時候,那就有權利躲。”
於是接下來驚險的喝酒射箭脫衣裸奔的比賽就開始了。
一直侍奉皇甫殤的宦官趙奇苦著一張苦瓜臉,一直在小聲地念叨著:“太子殿下,您可要三思啊,這要是有個萬一可怎麼辦呀?您可是下一任的國君啊!還有別忘了我們來這裏的真正原因啊。”
其實,皇甫殤之所以回來到昌平城,是因為他安排在安陽王身邊的線人傳來消息,安陽王有了新的動作,而且這一次罪名比較大,在和東越國進行秘密的武器交易。
皇甫殤根本就不理會趙奇,而是朝張華和王震兩人點了點頭,於是張華就開始為皇甫殤的大碗裏倒酒,而王震則是從一旁的侍者手裏拿過一個蘋果,站在了皇甫殤的旁邊。
而這一邊,衛叔夜根本阻擋不了這樣的趨勢,於是隻好站在東方瑾最近的地方,手裏也拿著一個蘋果,要是東方瑾真的有生命危險,到時候他推開她用自己的身體擋在她麵前。而一旁的興兒則是自告奮勇地為東方瑾斟酒。
“好,既然這樣,本公子先喝酒射箭,讓你看看本公子的箭術,雖然沒有你天狼的名氣大,但是還是不錯的。”
皇甫殤說完,就大口大口地喝酒,還毫不在乎形象地用袖子擦了擦嘴上殘留的酒液,右手伸出去,就有一把弓箭放在了他的手上。